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开口问:“是谁?”
秦竟直直道:“这绘湘染坊的幕后主使,乃是当朝盛王殿下。”
赵则宇一听,犹如被雷劈了,有些慌乱,连忙跪下:“父皇,此事,与儿臣无关。”
赵则宇虽在朝中已然失势,但秦竟重新查绘湘染坊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知!
赵则乔和赵则凉二人听了也连忙跪下:“父皇,皇兄(皇弟)绝不会做出如此通敌叛国之事。”
接着赵则乔对着秦竟道:“秦大人,凡事讲究凭证,你说此事是七皇兄做的,拿出证据来。”
秦竟笑了笑,朝着门口拍了拍手,赵则宇看着进来的人,眼睛睁的大大的,满眼的不敢相信。
来的人,就是他身边信任的副将,孟庆,孟庆看都没有看赵则宇,径直跪下。
向着皇上行礼。
赵政看了一眼赵则宇,没什么过多的表情。
孟庆接着道:“回禀皇上,此事,确实是盛王殿下做的,其中贩卖兵械的账簿,还在微臣手里。”
说着从胸口掏出一本账簿,应知下去,从孟庆手里接过,放到赵政手里。
赵政翻了翻,面色有些沉。
“除了账簿,可还有别的。”
“有,当初审犯人时,盛王殿下曾亲自去过牢里,用的,是魏国公的令牌,这块令牌,还在微臣手里。”
说着又拿出令牌来。
她站在一旁,只觉得手脚冰凉,听得心惊r_ou_跳。
陷害之人显然是准备周全,这下,若是要全身而退,恐怕是难了。
蓦地听到魏国公的名字,魏容不禁朝着父亲的方向看了一眼。
魏端连忙出来跪下:“陛下,此事,微臣不知情啊,这令牌,微臣早前就丢了,已经丢了许久了,不知道盛王殿下何时拿到的。”
孟庆冷哼一声,接着看着赵政道:“陛下,微臣手里的账簿,只是其中一本,还有一本,便在魏国公府里,陛下大可派人去搜。”
魏端一听,心里一颤,偷偷瞥了一眼阮暮言,接着情真意切地道:“陛下,此事,当真与微臣无关,还请陛下明察。”
“应知,让怀羽走一趟魏国公府。”
赵政说完咳嗽了两声,他这身体,好像越来越差了。
应知应声,转而让小太监去传口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不知道魏容是什么时候站出来的,只知道她听到魏容一字一句,不卑不亢道。
“陛下,此事,与我父无关,全是微臣做的,账簿在我父书房书架第三层暗格里。”
她闻言,震惊地回头,看向魏容!
魏容看向她的眼睛里,一片澄澈,她便知道,不是他。
魏端也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魏容,忘了说话,眼神晦涩复杂,含着一股责怪之意。
“应知。”
赵政接着说到。
应知会意,连忙让小太监跑过去通知怀羽。
过了不知道多久,怀羽回来了,手里拿着另外一本账簿,赵政翻看了一会。
冷眼看向众人,眼里含着愠怒,重重地把手里的账簿摔在玉案上。
众人听到这声响,连忙跪下,大气不敢出。
“通敌叛国,私贩兵械,吃着我南锦的粮,干着叛国的买卖,都是朕的好朝臣,朕的好儿子!”
因着怒气,竟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时间竟停不下来。
“皇上,保重龙体。”
众人在下面道。
刚说完,便听到应知大声地喊叫:“快传太医,传太医,皇上吐血了!!”
一时间,正阳宫乱作一团。
她冷眼看着龙椅上的人,没有反应,那不是她的父皇,那只是南锦的帝王,不念旧情,不辨忠j,i,an,冷情多疑。
皇上被挪到偏殿,众人跪在外头。
所有人都各怀心事。
想要害盛王的,除了陵王赵则白,便就是颐王赵则亦了,无论是谁,布这局,便是要将不属于他们的人,一一铲除。
这一天,他们应该谋划已久,说不定之前母后的事,也是他们其中一人做的。
正想着,心里升腾起一股怒意,这就是帝王家,这就是争储,无情地让人心寒。
随后,应知出来。
众人往应知那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