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价香水和呛鼻香烟混合而成的味道扑面而来,她皱了下眉,很快又若无其事地松开。无视几个试图搭讪的醉汉,按照提前记住的路线到达约定好碰头的包厢。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说话的人语带诧异,一双混浊的眼睛盯着茹娇脸和屁股看,“成年了吗?”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暗黄的吊灯,但是两人离得近,茹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在靠门的位置坐下。
“钱我带来了,东西呢?”
男人警惕起来,面上却依然保持微笑:“东西我当然带来了,就是不知道你钱够不够。看你的样子,你还是个学生吧,拿的出手二十万吗?”
茹娇纹丝不动,冷漠道:“东西。”
男人见激将法对她没用,啧了一声,似乎暂时妥协了,从背后拎出一个便携型保险箱打开放到两人之间的桌子上。
里面的东西瞬间暴露于灯光之下,三支装满淡蓝色液体的针管被牢牢地固定在中间,减震装置下全是冰块,还冒着寒气。
“都在这里了。钱呢?”
茹娇甩给他一个沉甸甸的手提包,合上桌子上的便携箱,拎起来就走。
手刚搭上门板把手,身后突然一阵劲风袭来!
茹娇像是背后长眼了一般,猛地蹲下,身形如鬼魅般一闪,敏捷地躲过攻击,眨眼间便绕到男人背后。
“咔哒。”门被人从里面锁上,没有了后顾之忧,男人盯着茹娇的目光放肆起来。
他笑得极其猥琐,迫不及待地朝茹娇扑过去。
茹娇站着不动,男人的动作停在半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凌厉的攻势瞬间化为泡沫。
“我本来不想杀人,这是你自找的。”
走南闯北好几年,丰富的人生经历让男人立马意识到什么,望着茹娇的眼神惊恐无比。
“我错了!我不该那样!求求你!求求你饶我……”
太迟了。思维与r_ou_体强行剥离开来,男人双手不受控制地抽出藏在裤腿里的匕首,握紧,对着胸口用力刺下!
绕过地上的尸体,茹娇拎着便携箱开门离开。装有人民币的大包孤零零地留在沙发上,茹娇看也不看,她一个穷学生哪来的钱,里面都是□□,她本来就没准备和这种亡命之徒做诚信交易。
一楼大厅忽然传来一阵喧闹,茹娇下楼的脚步一顿,她已经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到了停在酒吧外的警车。
该死,这男人手脚不干净,指不定在哪里留下了痕迹,现在被警|察顺藤摸瓜找到这里进行逮捕!要暴|露也别带上她!
茹娇当机立断,迅速闪进二楼拐角处的女厕所隔间。
她取出便携箱里的三支针管,小心翼翼地放在衣服夹层里保存好,徒手拆开通风扇,从狭小的通风口异常灵活地钻出去,再把通风扇恢复成原状安装回去。
不行,还不够。她的样子说不定已经被酒吧监控拍到了,虽然她戴了口罩,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需要一个人为她提供不在场证明。
跑出三条街,确定那些警|察没有跟上来,茹娇才靠着墙角停下,摸出手机点开附近的人。
不等她先找人,页面跳出一条来自附近的消息——“约吗?”
——
将聊天记录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余柔这才确定对方竟然真的在双方一点都不认识的情况下同意约。原来约|啪这种事情是这么随意的吗?
她的心情很复杂,既松了口气,又忐忑不已,毕竟是第一次——各种意义上的。
不等她纠结完,对方紧接着又发来碰面的地址和时间,其熟练程度不禁让余柔怀疑自己遇到了老手。
约定见面的地点离她很近,余柔稍微转身就看到了那家装修得富丽堂皇的xx旅馆。余柔在旅馆门外耐心等待,对方来得很快,身形瘦弱个字却很高,目测至少有一米六七。
余柔心里有点不开心,如果来的是个男的,那她比较矮也是理所当然,但是现在来的是个女的,身为哨兵她却得仰着头跟对方说话,光是在气势上就输了一截。
普通人干不过异能者,而异能者里哨兵又占主导地位,就算个子高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被压的份。
余柔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再看来人就顺眼了许多。
口罩在来的路上已经被茹娇摘下来,此时她站在路灯下,娇艳的脸庞仿佛浮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柔和了冷硬的脸部线条,生出一丝妖娆的感觉。
诱惑而危险,若想攀折恐怕得用命来偿。
女生已经走到她面前,看清对方的脸后余柔愣了一下,惊讶地瞪大眼:“是你?”
放暑假前学生都会进行期末考试,他们哨兵也不例外。只不过与普通人单纯的笔试不同,他们期末考察的内容不仅有书本知识,还包括一项实战演练。
而两个月之前他们学校期末实战演练的主题是野外求生,地点在荒山野岭的郊外,不允许私自携带任何工具,学校会给每个人统一发放几样最基础的物资——仅够支撑一天的食物,一把匕首,一张地图,一个指南针,还有绷带和几样药品。
要求他们依靠这些少得可怜的物资,在山林里生存一周,并且将学校安排在各处的人质解救出来,解救的人质越多得分越高。如果实在挺不过去,可以按住领子上的红色小按钮向老师呼救,算作弃考。
条件很苛刻,任务很变态。先不考虑解救人质的难度,光是在山里寻找安全的食物就足够头疼,更何况解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