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泽刚要说话,就见省纪检委的黄副书记也敲门走了进来,招呼说:“李书记,你找我啊。任书记也在啊,呵呵,好久不见。”
李云中点点头,拍拍身边的沙发说:“你坐下吧。”
任雨泽和这个纪检委的黄副书记那更是老相识了,过去两人有过几次的遭遇,但这个黄副书记最后始终也没有把任雨泽弄倒,这不得不说是他的一个遗憾,但黄副书记对任雨泽也是更为敬重,现在没想到时过境迁,任雨泽摇身一变,职务就超越了自己。
李云中指了指任雨泽手中的那个大字报问:“这怎么回事啊,搞的跟过去文~革一样。”
黄副书记就忙说:“我刚才了解了一下情况,北江大学的这个颜教授啊,就是一根筋,大字报是他写的,也是他贴的,很多人都说他神志错乱呢。”
任雨泽却觉得这颜教授不一定真如众人想象得那般不堪,他这番不痛不痒的举动难保不是在敲山震虎,那些在地铁项目中暗渡陈仓的人未必不会心有余悸,特别是对小商品城的搬迁不满,这也多多少少和自己的想法有点相同的。
任雨泽正在想着,却听见李云中冲着自己点点头道:“雨泽同志,你对这个事情有什么看法?”
任雨泽一时却瞧不出李云中的态度,且他打心眼中还是同情颜教授的,便含糊地说道:“颜教授这种做法自然是不妥,我想黄副书记这里应该采取点措施,否则终归会有不好的影响。”
任雨泽觉得,技墙欣戳耍肯定的是想让他处理这事,自己不过是适逢其会而已。
李云中想了想,颔首道:“这个颜教授啊,这么做了,北江市还留得下他吗?”
任雨泽听罢,不由得心头一惊,不由得偷眼去瞧那黄副书记的表情,只见他神色肃穆,只顾一个劲儿点头称是,任雨泽不由得心生同情。
黄副书记也说:“是啊,要不就查一查他?”
李云中沉默片刻道:“雨泽啊,你认为怎么样?……”他说着,却拿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盯着任雨泽看。
任雨泽很是犹豫,要说颜教授这样做确实有点添乱,但这事情也到不了上纲上线的地步,
任雨泽说道:“那个颜教授毕竟在大学待了几十年,也算老学究了,我想事情不要搞的过激,否则他到处乱讲,真真假假的,难保不会出什么乱子。”
纪检委的黄副书记恨恨地说道:“这个老家伙就是破罐子破摔!不行我回纪检委合计合计,找个机会把他给双规了!”
任雨泽听得心惊肉跳,却平静地说道:“黄书记,我看不妨通过他的家人做做他的工作,能够息事宁人就算了吧。”
黄副书记道:“这个法子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可是那颜教授实在是强横,口口声声说自己非要将北江省的天捅破个窟窿不可。要是对他客气了倒显得在纵容他了!再说颜教授现在又不见了,据说他曾经撂下话说要去北京上访,这不,信访办的同志已经带着人去北京寻他去了。”
任雨泽情知,如果颜教授赴京上访的消息传出来,不知道要让多少人睡不着觉呢。
任雨泽沉吟着说:“虽然颜教授在这上面写的有些夸张,但也不是一的搬迁问题啊,其实我也有同感,觉得修地铁本来就是为了方面大家,但不能为了这个事情,影响到本来就发展正常的另一些问题。”
李云中眉毛一挑,脸色几变,说:“修地铁是大事。”
任雨泽也在心中叹口气,看来李云中并不喜欢自己这个说发,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搬迁相比地铁那都是小问题了,但任雨泽认为,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大利益能不危害小利益那是最好了,当然,地铁作为李云中的一大政绩,他确实没有少操心,就算过去王书记在的时候,李云中为地铁的项目也算的上呕心沥血了,现在有人大放厥词,他不高兴也是正常的。
任雨泽要考虑一下自己对一号线站点的搬迁问题是否应该在今天来说了,或许应该错过这个时间说更好一点。
正在任雨泽思考中,李云中又问:“雨泽,你今天来准备说点什么事情?”
任雨泽忙说:“我想听听李书记对地铁搬迁还有什么新的指示没有。”
李云中摇下头,说:“这些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吧,对了,上次我说的话你想通了没有。”
任雨泽当然不能说自己已经想通,并觉得自己没有错。
他就很小心的说:“嗯,想通了,所以我会把交通局易局长的事情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李云中眼光闪动了一下,点点头,说:“好,这样就对了,要从大处着眼。”
任雨泽也就附和着点点头,任雨泽想,今天只能这样了,小商品城搬迁的事情,只有改天再说,这颜教授一闹,搞的自己都有点不好张口提这事情了。
同时,任雨泽还觉得李云中将颜教授事情的化解寄希望于黄副书记的想法其实是行不通的,黄副书记所擅长的无非是那套习耳熟能详的围追堵截、软硬兼施的法子。那颜教授毕竟是在大学中浸淫了数十年的主儿,黄副书记的那一套倒未必能够奈何的了他。这恰恰是任雨泽最担心的:若是颜教授真的激怒了李云中,只怕让小商品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