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惠敏莞尔一笑,“是呢,在这里遇见太子,本宫也是挺惊喜的。”
她嘴上笑着,眉眼间却锋利无比,丝毫不惧太子这群人。
四周有人想上来凑热闹,太子的随从抽刀将他们拦在外,太子几步上前,赌场里此时又出来了几个人。
隔着太子的身影,姜惠敏看清了,那几个人的容貌明显是北狄人。
为首的那北狄人对着太子,一脸横r_ou_,用生硬的中原话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没等太子回答,北狄人随身带着的侍卫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砍向姜惠敏和夏清,怎知两人身后突然闪出了几个便衣侍卫。
那正是冯显派来暗中保护他们的人。
太子看了那几个人一眼,咬牙切齿道:“我果然没有猜错,冯显和你们有勾结。”
“那又怎样呢?”姜惠敏回头,给便衣侍卫使了个眼色。
太子还浑然不觉,他冷笑着,“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夏清的关系,你私自带着她出宫也不是第一次了,若是被父皇知道,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瞧太子这话说得。”姜惠敏笑得灿烂,“我好歹也是你的嫡母,如今这样刀兵相见的,也太过无礼了吧。”
太子听到嫡母两个字更是恨得不行,他怒气冲冲上前,被便衣侍卫拦在了面前。
“我的嫡母是皇后!姜惠敏,你做的事情我可是知道的,我母亲死在你手里,若非她这个皇后被你陷害,后宫又怎能轮到你呼风唤雨。”太子提到淑妃,一脸怒容。
“太子殿下,”夏清终于忍不住了,“你母亲若不是自尽,怕也得不到皇后这个封号,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你……”
太子之前没注意夏清,印象里这位昭嫔娘娘毫无存在感,此刻竟如此伶牙俐齿。不过他看上去并没有生气,而是轻轻笑了一下,如果不注意,根本察觉不出。
姜惠敏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自己一脸的淡定,“太子啊,怎么说我都是皇上的宫妃,你如此无礼,岂非让天下人耻笑。”
“跟你这种女人不需要讲礼节!”太子气得五内生烟,姜惠敏越是淡定,他心里越是烦躁。
果然,姜惠敏没有丝毫怒气,维持着她一贯的气度,她看着太子,悠悠然道:“太子不喜欢我这个嫡母不要紧,本宫确是要为太子多多考虑的,刚刚出来之前,本宫还专门去皇上那里为太子求情,劝皇上虽然远在行宫,但也别忽视了东宫的太子,怎么说那也是父子之情。”
说到这里,她语气一顿,笑吟吟道:“所以皇上听了本宫的劝告,决定派人去东宫送上新进贡的莲藕,赏赐给太子,想必,派去的人现在已经到东宫了吧。”
太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说,你说什么……”
“我说,皇上派人给东宫送去莲藕,怜子之心最苦,不出意外,这会儿人应该已经到了东宫。”
“快!马上回东宫!”太子什么也顾不得了,招呼着身边的人就要走。他才想明白,姜惠敏在这里和他废话这么久,就是想拖延时间,一旦去东宫的人发现他不在,回去回禀了皇上,他这个太子就别想干了。
可生死关头之际,偏偏有人不想让他走,那个北狄人突然叫住了他。
“你答应我的事还没说清楚呢!”对方看上去非常凶狠,拦着太子不让他走。
太子眼下也急了,他拼力挣开对方,指着那人的鼻子,“我告诉你们,若是我太子之位不保,你们想要什么也拿不到,还不快让我走!”
他说着,一甩袖子,急火火登上马车,往宫里赶去。
这边姜惠敏和夏清早趁着人杂的时候,抽身离去。
一旁看热闹的人只知道这里有事发生,却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东厂的人,太子的人,把四周围得严严实实。
“姐姐真的去劝了皇上吗?我怎么不知道。”两人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店,叫了杯茶,夏清好奇问道。
“哪那么巧。”姜惠敏含笑道,“莲藕的确是这几天进贡来的,皇上原本就打算晚上给太子送过去,我刚刚只不过让冯显的人回去,告诉那些人提前送过去而已。”
“所以姐姐刚刚一直在这里拖时间。”夏清恍然大悟。
“正是,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和他废话吗?”姜惠敏对太子是一贯的厌弃。
“我们要不要现在回行宫,万一太子反咬我们一口。”夏清有些担忧。
“不急,皇上那边有冯显,难得出来一次,你好好玩玩。”姜惠敏握着夏清的手,许是刚刚喝了茶的缘故,手心还带着茶杯的温度,握在一起暖暖的。
“我刚刚……”夏清想说什么,话说半句却停了下来,目光向不远处望去。
那边姜惠敏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匆忙跑来,气喘吁吁的样子,“可找着两位娘娘了,莲月姑姑让我们出来找,说是让两位娘娘赶紧回行宫。”
“出什么事了吗?”姜惠敏说着,拉起夏清。
“不知道,只是莲月姑姑很急的样子。”
于是三人匆匆忙忙付了钱,一路奔回行宫。
姜惠敏刚拉着夏清回到行宫,莲月就匆匆忙忙迎了上来。
“娘娘可急死我了,奴婢都让人出去找了大半个京城了。”
“出什么事了吗?”姜惠敏换好衣服,入内坐定,夏清忐忑地坐在她的旁边。
莲月往夏清那边看了一眼,夏清如何机敏之人,立刻警觉,“是和我有关的事情吗?”
莲月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