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沈殊白能忍得——”
那是一片极亮的光,事后苏少衍每每想起,总觉在那一瞬间,沈殊白将自己按紧身下,继而果决一反手的剑意,像是顷刻能割裂罡风的声响。
“钉——”
“剑法不错,可惜眼力到底差了……”边搂紧苏少衍向旁一带,沈殊白勾唇,手心猛地拍向了石桌凸起一角的暗格,“小衍,东西拿好——”
再声喝,修长身形似顿时猛涨起来,从未见过这样的沈殊白,明明还是那一身的温雅蓝衣,但衣袂飘飞间,却似尽染了苍空的颜色。
“主人,莫非来帮你——”又一声喝,交睫间,瞳间只感一点银芒闪过,这光是……
“苏贤弟,该不是太久未见大哥,这乍一见,便让你丢魂了罢。”黑色的夜行衣在风中辨不出原本的颜色,倒是袖中一点寒芒,犹如地狱里最摄魂的光。再一纵身,一蓬血色转瞬便映亮了北方的天空。
“承沈昀如此看的起我,总算要舍得一回派出十方罗刹了么?”夜风飒飒,沈殊白的声音透过片片染血的竹叶传来,教人分不清那是不屑,抑或自嘲。
倏地,一声银笛骤响,苏少衍顿时一个激灵,这个声音,这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