“真是狗皮膏药啊,这大爷想要干什么?”王召咂了咂嘴巴。
“他发病。”安放嗤笑一声,压根儿没抬头。
李海倒是有些担心:“贺西川看起来有点……”
“偏执。”王召一针见血,眼底闪烁着j-i,ng光:“我以前听说过一句话,人越是没有什么,就会越崇拜什么。贺西川现在对安放都有些病态了。好端端一个影帝搞成这个样子,名气扫地,仓皇出国,现在重新回来,居然还是死抓着你不放。这分明是不得到你,就不死不休啊。”安放不置可否。
说实话,他不在乎贺西川想要做什么有多少疯狂,爱情这种东西是摇尾乞怜能够换来的吗?何况,贺西川曾经做过这么多让人恶心的事情,这种人,呆在同一片区域都让人十分不适。
“上次他在片场掐放哥,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这个人太恐怖了。”李海侧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贺西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会有下次了。”王召眼神凶狠:“再发生这种事情,我也不要干下去了。”
“别搭理他了,他爱站就站。”安放没再多说,后背仰在靠椅上玩着手机。
是贺西川先发现易槐的。
易槐自然也看到了就在安放保姆车不远处的贺西川。
两个男人之间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当然,在气势上,易槐从来没输过,他直接无视了贺西川,走到安放的保姆车前,敲了敲。
安放笑着从车上下来,把手里的奖杯丢在易槐怀里,仰着脸像是要求奖励一样:“人气奖
呢。”
“恩。”易槐嘴角不可察觉的弯了一下,整个人也放松下来,伸手在安放脸上亲呢的怡了—下:“上车。”
王召和李海叫了一声易总。
易槐点点头,安放和易槐准备离开了。
一直被无视的贺西川露出个残忍的笑容,目光恨不得能在易槐后背烧出两个洞:“易总,着急走干什么,喝一杯?”
易槐淡淡的扭过头去,他的眼睛很深,很沉。可是周围的气势让王召都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然而贺西川像是毫无察觉一样,挑衅的目光盯着易槐:“还是易总不屑于和我喝?”
大部分男人是很容易就被挑衅戳中怒火的,可惜,易槐并不在“大多数”这个范围,他也没有必要陪着一个曾经伤害过安放的人有多少接触。
“抱歉。”易槐目光沉沉的,语气波澜不惊:“小家伙累了一天,还是先带他回去休息。贺先生这么有空,什么时候,咱们的帐再好好算算了。”
“哦?我和你还有帐?”贺西川突然笑了起来:“我可对你没什么意思。”
易槐眼睛里闪过一阵冷光,侧脸看起来如此冷酷,声音冷冽:“上次你在片场伤了我的人,本来那个时候就打算和你谈一谈的,可惜你出国了。”
易槐顿了一下,目光从贺西川脸上扫过,似笑非笑的模样:“还是你觉得,我这么容易就放过你?”
“你!”贺西川晈了晈牙齿,猛地爆出一阵爆笑:“放过我,易槐,你在开玩笑吧!谁放过谁还不一定呢!”
他目光凶狠的盯着易槐,咬牙切齿:“安放是我的,我一定会把他从你手里抢过来。”
“痴人说梦。”易槐的声音很轻,很淡,甚至没有动怒的迹象。
处于盛怒中的贺西川却不知道因何缘故冷静了下来,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是不是痴人说梦,你会知道的。”
“安放,如果易槐一无所有,你还会爱他吗?”贺西川语气里带着点愉悦,“我等着那一
天。”
安放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眉头皱了起来,桃花眼中眼波流转,贺西川虽然是个神经病,但是是个有脑子的神经病,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种话。
他什么意思?
“等那天到来,你会知道我什么意思,我等着你来求我。”
“别理他。”肩膀被一只大手环住,安放侧头,易槐的眼睛深邃不见底,仿佛一汪平静的墨泉,让安放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贺西川再没看他们一眼,车子扬长而去。
王召和李海听完了全程,特别是贺西川那自大的话语,李海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他毕竟太年轻了,有些无措的望着王召。
“易总,那我们先回去?”
“等会和秦天成联系。”易槐的目光静幽幽落到贺西川离开的方向,地上的尘土被碾压出车轮印子:“盯着贺西川,保护好安放。”
“知道。”
安放和易槐上了车,安放心里还因为贺西川的话语而耿耿余怀,所以没注意到易槐叫他。
“安放?”
“辱、?”
易槐双目平视前方,认真开车:“不要想那么多,贺西川没有那个能耐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