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湉的身体,仿佛是上瘾的药,一接触就无法停止,体内叫嚣的欲啊望,难以平复的愤怒,甚至那微小的初次来临的委屈感,此刻都需要发泄出来。
齐湉的手脚毫无章法的挥动,睁着大大的眼睛里映出皇帝兴奋、强势的脸庞。
皇帝什么都听不见,他听不见齐湉的喊声,听不见齐湉的哭声,他只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占有他,占有他,他只能属于我!只能喊着我的名字!
皇帝难耐的低吼一声,加大了身下的动作。
夜幕四拢,如同张大的兽嘴慢慢地合上。
皇帝已经反反复复,吃了好几遍,好几次齐湉的身子软绵绵地往下掉,又被捞起。
怀里的人已经脸色青白,身上布满吻痕,红色混着白色的液体顺着大腿根部缓缓流下。
双眸紧闭,一声不吭,人是昏过去了,只有眉宇间依旧锁着一股惶恐之气无法散去。
餍足之后的人看得有些心疼,伸手去抚平齐湉痛得锁住的眉头。
又吩咐内侍准备汤水,自己拿了毛巾给他擦拭身体。
一晌贪欢的后果就是一阵春眠好睡。
当奉安半夜掌灯来唤皇帝起床时,烛光在奉安的脸上跳跃,显得面目有些狰狞难辨。
东暖阁的小寝室,小准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公子,是奴才,您看看……”
皇帝快走几步进了房间,屋子里已经立着五六个内侍,大家都围着一个角落站着。一看到皇帝进来,都躬□子,让出一条道。
睡前已经被他清洗干净躺在床上的齐湉,此刻正缩在房间西侧储物的角落,身子缩得小小的,乍一看以为不过是一团y-in影。
旁边的内侍道:“奴才半夜听到屋子里响动,就进来看看。结果公子不在床上,奴才找了一圈才发现缩在这里……”
皇帝蹲□子,唤道:“齐湉……”
一听到皇帝的声音,齐湉全身剧烈的颤抖,头飞快地四处张望,慌张地把搁在一旁的衣物,疯狂地往自己身上搬,恨不得埋进去才能安心。
皇帝的心一点一点下沉,被浸入了冰水中,又散发出y-in森的寒意,于是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抓角落里的那点温暖。
一看到皇帝伸过来的手,齐湉突然发出小狗一般悲鸣的声音,冲出人群,往屋外愣头愣脑地跑去。
速度之快,反映之猛,众人只看见黑影一晃,齐湉就已经跑了出去。
一点布料从皇帝的手中滑走,急道:“拦住他!”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
屋外,齐湉已经撞在柱子上。
谁也不知道他是害怕得要自尽,还是灯光昏暗不小心撞上去的。
皇帝把人抱起,滚烫的身子,一摸额头,粘s-his-hi的,竟是血。
鲜红的液体站在皇帝的手上,仿佛带着针,扎得生疼。
“传宗薄明入宫!”皇帝的声音沉如夜色,奉安听出了声音里透出的丝丝惶恐正缠绕上人心。
“陛下对公子做了什么?”
当皇帝把齐湉抱到床上的时候,一直跟在身后的小准子突然发问。
这个向来胆小唯诺、甚至不敢正视天子的太监,此刻正用悲愤的眼睛盯着皇帝,鼻翼扇动着,像是强忍又抑制不住的爆发:“公子下午明明好好的,为何突然会发作成这样!”小准子声音哽咽,又接着道:“公子认不出我……公子不知道奉宁是谁!”
“陛下对公子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认不出我!”小准子的声声质问,犹如一把重锤砸在皇帝的心头,人被内侍拖走了,声音也已经消失了,心口仍然是突突地痛着。
半夜奉召入宫,宗薄明衣冠不整,几乎是被内侍拖着进宫。宗太医匆匆赶路,心口一直提着,不祥的预感腾起,别又是那人出事了。
齐湉昏迷了一会就醒了,一醒过来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然后迅速地从床上爬起,又躲在屋内西侧的角落里。手抱膝盖,头埋在膝盖里。
皇帝站在屋边,怔怔地看着他,不敢再靠他太近。
宗薄明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古怪的场景。
皇帝面色难看,一言不发,只点头示意宗薄明进去诊断。
宗薄明一靠近些 ,齐湉嘴里就发出细碎的抖动声音。
宗薄明回头问:“那个小奴才呢?”
立在一侧的奉安只答道:“那个奴才也近不了身。”
宗薄明一惊,正要开口。
齐湉的喉咙忽然滚动了几下,喉结上下滑动,一阵干呕之后,就哇的一声吐出来。
皇帝快走几步,又忽然滞住,对身边的内侍吩咐:“按住他,让宗薄明把脉。”
“不可!”宗薄明双手制止准备上前的内侍。低头观察了一下,肃容对皇帝说:“陛下,齐湉方才吐的是胆汁,臣不用把脉也可判断是惊魇所致,他已经吓破了胆,如果再让内侍突然靠近制服他,只怕他……”
皇帝的瞳仁猛地一缩,双目幽深,他明白宗薄明的话是什么意思。
天外已经开始发亮,一点点的光透入屋子,依然昏昧不明。
皇帝开口:“非得用那个法子吗?”
宗薄明微微一怔,旋即点头,道:“齐湉如今已经胆破,一旦继续受惊,必定胆裂,胆裂伤肝,一旦肝……”
“住口!”皇帝的目光始终投在角落里的身影上,道:“照你说的去做。”
宗薄明得了皇令,依然踌躇不退。
“还有何事?”皇帝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疲惫。
“为防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