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打开,走廊里站着个s-hi漉漉的唐谨。
他背着大背包,手上拎着一个银色手提箱,面色如冰地看着秦修,冷冷道:“良言难劝该死鬼。”
第五幕
唐谨冷着脸将秦修推开,一言不发地将手里的箱子扔到一旁,卸下背包,一身s-hi衣服也不脱,就这么钻进了被窝。他一夜未合眼,又担心秦修先他一步上了云台,到时候进入山道想找到他就难了。这般心情熬过一夜,直把他搞得j-i,ng神疲惫,连骂秦修都懒得骂了,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秦修站在门口懵了一会,才皱着眉去研究唐谨拎来的硬壳箱,带密码的,他鼓捣了半天也没打开,问道:“这里面什么啊?”
“闭嘴。”唐谨眼眶周围是乌黑的一圈y-in郁之色,他一把将被子蒙在头上,不想再听到任何声音。
箱子不大但也不小,rimowa银色款,动作电影中黑帮常用的那种,专放赃款或毒品。
秦修早就知道唐谨会来找他,这一大早就见到了倒也不奇怪。他也不想把唐谨彻底惹毛了,于是放弃了鼓捣箱子,掀开被子钻进被窝,和唐谨挤在一张单人床上。
“你身上这么冷啊。”秦修咕哝着从后面抱着唐谨的腰,大腿也缠上去,开始没心没肺地睡回笼觉。
静默里,唐谨睁开眼睛,眸色一片y-in沉的晦暗,他叹了口气,重新闭上眼睛休息。
数小时过后,秦修睡了个饱,打着哈欠起床时唐谨还在睡。他蹑手蹑脚地洗漱完唐谨也醒了,两人下去在附近的苍蝇小馆里吃了顿午饭,回来后开始商量进封门村的路线。
“秦修,算我求你了,以后不管你去什么地方,哪怕不带钱,但你把脑子带上行不行?”唐谨坐在床上整理必需品,得知秦修真的就只带带了钱夹和手机,气得直想扇他一巴掌,“你知道你要去的是什么地方吗?下了云台手机收到不到半点信号,峡谷那么深,你顶多拿手机照个亮!”
秦修才懒得听他说教,兴冲冲地把箱子拎过来,“这里面是什么?”
“火器。”唐谨口气冲淡道,说着把箱子打开,扑面而来的是金属的冰冷气息,两把拧上消音.器的□□以及充足弹匣,他拿出一把丢给秦修,“别弄丢了,跟小唐网站上的杀手借的,用完还要还回去的。”
秦修一看就乐了,把玩着道:“我来之前还想着要不要偷干爹把枪用用,不过恐怕过不了安检就没偷,你倒好,一下整两把过来。”
“拿着防身,万一真的遇到了异种你打算怎么办?”唐谨嘲讽道。
秦修大言不惭,“那地方不是个荒村么,还能咋办,直接拿板砖呼呗!”
唐谨叹气摇头,十分忧愁他的智商。
两人各自简单收拾一下,唐谨给秦修带了件白蓝相间的冲锋衣,再次确认路线后便出发了。
从云台下去的山路上乱石颇多,此时天上又下着雨,更是腻滑难行。天空y-in郁得看起来诡影重重,潮s-hi的空气也让人情绪低落,仿佛那黑压压的乌云不是飘在天上,而是紧紧压在心头。
两名身穿白蓝相间冲锋衣的少年看起来却似乎丝毫没有受这场细雨的影响,一路轻声交谈,雨水打s-hi他们的头发也毫不在意,只在冗长的山路上留下一串风轻云淡。
“师斯叔已经知道了。”唐谨忽然说。
秦修不以为意,“大不了以后回去给他骂一顿呗,他还能现在跑过来逮我不成?”
唐谨低头看着地图,淡淡道:“他不会过来,但作为这次你有错在先的条件,我们要把行程和所见所闻记录下来,回去撰写报告交给他。”
“没问题,反正你来写。”他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乐得清闲。
唐静并不在意这些,他抬头望着远处重峦叠嶂的深处眼眸里压着一丝暗潮。
他们走了两个多小时,在靠近逍遥河库的山道上遇见了一队驴友,都是一些爱冒险的年轻人,有两个二十四五上下的男人和两个差不多年纪的女人,还有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孩。一番询问之下,不出意料这队驴友也是在找封门村,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第一鬼村的风貌。
既然目的地相同,两队人自然而然的融合到了一起,秦修相当健谈,唐谨全程都在充当他的翻译官。
七人在唐谨定制得准确无误的路线中走了老半天,晚上九点钟左右趟过一条小溪,终于到达了荒废数十年之久的封门村。
小雨一直没停下来过,几个人都被淋得透s-hi,但耐不住兴奋,不顾晚上峡谷中的y-in冷寒风,一个个都四散开拿着手电乱照。唐谨也举着狼眼手电四处看了看,这百年前建立的村子落户毫无规律可言,按理说,中国人尤其是过去的中国人,是非常看中风水格局的。虽然封门村落座于峡谷中,端的是山清水秀,但这些破败房屋的朝向却杂乱无章,实乃风水大忌。
这诡异的一点在网络上早有耳闻,但远不及亲眼所见来得震撼,平时在城市里看惯了整齐划一的格局,乍一看这布局凌乱、草木旺盛的荒村,还有浓厚夜色的加持,恐惧感顿时油然而生,将驴友们五分钟前还是兴致高涨的热情给冲击得一丝不剩。
“我说……都这么晚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吃过东西后,高明拉着自己的女朋友陈佳佳在寻找露营地,转头对几个人说。
秦修对这荒村一点兴趣没有,打着手电随便找了个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