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玠向来警醒。

在宋则之前，要她与人同睡是苦差，睡不着是其一，就算睡着了只要身边人动一动她即刻就醒了。师父曾为此笑过她，说她有做贼的天赋，时刻警惕，就连睡时也不例外。这毛病近些年才大好，遇到宋则之后，三五天搂搂抱抱睡作一团，更是好得飞快。

这不，都被人环抱住了，按照以往的情况，她早就跳将起来，现在却仍是迷迷糊糊，摸摸环在腰上的手，放嘴边亲一亲。

动作浑然天成，透着亲昵，无一不昭示两人无需言语的亲密关系。

宋则一时欢喜，贴紧她的后背，温柔缱绻之情激荡在心头，不觉痴了。

“你心里可有我？”感受宋玠砰砰的心跳，宋则忽然问道。

“若心里没有你，怎会发生这许多事。你真当我是闲的？”干这趟买卖，冒着生命危险，劳心劳力，连一角银子都没捞着。宋玠想想也觉得亏。

“难说。说不定啊，唔。”一个词跳入宋则的脑海，她脱口而出，“cǎi_huā贼。”是谁同她说起过cǎi_huā贼？

“咳咳，你还知道cǎi_huā贼，真是见多识广啊你。”

“cǎi_huā贼是你同我说的，不记得了。”宋则学着庄宝的语气，“你就说对你使坏的是个cǎi_huā贼，叫宋玠，排行十一，小名阿宝。诶，十一娘，你从前该不会真是个cǎi_huā贼吧。你也说你叫宋宝，排行十一。”她把宋玠身子转过来，两人面对面。

不想不觉得有甚么，越想倒是越可疑。只是通常cǎi_huā贼都是男子，女子做甚么cǎi_huā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