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夏鼎连声致歉,杨鲲鹏又哼哼两声,两个人一才开始说正题。
薛家早些时候其实也只是海商世家,可不知什么原因摊上了人命案子,无奈之下只得举家外逃,再有了他们的消息时,薛家就已经是一群海盗了。不过盗亦有道,从薛昂的上一辈开始,薛家帮收人便不收那些j,i,an猾无赖,又或恶毒凶狠之徒,更不收那些异国海盗,帮中多是破产的渔民,又或者是被上官盘剥太过,逃亡而出的水军军户。
越听夏鼎解释样酷鹏的眼睛越亮,如果实情真的如夏鼎所说,那么一个薛家帮一旦被招安就几乎等于为大颢又拉来了一支能征善战的水军啊!
实际上江南一带,虽然路上的厢军窝囊,可海上的水军却是一点也不窝囊,不管是哪国的海盗看见了金龙旗的水军大船都只能掉头逃命,可是先帝的时候,郭怀远上书说水军无用,徒耗粮草金银,大刀阔斧的就把水军给改“割”了,两千多艘大船啊,到现在只剩下五百多艘了……
剩下的船只不是烂在军港里,就是被砍碎了当柴烧,前些年杨鲲鹏看着一些资料,单单书面的文字就把看得心疼不止。还好先帝爷脑子没坏,虽然没能阻止郭怀远裁撤海军,但总算是驳回了封海禁海令,薛家帮里的水军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来的。
近几年朝廷里又开始有人闹腾着禁海,说就是因为当初没听郭阁老的话,如今倭患才愈演愈烈!
“那群文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夏鼎说言,杨鲲鹏联系着前因后果便点头边说。
“咳咳!”夏鼎咳嗽两声,示意自己也是文人。
杨鲲鹏斜了他一眼:“我说的是‘那群’文人,又没指名道姓是谁!”
夏鼎咧嘴,暗道杨鲲鹏果然还憋着火气呢,他自己一是自找倒霉。
“鲲鹏,你可不要太过鲁莽,招安不招安并不是你一参将能说的话,一几年虽然你也算是军功卓著,不过朝廷里的又不知多少人都盯着你找错处呢!”
“那我……”
“可千万别说给陛下递密折,到时候陛下固然会给你一个权力,可是你就算是招安了薛昂,你在浙江还能平安呆下去吗?”
“明白了,过两日我跑一趟杭州,去巡抚衙门。”杨鲲鹏略微犹豫,点了头,打倭寇不是一年半载能打下来的,既然是长久抗战,那人和自然是头等大事!而且现在想来他确实是有些急躁了,到了任上除了夏鼎一里,其他当地官员还一个没见,虽说是忙于军务,可是在官场上来说已算是失礼。
如果不是夏鼎今日提醒,说不准日后便要出了大事……
第二天,杨鲲鹏便自绍兴赶赴杭州,到了杭州城里按照夏鼎的吩咐买好了礼物,又在驿馆休息了一天,早晨起来将自己收拾停当,很正式的穿上了三品武官的公服,带着礼物就来到了巡抚衙门。
门丁接了杨鲲鹏的拜帖一看名号不敢怠慢,立刻将他带到了偏厅,告之巡抚外出办公,不过用不了多久便能回来,请他稍候。杨鲲鹏点点头,难道许他见客,就不许人家外出?只能说是凑巧了。
不过门丁一走,杨鲲鹏一才注意到原来一不大的偏厅中竟然不止他一个等待着的客人?而且一另外一位客人竟然是个红发蓝眼的异国军人?
之所以知道一人是军人,因为怎么说杨鲲鹏是穿的,外国军服和便装的不同,电视电影看多了还是能分出来的。
在他观察着对方的同时,一位外国军人也在观察着他——一人正是数年前来到东方的葡萄牙驻印度总督的使者巴戈多罗。
一位使者也是个倒霉的人,几年前来到大颢本来以为学了三天礼仪就能去往首都面见天子,可谁知道该学的都学了,当地的官员却告诉他因为他没有大颢颁发给属国的朝贡文表,疑又伪贡嫌疑,不能让他前往京城,跟别说是让他面见皇帝了。
巴戈多罗郁闷而无措,可又不甘心就一么灰溜溜的回去,然后他请的大颢通译给他出了主意,很简单的办法,只要上下“打点”就好了。
打点来打点去,巴戈多罗今天才总算是打点到了浙江巡抚衙门。而多年打点的经验,让他知道只要是官就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全都要打点上,否则说不准事情就坏在对方的身上!
“你~好~”大着舌头的巴戈多罗首先开了口,“仔下是复朗机过旺特使巴戈多罗,轻文者未大任是?”
“弗朗机国王特使?巴戈多罗先生?”
“正是~正是~”
杨鲲鹏一挑眉,他倒是知道古代的时候总有些外国商人打着自己国王的旗号跑中国来混饭吃,他没想到巴戈多罗确实是官方的来人,只不过不是国王是总督派来的。原本听了介绍就不想和巴戈多罗废话的杨鲲鹏忽然想到了两个问题——
一,一个时候东印度公司有了没有?不管有没有,或许他都该撺掇赵璞也建立一个公司,名字叫西欧洲?或者西美洲也可以……
二,一些投机商人,可是什么都敢卖的人,他们的火铳和火炮不知道发展到什么情况了?不知道能不能买点?如果更先进,他就运回去让军工厂的匠人们“借鉴借鉴”!
第85章 无题
杨鲲鹏也知道自己的两个如今也只是想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