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特殊的肯定鼓动了宁奕,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皮,张开干涩的嘴唇:“你和文先生,是什么关系?”这是一个直接的问题,不是是非选择,而是尖锐的质问,只要有片刻迟疑和掩盖,都会立即失掉宁奕好不容易给出的一点信任。
“要是你想问的是我是不是文先生,那我可以告诉你……”宁奕一刻不离地盯着男人比兰花还要迷人的唇瓣,他的惶恐是明显的,怕他撒谎,怕答案太诚实,“我不是。”
心像坐了一次跳楼机一样剧烈鼓动,锤得整个胸膛都痛:“我怎么相信你?”
关泽脩停了一会儿,等宁奕的脸色没那么难看了,才继续:“我只回答你的问题,至于真假,如果你不信,可以去调查。”
宁奕清楚他能这么说,就是摆明了不怕被查,那么不是他手段高超,就是自己真的料错了?
“那么你和文荣呢?也没关系么?”不想在一个问题上纠结,宁奕再进一步。
关泽脩看着他,眼睛对眼睛,面对面:“可以的话,我希望我和他之间没有关系。”他笑着,笑容里尽是讽刺,还有无以言说的哀伤。
宁奕突然自责,好像他揭开了经久历年愈合的伤疤:“是因为林少朗吗?”他扭开头,低声问。话才说出口,宁奕就悔了,他过界了,问题问得像个满心羡妒的人,迫不及待想和对手攀比,“我没有探听你过去的意思,你当我没问过……”他慌慌张张去弥补,手蜷在膝盖上,将丝绸的睡衣揪出朵褴褛的花。
“不全为了他,但确实因为这个原因。”关泽脩承认。
手松了,可衣衫上的皱褶也抚不平的留下:“你们……你和林少朗是……”宁奕在脑子里转过数十种关系,可最适合的两个字,他始终开不了口。
关泽脩讲他这份郁结收入眼底:“不是情人。”他如实告诉宁奕,“硬要算的话,他是我的贵人。高中那会儿我住在下城区一个最乱的贫民窟,打开门随时可以看到三两个犯了瘾的人围着垃圾桶吸大麻,没准哪条巷子里就有为了来一针出卖皮r_ou_的女人,和惦记亚裔男x_i,ng的j-ij,i,an犯。如果没有林少朗,我可能就烂死在那里了。”
宁奕从没听关泽脩谈起过往事,更无法想象一个如同贵公子的人,曾生活在那种不堪的地方:“他知道我的处境,让了半间屋子给我,我从那里搬出来的当天夜里,和我一起住二楼的一个韩国男孩死了。”他笑笑,“在我的房间里,肠子都出来了。”关泽脩没有尽言他的死,但宁奕伸手捂住了嘴,关泽脩的笑容,令他的心都碎了。
相比宁奕的悲伤,关泽脩平静得多,往事对他来说像潭盘不活的死水,宁奕想看,他揭开就是了:“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他问他,“也许错过这次,我就不会再说了。”半真半假开玩笑。
宁奕呼吸紊乱,他极力压制战栗的肩膀,想让自己看起来无谓一些,但嗓音一出来,还是哽塞的。他在拔一根横在关泽脩心尖上的刺,可不这么做,他又无法看清他的真心:“林少朗为什么要跳楼?”
“这个问题,我回答过你了。”关泽脩收起笑容,静静看着宁奕,“他向我要一件我无法给他的东西,我拿不出来,所以文荣给了他。”
“是什么?”宁奕颤颤去迎他。
空气突然凝结,心跳大得好像鼓在耳膜上,花束绊开他们,令宁奕看不真,只依稀听到男人沙哑的嗓子,淡淡的妥协:“你知道的。”关泽脩说,“我不爱他,他想要的真心,我给不了他。”
像着了魔一样,宁奕居然被蛊惑着,差点脱口而出,那你的真心呢?他在哪里?
“那你爱谁?”宁奕抬起头,用比他更低哑的语音,问他。
“你要是还不知道,就说明你还不想知道。”关泽脩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自白色的蝴蝶兰后露出面容:“你的问题问完了,轮到我了。”他弹了弹桌上牛皮纸袋包裹的酒瓶,宁奕的眼中映入一张笑脸,“换个地方,我们谈谈昨晚的事。”
软皮质的手铐穿过床的四角,蜜色的四肢被呈一个大字型,牢牢固定在床上。
从起居室到卧房,宁奕不是没反抗过,拳头挥了,脚也踹了,丝绸的睡衣像片花瓣一样被剥离,他忘记了一切格斗的身法,想从男人手下赢得一招半式,但最终,还是被像一个陈列品一样展开在凌乱的白色床单。
“你做什么?!”宁奕还在无用地挣扎,“快放开我!”
“突然想起来,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喝酒了。”关泽脩背对着宁奕,打开那瓶冰镇多时的酒,“来一杯好吗?”
“你松开我!你想喝,我陪你,用不着这样!”一条红的惊心的nalwhips指挥鞭横在眼前,阻止了宁奕的动作。
“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红色的马鞭,沿着宁奕的小腿,游上他腿裆破了皮的伤,旗形的鞭头绕着那块新痂打转,不自知地刮过胯下颤巍巍的一小团软r_ou_,引来手铐猛地铮动,“别碰!”宁奕绷紧了小腹往弹x_i,ng的床垫里缩,他快要被逼疯了。
“这会儿怕了?你剁文荣老二的时候,可不像是个会认怂的。”鞭子离了那处敏锐,改了上手,他按摩似的搓揉,那小小的r_ou_团很快就充了有两倍大,“数数,你添了多少道伤口?”红鞭执在手里,沿胯骨往小腹去,在那里轻轻拍了拍,吃了文荣一脚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