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如同小鹿一般,亮亮的,s-his-hi的,几乎要摄去人的心魂一般。
“臣没有想要离开陛下……”吴桑轻声开口。
灭顶的狂喜涌上心头,皇帝全身止不住的颤栗。
不敢相信,他愿意,他愿意!吴桑愿意!他不会再离开自己!
皇帝忍不住想要引颈长啸,感激苍天,重新给了他这个机会,让吴桑重新来到了他的身边,重新接纳了他。
御书房内的侧殿留着供皇帝休憩的小间。
这个平时里空闲的地方,今日是派上了大用场。
吴桑任皇帝褪去了他的衣衫,脸红得如同傍晚如火如荼的火烧云。
羞怯的眼睛看到皇帝,又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一下,往后退。
皇帝伸手去拉,又不敢用力,只哑着声音安慰道:“别怕,朕不会伤你……”
尽管眼神已经是凶猛的猎物看到最爱吃的食物一般,动作却如同面对一件自己珍爱至极的易碎品,小心翼翼。
皇帝的吻雨点一般的落在吴桑的身上,只希望缓解身下人的紧张感。
吴桑稍稍扭动一□子,皇帝就马上停下来,只想着让吴桑放松,却感觉不到自己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直到听到吴桑的喘息声中加上了甜腻的轻哼,才擦了擦满头的汗水,让自己紧绷的肌r_ou_放松,身下的动作却还是一心一意的去讨好吴桑。
对皇帝来说,这不是一场让自己达到巅峰的运动,他要的只是吴桑的愉悦,因为这是一场证明,证明吴桑愿意让他抱,让他贴近。
曾经他对齐湉的任意妄为,不仅在齐湉心中留下了y-in影,同时也让皇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现在是生怕自己一个随心所欲,就让吴桑不悦。
这一次,他一定要排除一切不安定因素,好好珍惜与吴桑重生之后,在一起的这个机会,不让任何人、任何事来破坏,即使他自己也绝不允许!
张钝雪腿脚不大灵便的回到府上。
一入院内,方博明就迎了上来,打量他几下,道:“被陛下训斥责罚了?”
张钝雪摆摆手,脸色略白,没有说话。
方博明扶着他到房间,又支使小厮端炭盆,自己弯腰去给张钝雪脱靴子。
顺手去摸他的膝盖,冰凉冰凉的,知道是在地上跪得久了的缘故。
见他不乐意开口,便也不说话,只把他双脚踹在怀里,让小厮把炭盆放在膝盖下面,自己伸手去轻轻锤他的膝盖。
过了一会,张钝雪的脸上才有了一些血色,皱起清秀的眉头,道:“陛下今日不知是为了何事,一入殿就将我劈头痛骂了一顿。”
“陛下骂你什么?”
“责怪我驭下不严,导致臣僚纵情于声色场所,荒 y- in 懈怠。”
张钝雪困惑地抬头,道:“我这里,顶多有人去去花乐坊,无非是听曲取乐罢了,没有谁纵情于声色场所,荒 y- in 懈怠啊。”
方博明伸手去抚张钝雪的眉头,心疼地道:“其他人不用管了,你就约束你的参赞张毅,别让他再带着门下省的吴桑到处闲逛就是了。”
☆、第 34 章
“醒了?”皇帝蹑手蹑脚地进来,问垂手立在一旁的内侍。
内侍张了张嘴巴,又闭上,只摇了摇头。
皇帝靠近,床上的人还在睡觉,修长的四肢舒展开,几乎要占去了大半张床,皇帝记得以前他睡得总是畏手畏脚,恨不得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
想是现在心情舒坦、无所忧虑的缘故。
皇帝嘴角扯出一个温柔的弧线,目光胶着在吴桑的身上。
又见他手脚都露在外边,怕他着凉,又拉过被子替他盖上。
吴桑眼睛一颤,眼珠子在眼皮下转了转,睁开了一些,迷蒙的眼睛水波盈盈,隔了一会才看定皇帝,道:“陛下。”
刚刚睡醒的声音,带着一股子的慵懒和沙哑,格外动听。
皇帝的心头蓦然一软,道:“朕吵醒你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吴桑揉了揉眼睛,昨夜被张毅拉去花乐坊,晚饭还没开始吃,就先喝上酒了,没喝几杯,就匆匆入宫了。如今一觉醒来,听皇帝说起,也觉得真有点饿了。
于是动了动身体,准备起床,却又不自然地坐下。
吴桑的动作落在皇帝的眼里,道:“后面还疼?”
皇帝不问还好,一发问,吴桑更是尴尬,只摇头连连否认。
突然吴桑哎呀了一声,撩开被子,也不顾着身子不适,就准备起身穿衣服。
“怎么了?”皇帝深怕昨夜的□让他心里留下什么疙瘩,看他急着起身要走,也从床边站起,走过来。
“臣还要给陛下送折子呢,都已经是什么时辰了?”
吴桑发起傻来带着一股十分难得的憨气,此刻一边透过窗户张望天色,一边慌忙穿衣服。皇帝靠近,心中泛起爱怜,只恨不得把人禁锢在怀里。
“不用去了。”皇帝拉住吴桑,道:“门下省侍郎吴桑犯违失之罪,已经被朕罚去水门殿抄圣训十五日了。”
吴桑一愣,看着皇帝笑得意味深长,顿时明白皇帝的用心,如果自己此刻从皇帝处匆匆忙忙的跑出来,更是昭然若揭。
皇帝趁他发愣,又把他按回床上,哄他:“乖,好好坐着,朕来喂你。”
说完,从身边的内侍手中接过东西,作势要喂吴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