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已经有宫女那茶盘端了两盏新茶过来,十阿哥端了一杯抿了一口,九阿哥让放在一边凉凉。
:“八哥,这药闻着味道挺好的!”
九阿哥抽抽鼻子:“你也是的,怎么受伤也不告诉我们,莫非不把咱俩当兄弟?嘉妃娘娘肚子里那个还没生呢,你就不要我们啦好不狠心!”
八阿哥靠在引枕上懒洋洋地回话:“就你喜欢歪派一堆罪名给我,我是那样人吗?也不是受伤,不过是天寒有些疼痛罢了,难道还巴巴去通知一声?”
八阿哥自然知道,腿上没什么大碍,只是上一世自己这腿就屡屡有疾,那时都溃烂了,皇阿玛还不放心自己,硬说自己是借故脱滑,自己咬着牙,瘸着腿撑了半年才得了假安心养病。
后来呢?四哥动不动就罚自己跪太庙,深冬料峭的寒风每一丝都刺进了骨头缝里,再不肯出来,每年的冬天都是难捱。
如今只怕那种疼痛都刻到了骨头里,寒风一吹就开始作祟,这疼是心病吧?八阿哥在心里苦笑着,只怕是无药可医了。
那药水也泡够了钟点,内侍拿布巾裹着八阿哥的腿抱起来,撤下了木桶,外间进来一个内侍,背着个箱子请安:“请主子安,现在开始可好?”
八阿哥想了一想:“你先下去吃饭吧,爷也要先用膳,吃了饭力气才够嘛!白哥,加几道好菜给他!”旁边的白哥躬身应了,又让人领着那内侍去吃饭。
:“主子爷,是现在用膳吗?”
:“嗯,去烫壶酒来!”
九阿哥一把按住八阿哥:“八哥,你就偎着床吧,何必下来一趟刚泡了药,肯定得捂着,让人把桌子抬过来,有什么不方便的?”
八阿哥扭他不过,只好应了,九阿哥喜滋滋拿被子给哥哥搭好了,又拿了好几个脚炉压着被褥,还把八阿哥拿来压箱底的狼皮披风翻出来给哥哥披着,末了歪着头看看:“这样就不会受寒了!”
就连十阿哥都看不下去了:“九哥,这里没有风!”
八阿哥感激地看看老十,是啊,我也没觉得有风啊,我都快汗流浃背了,老十,快救救你八哥!
九阿哥脖子一梗:“你跟兵糙子混多了,以为人人都是兵糙子吧?”
幸而白哥已经指挥内侍们把大桌子搬到床前来,桌上七个碟子八个碗也摆好了,八阿哥忙卸了那披风,专心给弟弟们布菜。
:“来,尝尝这个,青稞酒,大老远带回来的,味道烈了点,不过真是好酒!”
九阿哥举着杯子闻了闻,有点嫌弃,但是碍着是八哥倒的,还是抿了一小口,喉间顿时弥漫着辛辣,一霎间就红了眼睛。
十阿哥看看九阿哥,一扬脖子都咽了,杯子一放:“好酒,是爷们喝的,八哥,再来一杯!”
八阿哥把酒壶推过去,从内侍手里拿过布巾递给九阿哥,又夹了一筷子n_ai汁鱼片,细细剔了鱼刺,喂到九阿哥口里:“这酒就是猛了点,别多喝!”
九阿哥早听到老十的闷笑,嚼着甘甜的鱼r_ou_,看着对面老十脸上得意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讨厌,也拿起杯子一口全闷了:“是好酒,只有爷们才配喝!”
酒才下肚,九阿哥的脸就红了,从腮边开始,一指的绯红就向着眼睛漫去,九阿哥本就肤白如雪,此刻红头涨脑的看起来简直只能用娇艳来形容。
八阿哥一看不好,老九虽然排行第九,可是那酒量不过一般般,这青稞酒也挺烈的,不要醉了才好。
立刻让人换了花雕上来,又开始劝菜,知机的内侍把幛幔都挂起来,又开了外间的偏窗,十阿哥此刻也不挑衅了,一天赢一次就够了,多了也挺没意思的不是?
等撤了桌子,三人都拿清茶漱了口,那小内侍背着箱子一脸红扑扑的进来了:“主子爷,乘着药劲还在,现在就开始吧?”
八阿哥为难的看着弟弟们,难得兄弟们见面,实在不想被人打扰,十阿哥望着那小内侍说:“你是跟着哪个院判学的手艺啊?”
那小内侍跪着说:“回主子话,奴才是跟着黄大人学的!”
十阿哥点点头:“给个垫子他跪着,现在就开始吧!”
内侍们忙上前来,八阿哥却一脸不乐意,十阿哥一笑:“八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实在不行,我跟九哥背过身去不就好了?”
说着就拉着九阿哥往外看,九阿哥还在懵懂:“怎么不许咱们看啊?”
十阿哥憋着笑说:“那奴才是要给八哥按腿,自然是要脱裤子的,八哥面子薄不好意思呗!”
九阿哥嗐一声:“八哥你真是磨磨唧唧的,都是爷们,难不成你比我小?没关系,我不会笑你的八哥!”
后面传来八阿哥暴怒的声音:“胡说什么呢!明明就是你比我小!再胡说就打了的啊!”
九阿哥吐吐舌头,闷笑不语!
那边宫女已经脱了八阿哥的中衣,白哥见八阿哥不高兴,又拿了条贴身的短裤给他穿着,盖了被子才把九阿哥他俩叫回来。
九阿哥看八阿哥一脸羞恼,也不敢再提旧话,只是乖乖坐旁边,那小内侍跪在地上,把八阿哥的腿按在绣墩上,打开箱子,拿出一整套工具摆一边,先是用手按,从脚底到小腿到膝盖,然后是小木槌,鹌鹑蛋大的槌头,小心地敲击着x,ue道。
本来八阿哥靠着引枕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九阿哥正抱怨着宜妃娘娘塞了一堆女人给自己,八阿哥打趣了几句,只觉得一阵阵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