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然在方成的帮助下很快的便找到了他要找的药膏,打开盖子后抹在指腹上,并用没有抹上药膏的手拔开方成j-i窝般的头发,为他在淤肿处抹药。
因为穆然的温柔,方成笑得很开心,“真不敢相信这不是梦,穆然居然帮我上药!”
“嗤!”穆然撇嘴冷笑,“说得我好像是没有感情的人一样。”
“哎,你在别人的眼里就是这种形象啊!”已经坐在地上让穆然帮他上药的方成回头望着坐在床上的穆然,“你不管面对谁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极少主动去理会一个人,总是独来独往。但又因为你是一个能够吸引所有人的发光体,所以,你就算再冷漠也好,也有不少人因为被你吸引而想千方百计的接近你。只是结果……”
“只是结果是被我伤到体无完肤。”穆然理解地挑眉接上方成的话。
“可以这么说。”方成深深看了一眼穆然后,回过头挨到床梁上。
“那你接近我,就不怕被我伤到体无完肤?”穆然说着,再由软膏里挤出一些药抹上方成的头。方成的发有些枯燥,可能是经常染发的原因吧,现在他的头发又变了另一个颜色,浅浅的棕褐色——穆然潜意识地把目光移到方成的耳上,发现他耳朵上的耳针全都摘下了,只剩下一排还未愈合的耳洞。
“……那天在学校的树林里遇上你时,我没想那么多。”
“喔。”穆然想起了那天的情形,他们的意外相遇,“对了,看这屋子乱成这样就知道你是一个人住的,你的父母为什么不跟你一块住?”
“他们——都去逝了。”方成的声音在有些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安静。
“——对不起。”知道自己的问题刺到了对方的痛处,穆然为此感到抱歉。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你不知道,我的其他朋友都对我羡慕不已呢!”方成回过头对穆然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他们留下的这幢楼房让我可以什么事都不用做就能每个月收到住户的房租,并且不管我做什么事都不会有人在我耳边唠叨,好得不得了!而且呀,因为没人会来我这里,我还可以偷懒不打扫呢!”
不知怎地,方成的声音让穆然听起来感到一丝悲凉,在只有他们俩个人的屋子里,还带着些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