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邵云安专心去处理他的野菊花。野菊花要去梗、去杂物,还要把有腐烂迹象的花挑出来。邵云安没让王石井帮忙,趁着村里人还没睡,让他去找人订之前他要的石磨,还要编几个蒸花盘,用竹篾编。另外,再看看谁家有麦芽糖和芝麻,买些回来。他买的麦芽糖不够,羊n_ai子果本身就甜,也没必要奢侈地用糖。
等到王石井回来,邵云安已经烧好了一大锅的热水准备洗漱了。野菊花处理好了,明早起来就开始上锅蒸。王石井买到了些麦芽糖和黑芝麻,蒸花盘要明天上午才能取,他找了周叔做,最早也要差不多明天中午才能取了,毕竟现在已经晚了。石磨则要几天工夫。
两天一夜没睡,邵云安有些累了。王石井帮他把水兑好,进屋拿了他的换洗衣裳让他先洗。邵云安在王石井出去后,往桶里倒了一滴灵r-u,简单清洗了一下身体,身上被王石井咬出的红肿顿时舒缓。最麻烦的是洗头,邵云安恨不得把一头的长发给剪了。洗个头花掉的时间和力气他可以洗三次身体了。
好不容易洗完了,邵云安倒了水,给王石井兑好水,加了一滴灵r-u,这才进屋。王石井穿着里衣里裤坐在炕上,被褥都铺好了,不过原先的两床被子现在只有一床。邵云安挑挑眉没说什么,只道:“你也去洗洗吧,先擦眼睛,洗完身子后再弄盆热水好好泡泡脚。明天什么时候睡醒什么时候起床。”
“你快上炕。”
王石井下炕去洗澡,邵云安用布巾用力绞自己的头发,盼着它快点干。没有吹风机真是麻烦。他的空间里倒有,但没法拿出来用。要瞒着王石井空间的存在还真是不便,邵云安一边绞头发,一边认真想这件事的可行x_i,ng。
王石井洗回来的时候邵云安已经躺下了。王石井抬着一个炭火盆,里面烧着炭火。他放下炭火盆,走到炕边说:“云安,起来把头发烤干了再睡,天凉,会得风寒。”
“不想动了。”邵云安咕哝。
王石井把炭火盆挪到床边,他给邵云安烤头发。
“洗澡不方便,没有浴室,房间太小。”某人抱怨,不不自觉自己其实是在撒娇。
王石井马上说:“明天我就去找里正买宅基地,再去县上给你订一个洗澡的浴桶。”
“算了,过两天也要去见蒋大人,到时候再订。你说那位县令是姓蒋吧?”邵云安不能直接问县令的名讳,对方给他的玉牌上刻了个蒋字,他就猜测对方或许姓蒋。
王石井问道:“县令是姓蒋。我跟元德大哥打听过了,他说这位县令叫蒋康宁,是去年刚到永修县做县令的。听说他十八岁就考中了状元,是真正的神童,来咱们永修县之前已经在别的县做了好几年县令了,说是京城人,好像有点背景。能来永修县当县令的恶人都不简单,好几任州府的知事都是从永修县上去的。
县学的院长叫岑月白,元德大哥说他曾在京城做官,辞官后回来做了县学的院长。他自己还有个叫‘白月学堂’的私塾,是县里最好的私塾,咱们县能到州府的国子监入学的监生都是出自‘白月学堂’。即便去不了国子监,白月学堂的学生考上童生郎后也可不入县学,继续在学堂里读书考秀才。”
邵云安一听马上说:“那就送青哥儿去白月学堂吧。”
王石井却道:“没那么好进,王枝松都进不去。”王石井已经彻底把自己从本家分了出去,“能进白月学堂的首先要天资聪颖,其次每个月的束脩很贵,寻常人家根本负担不起。入学的时候还要考试,考得不好学堂就不收;进了学堂若不好好学还会被退学。就算是有天资极好的寒门子弟能进去,也是凤毛麟角。寒门子弟哪能跟人家有钱人家的相比,光自小看的书,用的字帖都比人家差一大截。有钱人家的孩子读课时就会请夫子,待去私塾读书,人家已经会作诗了,咱泥腿子出身的孩子若没读过课,可能连笔都不会拿。就算是有去读课的,也最多是提前认识几个字,背几首诗。”
这不就是古代的j-i,ng英贵族学校?看来这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在什么时代都一样啊。不过邵云安不信邪。
“我可没觉得王枝松有多聪明,最多也是小聪明。一个人的智慧取决于他的成长环境,就你本家那环境,他能有多少智慧?也就是你,算歹竹出好笋,突变了。”
王石井的眼里立刻涌上矜持的笑意。
“青哥儿这孩子不笨。现在启蒙不算晚,正好。只要他不怕吃苦,比别人勤奋些,能赶上那些有钱人家的。等家里的事情忙完了我就好好教导他。明年去不了白月书院,后年一定可以去。”有灵泉灵r-u,傻子也能让他开窍。
“你教他肯定成。”王石井忍不住低头就在邵云安的头发上亲了一口。
这人一开荤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邵云安道:“我头发差不多了,你快烘烘你的吧。弄完了把炭火盆拿出去,不然一会儿睡觉危险,容易中毒。”
摸摸邵云安的头发差不多干了,王石井这才处理自己的s-hi发。就见他把上衣一脱,松开用木簪束起的头发开始打理。邵云安火辣辣地看着王石井的胸肌和腹肌,暗骂:【妈的,又勾引我。】
生怕自己化身为狼扑上去,昨晚那次只能算望梅止渴,邵云安没话找话:“赵元德的媳妇儿赵河把他儿子以前读过的书还有学过的东西给了青哥儿,说是让他先看看。我才知道赵元德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