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不知也想着应景还是如何,也穿了一件白色菊纹外袍,花纹一样也就罢了,是菊花宴,是菊纹也没什么可说的,巧就巧在他们俩的款式都差不多!
江平看见裴清越的衣服,便悄悄的同苏祁说了,苏祁淡淡的看过去,敛了眉眼,没说话,往后靠了靠。
等她落座,所有人的目光都时不时往她这边看,因着她跟苏祁就隔着一个许睿,后来,许睿因为受不了这么多人瞧他,便提出让她跟苏祁坐在一块得了。
许睿是她的长辈兼老师,她难不成还能说不。
坐下的时候,苏祁正在剥橘子,修长的手,慢悠悠的剥着颜色鲜艳的橘子,倒是格外赏心悦目。
鼻尖充盈着橘子的味道,口水也跟着分泌,冷不丁的听到苏祁道:“裴大人今日穿得很是清丽啊!”
苏祁绝对是故意的,清丽向来都是形容女子的!
“苏大人亦然。”既然苏祁没给她面子,她也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眼前便出现了几瓣橘子,她看向苏祁,苏祁淡淡的道:“吃多了,火气旺,半个足够。”
她接过,塞到嘴里吃了,酸甜的汁水,一下溢满整个口腔。
“你同许大人都举荐了崔闻,可我丞相署根本没什么好的职位给他了,此当如何?”苏祁没看她,盯着远处墨色的菊花道。
“这便是苏大人的事了,与下官无甚关系。”
“你举荐他,不就是希望他能够平步青云吗?怎么如今又要撒手不管了?”
“苏大人今时今日,难道靠过别人?”她反问到。
苏祁沉默着没再回话,倒是伸手,江平立刻明白,从怀里掏出手帕送过去。
苏祁慢条斯理的擦着手:“裴大人果然通透。”
苏祁正擦着手,皇上和皇后踱步进来了,众人起身行礼。
“都平身吧。”
皇后看到苏祁和裴清越穿得像,提了一嘴:“裴大人今r,i你是同苏大人说好了吗?两人穿得如此像。”
她恭敬的回道:“回皇后娘娘,巧合罢了。”
皇上坐下:“今日菊宴,天气晴朗,秋高气爽,倒是极好。不如众爱卿写诗助兴。”
秦竟接着道:“皇上所言极是,苏大人和崔侍郎两位状元都在,加着阮大人也在,想必是极为热闹的。”
秦竟说起阮暮言,她便往后看去,阮暮言写诗确实厉害。
被秦竟这么一说,皇上的兴致便更高了,伸手把空酒樽往旁边一递,应知立刻明了,给他斟酒:“大家都尝尝,这是司膳局新制的菊花酒。”
众人都斟满酒,她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很涩,她一点儿也不喜欢。
苏祁放下酒樽,就瞧见裴清越皱着眉头,当即有些疑惑。
她刚放下酒樽,便听到皇上叫她:“清越,今年的菊花酒比往年的如何?”
“甚好。”脑子里除了这两个字,便是一片空白。
皇上笑了笑:“去年你可是喜欢得紧,待会去司膳局拎两坛回去!”
原来裴清越是喜欢这种酒的吗?
“谢皇上恩典。”她谢过,内心却暗道不好,待会还得多喝两杯以示喜欢。
“如何,谁先来?”皇上问道。
阮暮言出来道:“皇上,光是作诗无意思,不如行飞花令如何?”
“好,那便行飞花令,如今是秋,不如就行秋的飞花令。阮暮言,既然是你提的,那便由你先来。”
皇上刚说完,她便暗叫不妙,她是真的读诗不多,若要真到了她,她说不上来,可就太丢人了。
“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阮暮言立刻便起了个头。
指向了钱唯德:“钱大人。”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钱唯德也不甘其后。
渐渐的越接越多。
到了崔闻,崔闻说完便往她跟苏祁的方向指了指,她一口口水卡着,一下没反应过来。
心里就跟打鼓似的,咚咚咚跳的厉害。
“秋千院落重帘幕,彩笔闲来题绣户。”苏祁说完坐下她才反应过来。
到了苏祁刚好七个人,一轮结束。
皇上拍了拍手:“众爱卿果然是满腹文采,真是j-i,ng彩!”
说完,便有小太监跑进来同应知说了几句,应知又上前同皇上说了几句。
“太后说有好东西,走,一块去那边瞧瞧。”皇上起身道。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不用再搞什么飞花令了。
众人走到女眷那边,便看到众女眷都围在一起,花团锦簇的,个个都打扮的很艳丽,特别是胡明月。
太后娘娘命人把绿菊端上来的时候,众人的目光都盯着,确实是稀罕物件,在阳光下,还有些晶莹剔透的感觉。
众人都在夸绿菊的时候,她只发觉,女眷里没有蓝懿双,按理来说,她应该跟众女眷在一起,且她穿着一身白,应该一眼就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