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阑虽然担着三中一霸的名头, 可他除了逃课打架成绩烂,没干过特别出格的事,连早恋都没有,算是一群纨绔中比较让学校领导省心的了。
“那后来呢,怎么处理?”
“不知道啊,被压下来了,那体育生的朋友估计知道。”
众人把期待的目光投向谢星阑,谢星阑在学校吃得开,基本上就没不认识他的人,说不定谢星阑能顺着藤摸到瓜。
“行吧。”谢星阑站起来,c-h-a着袋往后门走:“满足一下你们这群春心萌动高中生的好奇心。”
他走去八班门口,还差两分钟就要上课了,很多同学已经回位子坐好。有人发现谢星阑靠着后门,眼睛在教室里寻找着人,马上跟同学说:“哎,快看,四班的大佬。”
“噫,真是他,来我们班找人?”
谢星阑很快看到窗边坐着的一个男生,那男生消息特别灵通,很有做狗仔的潜质,谢星阑叫了他一声:“兄弟,过来一下。”
那男生小跑两步过来:“有事吗谢哥?”
谢星阑勾着他脖子把人拉出去,走到安静没人的地方:“你们班傻大个前几天是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男生一下子就明白了:“你也听说了啊。是真的,还是上课时间,在男厕所里,被王中海当场捉到。听看到的人说,王中海脸都青了,一手抓着一个去的办公室。”
“后来呢,处分?”
“女的劝退了,男的不是体育特长生嘛,今年马拉松比赛拿了奖,还是国家二级运动员,哪能说退就退,估计连处分都不会往档案上写,影响大学招生啊。”
这种区别对待倒是见怪不怪,谢星阑没什么吃惊的。
看谢星阑一脸没意思的漠不关心样,男生挤眉弄眼道:“我听别人转述地可详细了,要不要给你讲讲,贼刺激。”
谢星阑按他头:“毛都没长全就东想西想,滚回去上课。”
男生被他踹了一脚,还扒着门跟他讲:“讲真的,谢哥,这几天安分一点,王中海抓情侣抓得可严了,小树林啊,宾馆啊,他都会抓人的。”
谢星阑心想我一个单身狗想去小树林想去宾馆也得有人陪啊,一哂而过,摆摆手就扭头回去给好奇心爆棚的同学们转述八卦。
毕竟事关学生声誉还有学校形象,校领导把这事儿压得紧紧实实,大多数人听说了这事也不知道是哪两个人,所以并未掀起多大的风波,只是成为了一桩人人口传的校园绯闻。这事最大的后遗症就是,王中海像喝了j-i血一样,对学生早恋的事情抓得比以往更加严格,继“男女不同桌吃饭”“不准同床睡觉”后,他又制定了一项新规则——“男女不能走在一起”。
对此三中学生们民怨滔天,不敢相信现实,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回到了封建社会,连跟异性说话都能计算着时间了是不是?
王中海**了所有反对的声音,开年级大会、做海报宣传,连校报征文主题都成了“恋爱与学习,决定人生的分岔路”。
班上几对小情侣都被孙浩波约谈了,也没说重话,就是说平时注意力多放在学习上。
校内风起浪涌,暗流澎湃,不少学生正群情激愤地在匿名论坛上跟帖,言辞凿凿地说要上报到教育橘子去,还有人邀请谢星阑做这次学生运动的领头人,被谢星阑一口回绝。
傻不傻,这摆明了是白折腾一场。
他睡个懒觉吃点好的难道不香吗,陪这群吃饱了闲的学生瞎闹个什么。
果不其然,沸沸扬扬的“学生运动”过了两天就没声了,学生们接受了现实。
期末考前最后一天,一大早,生活委员就去开了个会,然后回班级通知大家,男生旧寝室楼下水管道出了问题要修缮,停水到第二天。
下面一片哀嚎。
“我们楼本来就没空调了,现在还要停水,让不让人活了啊?”
“我今天晚上还打算沐浴焚香祈祷明天考试题目简单点呢?让我纯净的果体接触空气能起到同样的效果吗?”
有女生嘻嘻笑着开玩笑说:“来女生寝室楼洗澡啊,还给蹭空调。”
“我靠,你们女生不要跟我们男生说话,男女有别知不知道?”
班级内哄笑不止,谢星阑起早犯困,被吵醒了,揉揉耳朵:“怎么了?
林霖小声说:“今天宿舍停水,可能要去公共浴室洗澡了。”
“噢。”
他们寝室有独卫,三个人住完全够,所以谢星阑江戈从来没去过学校的公共浴室。
谢星阑打瞌睡了一早上,到中午午休时间就清醒过来了,想起这事,去问江戈:“你今天要去洗澡吗?”
江戈微微低垂着眼看试卷,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停顿了两秒:“不去。”
江戈爱干净到有点洁癖的地步,谢星阑知道他心里一直在意自己私生子的身份,小时候被人说“脏”也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创伤。他每天都要洗澡洗衣服,这次却说不去,谢星阑心里知道为什么。
谢星阑戳了下他的手背,说:“我想洗,要不我们两一块去吧,晚一点没人的时候,我不爱跟人抢淋浴头。”
闻言,江戈才抬起眼皮,纯黑色的眼睛定定地望着谢星阑,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一整幢宿舍楼的男生都只能去公共浴室洗,所以从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起,浴室里人都爆满。
顾朗就是晚自习前去洗的,端着脸盆回来的时候跟谢星阑感慨道:“真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