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身形瘦削,肩背自然也不会有多宽厚,可美女在上面趴着,却很舒服的样子。脑袋蹭蹭在哥哥颈边软下来,一手搭在哥哥肩头,终于安份了。
她嘴里念念叨叨哼哼唧唧发出些无意义的音节,美男有时候低声应上一句,神色宁和安然,好像听懂了,一字一句都听的清楚明白。
这是属于他们兄妹二人的小世界,独立而清晰的存在着,无数细弱微光在他们周围渐渐聚起结成圈孤,将他们与冰冷世事隔绝开来。
新禹端着水杯在门边站着,始终没有走进去,良久轻轻叹出口气来。
新禹是独子,他想像不到这对兄妹在往昔岁月里是如何相互扶持的;
新禹有美满幸福的家庭,双亲安好父慈子孝,他想像不出没有父母的庇佑,活在这世上是怎样的孤苦无依;
新禹自小成绩优异,这些年来一帆风顺,亲人朋友无数关怀都像是可有可无的点缀,他体味不到绝望到无法喘息时仅有的依靠又是什么力量。
更可怕的是,在这个时候,那个人非但不能哭不能痛,还要给别人来依靠着取暖。
新禹一动不动在门口站着,看美男弯着背缓缓踱着步子,灯光自头顶洒下来,表情隐在模糊的暗影里,连隐忍都极度平淡。
在他面前,撕心裂肺哭天喊地,大约成了种任x_i,ng而奢侈的幸福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