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只要那个人能呆在他身边,肯让他去爱就好。
白昭淮突然皱著眉头拉开些距离看著眼前的男人,过了一会儿才叹著气苦笑道:“我现在想报复你也不成了……”说话间低头看向自己隆起的腹部继续道:“他也不同意了……”
齐俊这时才又想起白昭淮腹中孩儿来,见他脸色微变,连忙也跟著看向他的腹部,神色竟是从未有过的紧张:“怎麽了?有什麽不舒服?”
白昭淮摇摇头:“他……踢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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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78
齐俊这时才又想起白昭淮腹中孩儿来,见他脸色微变,连忙也跟著看向他的腹部,神色竟是从未有过的紧张:“怎麽了?有什麽不舒服?”
白昭淮摇摇头:“他……踢了我一下……”
齐俊微微一愣,没能立即明白他说的意思。
白昭淮这时候已经是五个月的身孕,孩子正是开始活动的时期,一路上不得休息和安养,动得就更加的明显和频繁,所幸是有安胎的药一直护著。但刚刚那一脚饶是白昭淮早有经历仍是微微发痛的皱起眉头,想来觉得是小孩子在肚子里听懂了大人的话,闹起了意见来。
但等齐俊明白过来,伸手再去摸的时候,那肚子里躲著的小东西已经又静悄悄的了。
安静了一会儿,白昭淮轻轻撩起车窗上的布帘向外看来看,而後从怀里将那块紧贴在向前衣襟里面的令牌拿出来:“你身上的令牌是假的……”
齐俊点点头小声道:“是!追上来的第二天我就知道了。”
白昭淮微微一惊,随即想到这样贴身的物件,他只因为常替他整理东西就能看出真假,齐俊每日带在身上如何能分辨不出。
“那你……”他只是吃惊齐俊竟是没有想过半点对策就将这样大的事隐瞒和承担了下来:“你为什麽不寻找?”
齐俊抬眼看了他一会儿淡淡笑道:“我当时以为是你……”
“我以为是你要拿它来报复我……你若真是那麽恨我,想置我於死地……我也……也便成全你就是了……皇上那里我早就去说过了,找得到自然好,找不到,等这仗打完了,我就顺了你的意思……自己请罪去……”
“皇上念在我齐家几代功臣的面子上不会牵连其他人,治我一个人的罪也就是了……”
几句话,却说得白昭淮一阵一阵心惊,连抓著齐俊衣角的手都颤抖起来。
他想过齐俊对他的真心诚意,却没想到竟然到了在这种程度。
齐俊平日里并非鲁钝迂腐的人,但对他的执念却是这样的深刻入骨,甚至连前途、x_i,ng命也敢赌在上面。
就像当初他无法想象齐俊用身子阻挡剑势的那一瞬间一样,他现在也不能想象齐俊是在怎麽样的忐忑和伤心里等待著自己拿那令牌来向他报仇。
“……你怎麽……这麽傻……”白昭淮一口气堵在喉咙里,说话的声音都控制不住的有些哽咽。
齐俊笑笑:“也不是傻……只是……”话到这里停了一会儿,齐俊认认真真看著白昭淮,将他的手握在掌心里按在胸口上:“只是觉得……被你这样的怨恨著……以後的时日也没什麽乐趣……”
他说的不是假话。
只想到以後漫长的人生里都会被白昭淮怨恨和嫌弃,都要等待他想著办法来复仇,就觉得心如刀割。
他不害怕白昭淮的任何伤害,却真的害怕他看他时只有仇恨的目光,没有什麽比这更让他伤心和痛苦的。
齐俊紧了紧手臂笑道:“现在我知道不是你了,当初是我错怪了你……”
白昭淮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齐俊将一切说得再轻松不过,但他却知道那其中深藏的是至死方休的情义,是伤痕累累的真心。
“云峰的消息里说起了常玉的事,我就知道是我想错了,不过是谁可能从我这里将令牌偷换出去,现在已经有了眉目。”
听见齐俊说起这件事,白昭淮才从那震惊的状态里恢复了清醒,连忙问道:“是谁?”
“现在也不能完全确定……不过……”
话说一半,就听见外面有人道:“将军,地方到了。”
齐俊听见便伸手撩起车帘看了一眼,回头对白昭淮轻声道:“以後再说不迟,先下来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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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途跋涉好辛苦口牙……
将军令-79
到的地方是个不大的院落,依山而建,处在凉江东南角,翻过院子後面的山就是新赵的边防军营,也就是齐俊的所在。
这是齐俊专为让白昭淮静养才买下来的。
这样的地势便像是和他背靠背一般,不但保证白昭淮不会四面受敌,也保证了自己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到这来看他。
白昭淮进了院子转上一小圈就明白了齐俊的心意,忍不住有些好笑道:“这倒是很像金屋藏娇。”
齐俊哈哈一笑:“可惜这院子不是真金。”
亲眷是不能进住军营的,便是同为男人的白昭淮也一样不行,更何况他现在还有身孕,便是律法上没有禁止,齐俊也舍不得他到那样艰苦的环境里担惊受怕。
所以当初一得到杨云峰的消息,便亲自选了这处宅子让人高价买下来,在白昭淮到达之前就安排布置好了这里的一切。
白昭淮原本一路上都为齐俊担忧,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