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和爱情在某种程度上都是一种宛如永恒的存在,通常容易被忽略保质期。易多言气得团团转,听不见裴继州花式哄他,打电话劈头盖脸一顿骂:“路非凡你傻逼啊!我才走几个月,你丫让他们在房子里玩3|p?花样百出啊!”
路非凡躲到酒吧里,像躲到他的乌龟壳里以为万无一失,看到易多言的来电,第一反应是惊吓,第二反应是惊喜。被骂了一顿,也不改欢快的语气,打是亲骂是爱,多多关心则乱嘛,本质上还是最爱他的。
路非凡无辜道:“我也不知道啊,把他们赶出去好了。”
“我跟他们说过了,下个月搬走。你发广告招租吧,另外买两瓶消毒剂好好杀杀菌!”易多言依旧火大。
路非凡没事也不宅,小林日常加班到深夜出差当吃饭,他不在期间,不知道这俩没道德的货是不是另谋副业,像赶走的那位一样接客。
裴继州顺毛lu 了半天,易多言依旧横眉怒目,瞧着这一点即燃的气氛,还是穿衣服吧。
“我叫保洁刷三遍,你别气啦。”路非凡也在极力安慰,“我喝醉了,你来接我吧。你听听这声音,这个吧吵死了,我要晕倒啦被人捡走啦。”
易多言吼他:“苦r_ou_计没用,而且我知道你在老穆那,他就是换了个摇滚乐队!你个怂货,有胆子去别的吧!”
他忿然挂断电话,还是想骂个人出气,衣柜门把手上挂着篮球,他一愣,问:“你会踢足球,那篮球呢?”
大学入门基础球类运动,裴继州穿好手工皮鞋,抬头正看见易多言弯腰穿球鞋,宽松的运动裤不掩长腿笔直,视线上移,联想衣下一对圆润的肩头。他一眨不眨地盯,说:“会,不过挺久没打,可能生疏了。”
易多言穿好球鞋背着球袋:“游泳不会,篮球生疏,你除了个足球还有会的吗。”
裴继州纳闷了,打小是别人家的孩子,现在勉强也算是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在易多言眼里就沦落为四肢不勤?他跟在他身后,掰着手指一一细数:“高尔夫、网球、曲棍球……方程式赛车?如果也算。”
房门开着办事,哼哼唧唧声音又浪又媚,听得人三个月不想上床。易多言恼羞成怒到哑火,拽着裴继州狂奔。
小区隔壁就是大学,这个点希望还有打野球的,两个人打没劲。偌大的篮球场被金属网围着,头顶的灯泡也不闪闪发亮。
裴继州发现,迷离的光线下还是易多言最白,晒伤后褪去一层皮,四舍五入想把他归入吹弹可破的级别,注意事项是轻拿轻放。然而这位他含在嘴里怕化的主,拍篮球的架势像上阵杀敌。
不过裴继州篮球确实打得不怎么样,白瞎了那个高的个,西裤皮鞋打起来不方便。易多言练投篮,他站在球框下负责阻拦。
三个吃夜宵的学生看见有人打球,犯了球隐,欢天喜地跑过来,带头的一个高声问:“哥们,一个人打没劲,一块打啊。”
四个人正好二对二,裴继州主动退场,拍拍手往旁边走:“你们打吧。”
其中不怕冷只穿大红卫衣的学生说:“叔,下回打球记得别穿皮鞋啊!拖鞋都成,皮鞋蹦得脚疼。”
裴继州的背影明显一顿,晦朔的灯光下仿佛经过死拉硬拽才维持住人型,易多言知道此刻他的表情一定很好笑。
易多言把球丢给对方,还他清白:“那我哥。”
二对二打了四十分钟,三个小伙快饿死了,再见说完,又说下回还来打球,其实比“有空来家里坐坐”还不靠谱。
易多言火炉一般浑身发烫,扶着裴继州的肩膀,气喘吁吁地说:“他们是校队的,太能打了,我退步太多了。”
裴继州一手拎着球袋,说:“我背你?”
易多言一百好几十斤,累趴一个人不是问题,顽皮心起,一挑眉梢,顺着他的话说:“亲我一口就给背。”
之前在别墅里,易多言玩偷袭,飞扑过去扒拉裴继州的肩膀,试图把他扑倒在地。没想到裴继州扶着楼梯扶手稳住身子,还转头亲了他一口,亲在脸蛋上,说是奖励。
裴继州迅速低头,在他脸上浅啄一口。有淡淡的咸味,大口吐出的热气往脸上扑,烫得他心尖震颤。
易多言迟钝一秒,倏地左顾右盼,担心有人。真是快被他吓坏了,急得跺脚:“你傻啊,让你亲就亲!被人看见看你怎么办!”
裴继州混不介意地笑笑:“能怎么办,履行诺言啊。”
这点混还是跟易多言学的,还给自己了。裴继州背他走了几百米,呼吸开始加重,他主动滑下来:“去吃夜宵吧,现在回去估计还没结束呢。”
出校门遇到打球的三个同学,围着小摊买饭,又打了声招呼,还热情地给他俩塞可乐。这种时节百货商店都不卖冰饮了,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弄来的,易拉罐还挂着水珠。
这个小细节让裴继州心动不已,看着易多言哈哈哈地和学生们调侃,眼神里不由自主地含了一汪春情。
两人回到楼下准备开车走,在车轮旁边捡了只路非凡,蹲在那儿真像只流浪狗。
易多言踢他:“你怎么不钻发动机里呢。”
路非凡见到救星抱大腿:“别提了,你上去听听,大半夜的杀人啊。你说我假装邻居报警杀人,成不成,会不会判个聚众 y- in |乱?”
易多言真想把他踹开:“信不信回头标题里连你的大名也带上?多吃点饭,别减肥了,长点脑子!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