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搞笑的是……他就连最后消失之前都还在自顾自的下达命令。
谢九想起自己曾在学习装置里看过一幕关于剧本的注解。在古时的戏剧舞台上,罗马和希腊的戏剧作家为了使情节更加曲折吸引观众。以至于舞台上总出现难以解决的危机。而每当此时,便会由台上的升降机载起由人扮演的神明出现在舞台上。
其被称为“deuhina”,机关盒子里的神,也是解围之神。
每次都在最关键时刻力挽狂澜,让故事能够圆满收场。天塌下来由神顶着,凡人负责一路过关躺赢。
可现在神已经从机关盒子里消失了。
剩下的人只能靠自己。
这时只听急促的敲门声如惊雷般响起!
谢九挺直了身子,右手紧握艾尔留下的长刀。敲门声愈见急促,胖子也像模像样的从厨房抄了两把菜刀。
夜半敲门,来者恐怕不善……门后的人不是艾尔就是赶来的追兵。
两人对视几秒,彼此都明白意思。
“开门吗?”
“开!”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为了他自己,也为了那些曾对他抱有希望的人。
对面似乎着急了,敲门声越来越响。谢九缓缓拧开大门把手。
天塌下来,该换个人顶着了!
第39章 凑上来的唇
门开的时候胖子和谢九都不自觉屏住呼吸, 门外黑洞洞看不清情况。胖子大着胆拿菜刀往外戳, 又缩回手摇摇头。
“没东西啊。”
话音未落门边一个沉甸甸的玩意就迎面倒下, 胖子吓得手一抖“啪嗒”一声打开灯。
“我的天,这是个什么玩意。”
那黑乎乎的东西直挺挺躺在地上,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是血。”
谢九对胖子比了个口型。
此时外面又传来动静,那玩意有一米多高,上半身形状却古怪的不似人类。
大晚上的,别墅还地处偏僻。旁边路灯光照范围有限, 这东西在眼前像隔着层黑雾。
胖子声音都有点飘。
“你是人……还是鬼?”
“是你个大头鬼,快把灯关了。”
那玩意一把扯下表皮,里面居然露出了艾尔苍白的脸。她利落卸下肩上抗的东西,随后迅速摁掉旁边的开关。
“什么都别问,现在先跟我走, 动作轻点。”
谢九率先响应, 紧接着是仍没搞清情况的胖子。艾尔熟稔的穿过大厅的茶几和排列整齐的瓷器,经过吊在墙壁的水晶灯,一排排的绣球花和兰草。
三人默契的沉默,一路上走的飞快。
等艾尔首先从后屋的窗户跳下时,谢九才回头看了一眼。
那两个直挺挺的东西依然并排躺在玄关旁的地毯上, 从中流出黑色液体快把地毯浸透。
“走啦。”胖子在后面催促。
他这才也跟着跳下去。
三人弓着腰沿别墅旁的河边小跑, 一路上没再遇见什么动静。直到经过了一个很长的隧道,他们才重新看见鳞次栉比的建筑和街上未灭的霓虹灯。
一晚上折腾了几次, 此时天已经微微亮。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几人不敢仍掉以轻心, 直到艾尔轻轻推开一扇掉漆的房门才得以喘息。
三十平米的一股电子器械独有的味道扑鼻而来, 厚厚的窗帘把外面的光线完全遮蔽。开了灯,他们才看清屋子的正中央摆着几台废弃的主机和显示器,旁边是一处没有格挡的厕所。
三十平米的房子里有限的空间全部被高效率利用。靠近墙边的位置有台高倍望远镜,已经落得全是灰。
“这里小组最近的联络点,已经废弃不用了……只是权且之计,先挨过今晚的联邦庆功宴我们再转移。”
白墙上的钟表显示现在的时间是五点四十三分。
艾尔变魔术般从一直拎着的袋子里掏出几瓶水,屋里没有椅子,三人只能坐在地板上休息。
“你们有没有人带手机或者任何电子产品……有的都给我。”
胖子从裤兜里摸出手机,艾尔努努嘴,他又不大情愿的摘下右手腕上的电子表。
艾尔把手机中弹出的储存卡掰碎,又用刀柄把电子表捅了个稀巴烂。两样电子产品被水流冲向下水道。
“任何能定位我们位置的东西都不能再用了……那栋别墅最近也不能回去。”
艾尔不断把手伸进鼓鼓囊囊的袋子里,r_ou_眼可见那袋子迅速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地面上的厚绷带,止血夹,酒j-i,ng喷灯,三个露营专用睡袋,几罐特浓咖啡和压缩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