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通常是凌涵或者凌谦问凌卫的。
现在换成凌卫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毫无防备地提问,每个字都像在蹂躏威严的中将大人早就狂跳不堪的心脏。
“味道,很好。”凌涵回答。
凌卫晃了晃酒壶,像在估算里面还剩多少酒,笑得似乎有点不怀好意,“再喂你喝一点,可以吗?”
听到这种罕见的待遇居然还可以继续,凌涵的喉结抽紧了。
“当然……可以。”凌涵的声音沙哑,x_i,ng感万分。
“从前被你们灌酒的时候,我就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酒已经又呛又辣,还要嘴对着嘴喂,是存心让人失去理智吗?那种强烈到大脑都无法思考的冲击,你今天,算是也感受到了吧?总要让你们自己尝尝,才知道当事人的感受。”
原来将军大人,对于自己总被灌酒是不太满意的。
在极为期待接下来的灌酒的凌涵耳朵里,却只着重听到了“强烈到大脑都无法思考”这一句。而且非常赞同。
“以后,哥哥随时都可以让我尝这种滋味。只要哥哥愿意。”
“真的吗?”
凌涵认真地点了点头,小心地不泄露过多期待。
每次眼神里泄露太多讯息,都有可能引发凌卫强烈的警戒心。
“以后也能灌你喝酒?”凌卫目光茫然,j-i,ng神剂令他无法好好思考,但他还是意识到这件事有哪里不太对劲。
很快,大脑的眩晕感让他放弃了继续思考。
下意识拿着酒壶喝了一口,烈酒咽下喉咙时的火辣,才让他勉强想起来,今天应该喝酒的似乎不是自己。
“抱歉,忘记喂你了。”凌卫随口道歉。
并没有注意到他咽下那口酒时,一向板着扑克脸的弟弟表情j-i,ng彩极了,从期待,到惊讶,到委屈。
那一口酒,明明应该是哥哥喂他的。
酒壶那么小,烈酒只有那么多,就算小口小口喂,最多也就十七八口。少了一口,也就是在只剩十六七口。
英明能干的中将在脑子里似乎有条不紊,又似乎乱七八糟地计算着,怎么都觉得自己少了一点福利。
混帐!怎么可以向凌谦那样锱铢必较?
“哥哥,既然说好喂我的,就请你不要自顾自地喝了。”平淡的语气,其实骨子里,真是锱铢必较了。
“不是已经道歉了吗?”凌卫瞪他一眼,拿起酒壶又喝了一口,再次搂住他的脖子。
灌过去的力度,像是打算用酒堵住他的嘴。
酒水传递完毕,舌头又伸了过来。凌涵终于忍耐不住,舔了舔对方的舌尖,口腔里的酒味,s-hi嗒嗒而软中带硬的舌头,充斥着奇异的qíng_sè之味。
两条舌头原本是要一触即离的,但抵抗不过磁力,将分未分时,猛然地纠缠在一起,这一吻得很深,很深。
吸吮、舔舐、拉扯——想要把口腔蹂躏到坏掉一样。
身体某个地方,亢奋地昂扬起来。
分开时,两人的胸膛都在剧烈起伏。
凌卫的脸覆上一层无比诱人的浅红色,靠得太近,,柔软而温热的鼻息一阵一阵,喷得凌涵下巴痒痒的。
凌涵温柔地凝视着他的脸,慢慢往下滑落到突起的喉结,目前还算整齐的军用领带,被衬衣不料覆盖的胸膛,再继续往下……
忽然脸色微变。
吐出两个字,“糟糕。”
刚才令人忘乎所以的热吻,凌卫松开了手,原本握在手里的酒壶倾倒,床单出现很大一片s-hi迹。
凌涵立即拿起酒壶查看。
里面的酒,似乎已经一滴不剩了。
说不懊恼,那是骗人的。
简直是懊恼万分。
“抱歉,把床单弄脏了。”
“没关系。”凌涵冷着脸。
这根本,就不是床单的事!
感觉到凌涵要发火,凌卫似乎是依靠着长久养成的本能,有了片刻沉默。
只能说,j-i,ng神剂的药效实在强大,在片刻沉默后,丢掉了理智的将军阁下,又受不了沉默的气氛了。
“凌涵。”
“嗯?”
“我可以脱掉你的衣服吗?”
凌涵猛地抬头。
低落的情绪,被某位说话不经大脑的将军,一句话就给重新抬回了最高处。
“为什么?”凌涵沙哑的问。
“啊,我一直都觉得你的锁骨很漂亮。忽然,很想看看。”凌卫羞涩的微笑。
“……”
“不过,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我就等凌谦来,看他的也好。”
凌卫的无心之语,让凌涵脸色微微一沉,但当他意识到发怒只会破坏珍贵的机会后,迅速调节了情绪,把注意力转到更让他高兴的事情上来。
“既然是哥哥想看。”凌涵想听到长官命令的士兵一样,开始脱衣服。
他具有良好的军人素质,腰背总是笔挺的。
浓黑的眉,过于犀利的眼神,和与凌承云酷似的脸型,结合在一块就是英俊威严的代名词。
因此,当他用永远修建得整整齐齐,很干净也很有力的十指,脱下军装外套,再缓缓解着雪白的衬衣最上端扣得十分端正的纽扣时,一种俨然自律而又相当 y- in 靡的x_i,ng感,令人几乎难以呼吸。
“如果只是要看锁骨的话。”
并没有衬衣完全解开。
只是松开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凌涵修长指尖轻轻拉开衬衣的开口,露出半截蝴蝶般雅致,又隐隐带着力量感的锁骨,黑眸淡淡向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