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惠敏轻轻搂着夏清,“我虽说常年住在宫里,但这些年银子也从来没有短过,回头我让莲月去库房拿些金银首饰送你,你那份礼物,我已经让莲月一并备下了,等祺和出嫁的时候,直接送过去就可以了。”
夏清不愿意让姜惠敏看见自已窘困的生活,没想到这个细微的女人还是发现了,那一件件首饰,的确是她家人留给她最后的东西了。
她抬头,疑惑地问道:“姐姐怎么知道我最近典当了这些东西?”
“你觉得呢?”姜惠敏笑吟吟看着她。
“不会是……”夏清突然闪过一个想法,难道是燕芝告诉她的?
“想什么呢。”姜惠敏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发,“你天天在我宫里,我还需要问你身边的人吗?”
夏清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天天在姜惠敏眼皮下,吃穿就寝都在一处。
“我其实还真没派人看着你。”姜惠敏解释,“只不过你在京城典当的那家当铺,刚好是我让人开的。”
“啊……”夏清这下是真的吓到了,“姐姐可千万不能被发现了,后妃在京城做生意要是被发现……”
“不怕。”姜惠敏安慰她,“这事主要是御前的冯显帮我打点,他偶尔可以出宫,我自己是没办法亲力亲为的。”
她看着夏清替她担心的小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会儿知道担心了,前一阵儿你冒险出宫的时候,你那胆子呢?。”
夏清有些不好意思,她的确更担心姜惠敏,对方的手伸到了她的腰侧,“嗯?我的贵人,问你话呢,你的胆子不是很大吗?”
“我,我是担心姐姐,”夏清被撩拨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姐姐要小心,唔……”她的话没说完,姜惠敏的唇就吻了上来。
甜蜜诱人的吻持续了很久,久到夏清小脸微微泛红,姜惠敏才放开她。
她看着夏清喘息一点点均匀,抱着她在耳边轻声低语:“有件事我还是要提醒你。”
“什么事情?”
“我的确不会在你身边安c-h-a什么人,但是别人,你要警惕,你身边可能有背叛你的人。”姜惠敏表情严肃。
夏清脸色一沉,她抿了抿嘴唇,“我其实是知道的,只是还不能确定是谁。”
“嗯,你心里知道就好,多注意一些,反正你这几日在我宫里,料有些人也掀不起什么浪花来。”
夏清突然想起一个事情,“我记得之前那个刺客,姐姐把他扔在慎刑司,就再也没有过问,现在怎样了?”
姜惠敏看上去有些犹豫,她看着夏清期待的眼神,还是说了实话:“那个刺客,几天前在慎刑司暴毙身亡。”
夏清神色凛然一变:“怎么可能,我前一阵子还让陈嬷嬷去那边打听,说他恢复得差不多,不日便要重审。”
“不错,我当时的确是这样打算的,也早和慎刑司那边说过,让他们看住了,不想还是出了这种意外。”
夏清咬牙切齿:“我明明知道就是她在搞鬼,之前没去管这个刺客的事情,是以为中毒那次能彻底扳倒她,不想祺和的出嫁救了她。”
“总会有机会的,不急。”姜惠敏安慰道。
夏清懒懒地躺在姜惠敏怀里,手上把玩着一枚玉扳指,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姐姐的铺子,当真不会被发现吗?”
姜惠敏看她这担心的模样,眉眼间愈发温柔。“你放心。”她说,“冯显是我的人,我在外面那些当铺,每年收益都非常可观,除了这个,其实还有几个宅子租着,年年收入也不少,只不过都是以其他人名义弄的。”
“不想姐姐竟是这样会赚钱的人。”夏清是真没想到,皇贵妃竟然还能在京城里有私产。
“不然呢,你不会以为我靠那点分例就能凑合吧。”
两个人坐在床边闲聊许久,夏清这样连日住在姜惠敏宫中,倒也没有人敢说闲话。
祺和公主的大婚说到就到,虽说是嫁给番邦,但中原该有的规矩礼仪一样不能少,各宫娘娘们的礼一早就送来了,一箱箱的摆满了淑妃的宫殿。
自从远嫁的旨意下来,她便搬出了公主所,住进了淑妃的锦华宫,也是体谅她不日就要离京,母女分离。
由于皇上让出了不少利益,北狄也表现的很有诚意,派出了迎亲使者过来,按照惯例,皇上要先在宫中设宴,款待迎亲使者,三日后,公主便要上路,各宫娘们还有皇上,都会一起送行。
锦华宫里,淑妃正看着那一箱箱的礼出神,荷巧从外面进来。
“都安排好了吗?”淑妃问她。
“娘娘放心,奴婢让人见过迎亲的人了,已经和他说好了后天的事情。接亲那日,只要让她在夏贵人面前……”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
淑妃嘴角扯出一抹恨意:“本宫这次一定要扳倒夏清,还有那个姜惠敏,上次中了她们一招,这次可没那么好欺负了。”
“夏清送来的礼中,有一个同心如意结,给他了吗?”淑妃又问。
“给了,到时候这物件就是铁证,夏贵人只怕是百口莫辩。”
主仆二人就这样悄悄酝酿y-in谋,却完全没有注意到,隔墙有耳的事情。
景春宫里,夏清昨夜累了,此刻正在小室里睡觉,姜惠敏一人在外面喝茶。
莲月匆匆跑进来,在姜惠敏耳边说了几句。
“你说什么,她当真打了这样的主意?”
“不错,娘娘,奴婢听咱们的人说,淑妃买通了那个迎亲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