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么多年来,都是你在保护我。为了我这个没用的弟弟,你受了很多苦,可是那个坏人已经死了,我……我不想你再这样不开心下去。”
“许暮源是不是好人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回到以前那种连走路都办不到的状态。许医生他是来路不明,他是别有用心,但是,我相信他不会像十五年前那个人一样,将基地当作货品,一点一点吞噬掉。”
“我不想跟你回家,因为我想你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心里如果全装着弟弟,以后都找不到相爱的人,我可就成了大坏蛋。连天上的爸爸都不会原谅我的。”
司天悦的话让司大队长无言以对。
不是自己弟弟傻,而是自己还不明白。
时间真是一剂让人又爱又恨的灵药,不知不觉中,那个需要自己时刻保护的小人儿已经长大,而且还选择了一条自己连阻止都困难的路途去行走。
这种感觉,很微妙。
欣慰却失落。
只是……十五年前那些事,却有如梦魇,始终萦绕在心头,并未随时间的流逝而淡去。
接下来的话,程夏并未多听,若是被司天奇发现自己在外偷听,这始终不是件好事。
对于司天奇的过去,程夏虽未亲眼看见,却早有耳闻。
当时基地的掌权者与他的确是有些说清道不明的关系。
人生在世,总会为了种种目的,去做一些违心的事,程夏不会不懂。
但是,司天悦话中的“十五年前那个人,将基地当作货品,一点一点吞噬掉。”这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当初发生的一切,还有自己不曾知晓的部份?
只要是与那个人有关的事,程夏就无法回避。
越是在乎一个人,越是不容许旁人对他的质疑,特别是死亡已经将对方带走。
怀着种种疑问,程夏想到了许暮源。
同样是来路不明,同样身怀神奇能力,同样狡诈。
难道他们会有什么联系?
十五年前的一幕幕重新在程夏心中上演,可越是回想,越是觉得疑点重重,心中总有一种感觉,那个人并没有真的离开这个世界。
当一个人心烦意乱时,是无法真正冷静思考的。
程夏不反感许暮源y-in谋阳谋,但他不该连司天悦也牵连进来,难道惹恼司天奇对他而言会有任务好处?
司天奇当年肯为弟弟做当那种程度,如今也敢对许暮源痛下杀手。
有能力是件好事,但是滥用能力引来杀身之祸这也不是不可能,程夏此次前来,只是为了警告某位自视不凡的“超人”,万事,要留有余地。
十五年前那位不曾让自己省心,没想十五年后这一位,同样不知分寸。
可自己偏偏再次欠上了那还也还不上的人情。
“程队,你会下棋吗?”突然之间,许暮源说出这样一句话。
“什么棋?”程夏皱着眉回答。
许暮源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用手掌在石桌上一抹,随即在手掌之下神奇的出现了一副象棋。
“楚河汉界,九纵十横。”许暮源看着已经摆好棋子的棋盘,轻声说道:“马走日字,象飞田。车走直路,炮翻山。士走斜路护将边。小卒一去不回还。车走直路马踏斜,相飞田子炮打隔,卒子过河了不得。”
“陪我下盘棋吧,下棋时,心才静。”许暮源话看似有些摸不着头脑,可程夏看着棋盘,却愣愣有些出神。
两人分别落坐石桌两端,各执一方。
卒走车飞,兵败如山倒……最终许暮源还是输了,输得非常不漂亮。
“看不出程队连象棋都这么强,佩服。”许暮源拱着手,笑着说道,一点也看不出输棋的懊恼。
“你……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程夏手握帅棋,眼神犀利的望向许暮源。
“昨夜在程队家中,看到一枚陶制棋子,就猜到你是懂棋之人。”许暮源笑容很纯良,继续说道:“今天,特邀程队赐教一盘,我果然还是输了。”
“只是陶制的棋子好像以黑田的条件尚且烧制不出来,程队,你是从何得来?”许暮源步步逼问。
“我是一个闲人,闲来无事种种田,造造剑。但是怎么说我现在也是黑田的一份子,理应对黑田的过去有所了解。”
“听老人们讲,十五年前,基地内有一位奇人,他的本事大如天。程队,你愿意为我聊聊他吗?”
许暮源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用意,满是笑意的脸却丝毫让人感觉不到温暖。
程夏番然醒悟,许暮源还真是用心良苦了。
利用天悦,挑起司天奇的不堪回忆;利用棋具,挑起自己对那个人的想念。
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十五年前这四个字!
往事不会如烟,重提有时也是种痛苦。
可是程夏却突然笑了,望着许暮源故作高深的脸,朗声说道:“许医生,十五年是段很遥远的时光,那时尚且年少的我们哪里还记得全部。但若是你能在一个月内让黑田繁荣发展起来,我保证认认真真的回忆一次往事。”
“没人比我更了解那个人,我想,你是知道的。”程夏最后的话,很有深意。
若是自己轻意的满足许暮源的胃口,那一切不再有意义了。想要的,自己有胆过来拿!
许暮源没想到程夏居然会有条件的答应自己,当然,这不算是一个正式的约定,但是有难度才值得自己去挑战,程夏,你的招,我接下了。
两个男人突然之间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