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得迟钝的拓海僵硬了好一会,脑子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后,脸简直红得——虽然被毛挡住了——跟熟透了的番茄似的,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
“啊啊啊,别乱跳。”
绪美见兔子不听话,赶紧柔着声音稍微哄了几句,却也没用,只得把它往胸口更深处塞。
“叽咕……咕……”
被迫‘猥亵’了一回朋友的侄女,可怜的拓海已经彻彻底底地窘呆了。
——不,比起可以稍后进行的j-i,ng神上的自我谴责,更需要担心的是他快被国三生的发育良好的胸部给挤得濒临窒息!
“恶心死了,口水流得到处都是。”
启介在短暂的怔楞后,不假思索地赶在她对小兔子进行进一步的行为之前,眼疾手快地夺回了兔子,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放回篮子里,还不忘满脸嫌恶地附赠一句针对她的人身攻击。
“什么?怎么可能。”
话虽如此,爱美的绪美还是本能地擦擦嘴角。
——干的。
启介得意地笑了笑,又充分发挥了身高的便利,把装着拓海的篮子举得高高的,就足以让矮他30多公分的绪美踮着脚都够不着。
竹篮摇晃,有些恐高的拓海赶紧闭上了眼。
还嫌不够,又连忙笨拙地用小爪子捂住。
“我要玩小兔子关你什么事!”
绪美徒劳地尝试了好几次,还是捞了空。
“这不是你的兔子,是我的。”启介大言不惭道。
这一连串的接连受挫,令得她也是当真的出离愤怒了。
绪美双手叉腰,寸步不让地大声质问:“这分明就是拓海的兔子,怎么变成你的了?!”
启介不以为然地道:“但它可是被我在餐厅发现的,要不是好心地把它给带回了家,它大概就变成人们餐桌上的r_ou_兔了。”
“真的?”
听着这番与他的一贯作风大相径庭的表述,绪美扭头问一旁观战的史浩。
史浩不料战火会烧到自己头上,还是快速得地点了点头,肯定道:“确实是这样没错。”
绪美非但没有松开眉头,反而拧得更紧了。
她听得半信半疑,拓海则听得满腹怨念。
……还真敢说。
这大言不惭的模样,就好像当初结结实实地踩了自己一脚的人不是他一样。
拓海不服气地“咕咕”地叫了几声,很快又联想起被凉介先生逮住丢上车的、那一段饱受惊吓的旅途,以及最后不得不偷衣服出逃的窘迫……
要不是系统良心未泯地把他的钱包一并带走,他怕是连回家的车费都还要硬着头皮偷。
当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听不懂一只兔子的抗议的。
得了解释还是眼馋可爱的胖白兔眼馋得不行的绪美,在拼尽全力地跳了几下后,泄气地一跺脚:“拓海肯定不会不许我玩的!你快给我!”
白兔子多可爱啊,毛茸茸还胖乎乎!
“不要。”把篮子里的兔子护得严实,启介把她不轻不重地一推,不容置疑地道:“在藤原回来之前,我要替他保管好。至于你,就别想了。”
“你——”
绪美被推搡得踉跄,连忙揪住启介的衣角稳住身形。
“啊。”
突然想起了什么,高桥启介突然凶神恶煞地转过身来,稍微低下头来,让两人视线正对上,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叫他拓海的?”
“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啊。”绪美被他这副难得一见的凶狠表情给吓得结巴了一下,一向欺软怕硬的她当即就萎了:“……周四起就这样了啊。”
不就一个称呼,有什么好说的。
她颇感莫名其妙。
启介眯起了眼:“他那种从不主动跟你说话的自闭类型,才不会允许你叫得这么亲密。”
一口一个拓海的,听起来真不顺耳。
“哈?看史浩哥跟凉介哥都这么叫的啊。”绪美有些傻眼了,几乎要忍不住怀疑启介哥是不是吃错了药:“家里就你一个人还生疏地叫他‘藤原’和没礼貌的‘那混蛋’吧。”
启介:“……”
在一时的语塞后,他冷哼一声,不由分说地宣布道:“不许你这样叫他,以后跟我一起叫他藤原。”
“凭什么!”绪美的逆反心理瞬间被激了起来,心思一转,先入为主地判断启介哥纯粹是想幼稚地‘孤立’屡次击败他的拓海,于是特意出言刺激道:“他可比你聪明多了,又不会那么没风度地欺负人,我看他比你强上很多倍呢。你管不着我叫他什么。”
启介听她夸得顺口无比,心情无端端地变得更不爽了,脸色也臭了不少。
他想也不想地直接要挟道:“你再这样不配合,我就告诉你那个爱吃醋的男朋友,你每天下午都很积极地去只有三个男人在的地方补习。”
高桥家的父母神出鬼没的,经常在凌晨时分才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而帮佣们的存在,则是被他给选择x_i,ng地无视了。
“——启介哥哥最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