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念说的吞吞吐吐，似乎是害怕自己的无理要求会惹怒方萍。

“怎么想和我一起睡觉？”方萍是知道这么大的孩子分开睡很正常的，若是小学生的话，一起睡还差不多。

“……姐姐今天很开心。”

摸不着头绪的解释，又让方萍那颗小心脏爱心泛滥起了，餐桌上难得的一次关心被小孩子理解为她很开心，想要和姐姐睡觉怕是很小就有的愿望，却只有在今日，才终于大着胆子提出。

“洗过澡了吗？”

“啊？洗过了～”顾一念想了想立刻明白了，方萍这是答应了她的请求，尾音激动的上扬，眼神愈发明亮。

方萍怪阿姨附体地拍了下顾一念的小屁屁，“那就乖乖在被窝里给我暖床，等我洗完澡再了宠幸你。”

方萍这话不过是开玩笑，看着顾一念钻进被窝，她就去浴室洗澡，却没瞧见顾一念通红的脸庞，更没注意对方眼神里的疯狂之色。

方萍洗完回去的时候，顾一念已经睡着了，标准的睡姿让方萍汗颜，关灯上床，为了给妹妹留一个好姐姐的印象，她学着顾一念的姿势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感受到枕边人平稳的呼吸，顾一念睁开眼睛，神色清明，她怎么睡得着，为了身边这个人，她等了一世又一世，而今，终于盼来了对方，她怎么会浪费时间在睡觉这种事情上。碧蓝的瞳孔里没有天空没有海，有的只有无尽的贪婪与渴望。

方萍早知道自己的睡姿不好，但是睡醒发现自己和个考拉似的抱住顾一念的样子，还是不好意思的小心松开手，没想到顾一念警觉的睁眼。

碧蓝的瞳孔？方萍记得顾一念明明是黑色的眼睛，是错觉吗，盯着顾一念又看了看，黑色的。

“姐姐怎么了？”被方萍三百六十度扫射，顾一念表现的很害羞很不好意思，抹了抹脸皮，生怕是有什么脏东西粘在上面。

“没什么，就是害怕你被我压坏了。”

“……不会坏的。”

“先起床吧，还要上学。”

“好的姐姐。”

方家的餐桌上，方萍与顾一念亲密友好的互动让方德也跟着蠢蠢欲动，可惜顾善萍没想着给方德面子，她可以容忍女儿对那个不是罪魁祸首的女孩儿友善，不代表她就原谅了丈夫的出轨。

孤零零的煎蛋躺在盘子底部，顾善萍表示无声的拒绝，方德只得讪讪的让方萍和顾一念多吃点。

高中部和初中部不过一个操场之隔，两个人一起上学却是第一次，顾一念在车上一直牵着方萍的手，生怕这是在做梦。

“老周，停车，念念，我去找个同学，你要好好上课哦。”

高中部和初中部的门是分开的，方萍先下车，和扒拉在窗户上的女孩挥手告别，她小跑追上推着自行车在前面走的白小灵。

“白同学～”

“方同学!”

“方萍，你烦不烦？”梅少杰一直跟着白小灵，一见方萍，联系着往日她对自己的执著，就将方萍的举止认为是故意靠近自己。

“……”

白小灵见方萍被梅少杰怼的神色低落，柔柔弱弱的样子激起了她的保护欲，“喂，请问你可不可以拿镜子照照自己的样子，长的也就那个样，真以为方同学和所有同学都该围着你转吗？方同学是在和我打招呼，你没看见吗，像你这样自恋还没有礼貌的家伙，根本就配不上方同学好吗!”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次。”

“我说就说，你成绩烂，自大狂妄，任性不讲理，你就是一个烂人～”

“你……”

“白同学，你们不要吵了……嘶”

方萍突然受伤终结了这场争论，白小灵甩开梅少杰扶起方萍，梅少杰想起是他推倒方萍，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两个人互相扶持的身影，闷闷的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