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保护自己,好好藏起来,我立即赶到。这个联络器会显示你的方位,一定要时刻不离身。”许掠涛急急地叮嘱:“时刻和我保持联系,千万不要卤莽…”
联络器传来的声音忽然开始不清晰,音量逐渐变小。
非欢皱起眉头,将联络器放在耳边。许掠涛的声音还依稀传来:“喂?喂?非欢,怎麽搞的?…你听见吗?…非…你忘了充电?…喂?…”
话音断断续续,终於停了。
非欢愣愣望著还在一闪一闪的绿灯。
居然还要充电?
他记起谈锋在为他装这东西的时候曾经说过,联络器通话和方位定位使用两个不同的电源系统,定位的电源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维持,而通话的电源则要两个月补充一次。
他当时压根没有想到会使用它,所以带回东堂後不再过问,当然也就没有充电。
偌大的房间没了联络器发出的声音,立即显得沈寂。
想到自己正身在佩拉得的老巢,而且手中无枪,非欢刚刚的悠闲簌然不见。
听不到许掠涛的声音,仿佛连信心也被剥去一大半。
“不要卤莽,藏起来…”非欢炯亮的眼睛四处扫s,he,估计许掠涛赶到的时间。
连他也不知道,在他心目中,其实对许掠涛的能力有相当大的信心。
这房间虽然很大,却一扇窗也没有。无法查看外面的情形。连地毯延续出去的露台都是模拟景物的。象一个巨大的鸟笼,唯一的出口是那扇紧闭的大门。
非欢碰碰那门,沈甸甸的,居然由纯金属制造。要想无声无息打开这扇门根本不可能。而且,以佩拉得的谨慎,说不定外面还派了人看守。
此刻出去,只能打草惊蛇。
不如留在这里,拖延时间等待许掠涛。
林同薛向佩拉得借了一晚,那麽,至少在天亮前不会有人来打搅吧。
他蹲下来,翻过林同薛开始僵硬的身体,想看看能否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该死的,这家夥连指甲刀都不带一把。”非欢沮丧地骂著。
站起来的时候,全身的痛楚再次向他叫嚣。
肩膀上忽然一疼,是刚刚熟悉的被针扎到的感觉。
都过去这麽久了,怎麽还这麽疼?
非欢伸手到後肩摸摸。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脑子里的事情纷乱缠绕,象黑暗一样笼罩过来。
无力地倒在地毯上,非欢终於在昏过去前意识到??刚刚的刺痛并不是因为伤口。
混帐!
又中了麻醉针。
如果要展示盛同的实力,这无疑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这麽完备的探测仪器,在这麽短的时间内集中大量好手,还要这麽快地到达目的地,探测地
形,制定营救方案…
所以一个小时後,许掠涛带领著风尘仆仆的j-i,ng英踢开那扇纯金属大门,不惜与庞大的洛弗司
集团正面开战以营救非欢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张弓拔弩。
乌黑的枪口对著同样乌黑的枪口。一眼看去,象是到了枪械展览室。
每个人都僵硬了似的盯著指向自己的要害的枪,也同样用枪指著别人。
狭路相逢的两夥人。对方也是j-i,ng英。
是国际刑警的j-i,ng英。
林同薛的尸体,横在两夥人中间的地毯上,衣物凌乱,显然是被人杀死并且搜身。
看清楚对面人的制服,谈锋的反应是最快的。
“放下枪!”谈锋高吼。他对自己人招手。
盛同的人纷纷垂手,连许掠涛也一样,他们相信谈锋的判断。
这群国际刑警,来意和许掠涛一样。他们并没有接到非欢在上飞机前打给上级的留言,正密切追寻时,得到匿名者的电话,追查到这里。
误会很快解释清楚。
只要不涉及毒品,以盛同的势力,还不至於会因为大批人马携带武器而被捕。
找不到非欢,许掠涛象被地狱里的火焚烧一样,他把这些热气散发到周围。
“你们是怎麽保护卧底的?你说!”他几乎拧著负责非欢行动的警官的衣领离开地面。
谈锋急忙扯开许掠涛的手。
“他在哪?谈锋,你说他会在哪里?”
焦心的煎熬焚烧著理智。
而唯一可以找的非欢的联络器,却在林同薛的身上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