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舀了一勺薏米粥,没吃只细细地看,很自然地开口道:“算了,他不喜欢这些。”
皇后笑容不变,只道:“是臣妾多嘴了。”
又看着皇帝对这薏米粥左观右赏的,道:“陛下若喜欢这粥,臣妾以后命人每日做了送过去。”
皇帝吃了一口,又搁下,只点头嗯了一声。
皇后伺候着皇帝更衣,在转身整理衣物的时候,一直保持着言笑晏晏的神情黯了下来。
侍君,是多少男宠梦寐以求的东西,她早就听说西郊那位最近受宠得很,但因为陛下迟迟没有封他侍君,想着也就不过是陛下例行的玩弄,只是时间久一些罢了,如今一番谈话,陛下不封他的原因,竟然是那个人不喜欢。陛下对那人用心了。
第二日白天,皇帝接见了军机处的各位大臣,就边防的换防事宜和臣工做出新的部署,见了工、户的二部尚书,又将奏折一一批阅完毕。
到了晚上,当奉安又将那牌子端上来的时候,皇帝觉得索然无味,但是这空荡荡的寝殿,竟奇怪地生出几分孤独来。
皇帝想了想,道:“找个可意点的过来。”
芙蕖进来的时候,看到皇帝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张纸,正在细细地看。看得出来,陛下眉目平和,心情不错。
芙蕖心思微动,陛下心情好就意味着自己得宠的机会多。
他跪下请安的时候,皇帝仍在出神地看着那张纸,过了一会才注意到跪在殿下的芙蕖,开口道:“过来吧。”
芙蕖走到陛下脚边又重新跪了下来。
“抬头。”
五官j-i,ng致的和其他男宠如出一辙,眼角微微上挑,倒是有些风致。
“唱首曲子吧。”奉安已经将男宠的技艺通禀过了,得到陛下的点头,才召过来的。
芙蕖起身,正巧看到陛下在小心的收卷着方才的纸,芙蕖眼睛一带又恭敬的垂下,那是一副画像,男人的画像。
“那轿中人必定有一腔幽怨,她泪自弹,声续断,似杜鹃,啼别院,巴峡哀猿,动人心弦……”
皇帝看着眼前的少年,唱腔、科白、身段、砌抹、声情无一处不好,伊伊呀呀,无一句气馁音懈,圆润甜脆的声音真如轻掷烟罗,让人觉得软玉在怀一般舒畅。皇帝不由得想起了齐湉的声音,不清脆,不甜美,带着丝丝的沙哑,情事之后更为明显,有了慵懒和疲惫,沙沙的声音磨得人心头痒痒的。
芙蕖选得是自己擅长的《锁麟囊》,心中期盼的是自己楚楚可怜的样子能得陛下几分怜惜,因此唱得越发幽咽婉转,跌宕多姿,滴溜溜的眼睛围着陛下转。
看着芙蕖迎合取悦的意态,皇帝又想起了那一晚在车上,齐湉生涩的迎合刺激着他的感官。
“别唱了。”皇帝淡淡开口。
芙蕖停了下来,惊惧地看着皇帝,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坐上来,自己动。”
第三天的傍晚,齐湉就回宫了。
皇帝对于齐湉的回宫时间十分满意,琢磨着日后齐湉表现好,要偶尔放假让他去看看母亲。
皇帝不知道齐湉倒是更愿意在家里陪母亲用完膳再进宫的,可是母亲不肯,担心他误了差事,死活都要他早点进宫,几乎是赶着他出门的。
皇帝扫了一眼在殿下行礼的人,气色还不错,似乎比在宫里的还要好一些。在宫里他就这么不舒畅吗。皇帝在心里不大痛快地想着。
“那是什么?”皇帝开口,指着齐湉身后的一堆东西。
齐湉一回宫就被侍卫领到了皇帝面前,东西还随身带着,来不及放回西郊别院。
“这是母亲命我带进宫的。”齐湉顿了顿,道:“说是给和我一起当差的几位大哥的。”
“那是给朕的?”皇帝顿时来了兴趣,直接忽略掉了还有几位大哥,道:“拿过来看看。”
齐湉提着一个小盒子上前。一打开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吃食。模样还算可以,就是不如宫里的j-i,ng致。
皇帝拿起一个往嘴边送。齐湉一惊,赶紧拦住道:“陛下,这不行……”
皇帝的饮食规制严格,需要验毒、试吃才可以呈上的。
皇帝顾自吃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道:“难道你还怕你母亲要毒他儿子的同僚不成?”
因是接近晚膳的时间,加上民间的小吃皇帝也不常吃到,因此皇帝一连吃了好几块。
不知道齐湉是被皇帝吃得心疼了,还是真的也饿了,竟大胆地从食盒里拿了一块吃起来。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慢悠悠地说道:“母亲的糕点做得最是好吃。”
吃完了又舍不得般去舔手中的食末。
这番场景让皇帝看到还了得,立即二话不说,就把齐湉往寝殿里拉。
两三下就把齐湉的衣服剥光了。三日不见,重新再看到齐湉光洁的身体,陛下竟觉得自己有微微的晕眩感,口干舌燥。
齐湉的一双丹凤眼迎上陛下,然而在看到皇帝那双几乎可以喷出火来的眼睛时,又犹豫了一下,把头侧向床里边。
皇帝突然想到了昨天那男宠的姿势。附着齐湉的耳朵一说,齐湉看了陛下一眼,眼睛又如以往那般微微垂下,似乎在后悔自己刚才的鼓励之举。
皇帝不肯放过他,硬是把他抱在自己的腿上,但齐湉不配合,笨手笨脚的不说,脸皮又薄,左弄右弄的就是不如意,也顾不上责备齐湉了,如今泻火要紧,皇帝扑上去就把齐湉压倒了。
这火烧得着实旺,灭的时间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