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道:“我想哥哥对你的印象不错,逸洲这人,刀子嘴豆腐心,日久见人心,你跟着他算跟对了人。”
他望着赵乐鱼,寻思着那幅画,总觉得有些蹊跷,但某种机关,又不是他的揣测范围之内。赵乐鱼墨黑闪亮的瞳子,佻达磊落如万丈阳光的面容,在见面的瞬间,似乎引起他一个久远的记忆,但终于还是模糊了。
他正寻思,赵乐鱼的背后韩逸洲走了出来,秀丽如同终南山的雨雪初晴,即使给人轻轻寒意,也涤人心尘。韩逸洲见了他,甜甜的笑,好象他在金殿提名时候与他初见。
赵乐鱼注视韩逸洲的笑容,多少感到古怪,他自然知道他的心事,也知他隐忍了多少难堪。但韩逸洲见了大理寺的卢修,这笑却没有一点杂质。好象还盼着卢修来见他一般。
韩逸洲轻快的说:“卢修,你终于来了!”
卢修没料到他那幺活泼,道:“我前几日……忙。大哥去看了你吗?”
韩逸洲又一笑:“嗯,学士送我药膏,我服了,j-i,ng神好了许多。这边气闷,我们一起去甲秀林走走?”
卢修答应了。赵乐鱼低头托腮:“我也气闷,大好青年就埋在故纸堆里。”
韩逸洲回眸:“赵乐鱼,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我与卢修两个散步,是友人。加上你,就变成师徒。以后吧?”
赵乐鱼傻乎乎的眨着眼睛,韩逸洲拉着卢修的袖子,就走进了春日明媚的阳光下。赵乐鱼的脸藏在大片的y-in影下,不知为什幺,轻轻的摇了摇头。
卢修和韩逸洲步行到柳树之下,韩逸洲突然笑出声:“卢修,你喜欢柳树吗?”
卢修道:“谈不上喜欢。”韩逸洲脸色微红,说:“上次的事不是有心瞒你,你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