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盏叹了口气,看起来挺发愁:“我先得让他接受我啊……”
经纪人感到背上一阵冷,摸了摸手臂上的j-i皮疙瘩:“总之,咱这部电视剧快拍完了,到开播前能请您别在您的终身大事上搞事情吗?”
“嗯。”
他松了口气:“好,我也不能管着你不让你谈恋爱,那太缺德了不是?但你也知道咱们这个职业对婚恋问题特别敏感,有什么事要及时通知我好不好?”
陆星盏却摇头:“我只能把某些情况通知你,其他的,我就不能说了。”
“……老子给你做这么多年经纪人你竟然不信我!!!”
夜里十二点,窗外微弱的光线被深色的窗帘遮挡,室内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外面月华如练,流淌着银色的月光。一缕黑色顺着酒店的墙缓缓往上延伸,到了某个窗户下,从缝隙里钻了进去。它蔓延到室内的窗台上,并不往下/流,而是停在那里,和后面进来的混成一滩。
床上的人睡得毫无察觉,他身边的被子还有小小的鼓起。那地方动了动,钻出一颗脑袋。
小狗从被子里钻出来,跳上窗台。窗台沿非常短,它却站的稳稳当当,用一双幽绿发亮的眼睛凝视着窗台上的东西。
那东西慢慢停下了。
小狗冲它低声“唔唔”叫了两声,充满了警告意味。那东西缓慢退了回去。小狗在窗台上呆了一会儿,没再出现异样,就回去钻被睡了。
凌晨三点,安负行忽然从梦中醒来。他伸手打开床头灯,侧过头就见身边有一个小狗的脑袋。
他怎么赶也赶不走,就算赶走了,半夜它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了。安负行索x_i,ng由它去了。
他拿起杯子稍微抿了口水,脑袋里清醒了些,刚才仿佛铁山般压着他的梦已经消失的不留一点东西。安负行掀开被子,摸着墙朝卫生间走去,几步的距离,他却觉得自己仿佛走了很长时间。他搭上门把手,一股冷意猛然窜上心头,仿佛一推门就会看到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
门把手在手指下发凉,又被他的掌心捂热。安负行折回去拿了枕头底下放着的符和刀片,然后站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将门打开。
再次握上门把手,他忽然一僵。
里面传来阵阵微弱的啜泣声,而且听着……像个男人。
安负行眉头紧蹙,转动把手,“咔”的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分外突兀。
他将门打开,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坐在马桶盖子上的人。那人用红头绳扎着个短马尾,发型非常熟悉。
是陆星盏。
他□□,背部看上去肌r_ou_紧实。他缓缓转过头来,露出一张和陆星盏别无二致的脸。
看到这张脸,安负行的心往下放了一些,比起一团血r_ou_模糊来这实在好太多。
“安老师……”那东西叫他,声音也和陆星盏一模一样。
安负行一脸冷漠,眼睛里结着冰凉渣子。
那东西继续叫他,飘了过来,它没有腿。
安负行想举起手里的符,竟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身体像是被线绑住,只有手指能小幅度挣扎。
那个陆星盏的声音愈加暧昧,它飘到安负行面前,越贴越近。
安负行看到陆星盏的脸在眼前放大,伴着一声声故意叫的暧昧的称呼。这份感觉十分古怪。
他几乎碰到“陆星盏”的鼻尖。
陆星盏长相立体深刻,安负行看着那张脸上露出……像是快饿死的人看到美食般的狂热眼神,听到它说:“安老师~我早就想和你融为一体了~”说着,它伸出手。
下一秒,那东西哀叫着猛然后退,左臂上露出黑色的液体。
安负行将伸出的右手臂落下,食指上有一道流着血的新鲜伤口。和他想的一样,那东西也好,那莫名其妙的禁锢也好,都怕他的血。
“你!!!”那东西勃然大怒。
安负行面沉如水,他的神色更加冷漠。眼前这种东西用着陆星盏的身体陆星盏的脸,这让他有些不快。
……用着……别人的身体?
脑海中有什么闪过,似乎非常重要,但是安负行抓不住。
那东西猛然向他冲来,扑了个空又折回去,露出狂喜的眼神。
安负行忽然昏倒了,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总是,这本好好看不看完不甘心追完再去码字!然而追完之后就会手贱点开下一本,继续循环前面的状态……可怜的存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