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喻秋言把厚厚的羽绒服脱下,随意甩了甩有些凌乱的头发,“我是两害相较取其轻。你要我整天做办公室里看这些报表合同什么的,我只怕是会英年早秃。为了我的发际线着想,还是算了吧。”
江桓无奈地摇头说:“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更何况我向来不是做生意的料,集团要是交到我的手上,恐怕会糟蹋了外公的心血。”喻秋言说,“现在这样不是挺好,你赚钱,我花钱,轻轻松松,逍遥自在。”
江桓是个地地道道的工作狂,有些受不了他这吊儿郎当样:“你要不要这么心安理得。这次回去让外公好好说一说你,省得你整天在外面惹祸。”
喻秋言睁大眼,被无故冤枉以后一脸愤慨,道:“我没有惹祸,回国这几个月我都特别安分,不信你问问王旭。”
江桓:“我问他,你们俩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相互包庇的次数还少吗?”
“呸呸呸,谁跟他穿一条裤子,恶心死了。”喻秋言一脸嫌弃道,“是谁在你那告我黑状,要是被我揪出来非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问你,你昨天是不是让人把冯斌给打了一顿?”这事还是他昨晚宴会上无意中听到有人在说,还都在猜测是不是跟喻秋言有关。
回来之后他让助理去查了一下,才知道喻秋言上个月跟冯斌闹了矛盾。冯斌回去之后气不过,电影节那天找人戳破了喻秋言的轮胎。
“我还说是谁这么不入流下黑手,原来是这逼干的。”知道真相以后,喻秋言骂了一声,“这事不是我做的,我压根没来得及让人查是谁动的手脚。”
江桓皱眉道:“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查?”
“忘了。”
“这也能忘?你经纪人是干什么吃的?”
这还真不怪他经纪人,乔风那天前脚跟他说了这事,后脚他老婆就生了,估计一时间没顾上来。
“跟他没多大关系。又不是第一次了,羡慕嫉妒我的人那么多,只会背地里耍些小手段,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这事要放在之前他铁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人长大了也懂事了,不单单想着以暴制暴。
喻秋言向来敢作敢当,他说不是自己做的,江桓也就信了。
“不过我还挺好奇是谁做的,替天行道做好事不留名啊这是。”喻秋言贫了一句,忽然想到什么,叮嘱道:“这事回去你可千万别告诉外公,我怕他担心。”
江桓:“用得着你说,刚刚不过是吓吓你而已。”
“切。”喻秋言白了他表哥一眼。
接下来的十多个小时,喻秋言大部分是睡过去的。
到家之后十分j-i,ng神,时差也不用倒了,和他外公撒了撒娇,又跟他外公在花园里下了几盘棋。
几个月没下棋艺倒是进步不少,被他外公逮着夸了几句。喻秋言向来是不经夸的,被夸之后总是习惯性的要翘一翘尾巴。
“那是,也不看看我这下棋是跟谁学的。”喻秋言说:“当然也少不了我的聪明才智,不过智商这么高也多亏了咱们言家的基因好不是。”
时常年级倒数的人说这话倒也不带脸红的,惹得旁边正在看邮件的江桓受不了抬头看了他一眼。
“小桓,刚回来就别忙工作了,劳逸结合才能走得更远,你也别太勉强自己。”
“好。”江桓合上电脑,露出笑容:“我也和外公下两局。”
“好好好,你的棋艺可比言言要好太多。”
他俩下棋,喻秋言在边上说段子,三言两语把老人哄得哈哈大笑。
“你们这些年轻人就会逗我老人家高兴。”
说来说去,话题免不了绕到两人的终身大事上。
“我还小,不着急。”喻秋言迅速把锅甩到江桓背上:“江桓他都二十五了还是只单身狗,您还是先担心担心他吧。”
江桓:“……”
*
陆星程在片场没时间刷微博,也是听助理提起,才知道喻秋言也到了m国。
助理:“我刚刚去程言cp超话看了一眼,粉丝已经涨到了三十多万,大家都说喻先生是来找您的。”
陆星程大概猜到他这次回来是因为他外公生日,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于是下午找陈导商量把明天晚上的戏份提到今晚来拍,还说要给工作人员三倍的加班费。
他是这部戏最大的金主,按理说要请假请多久都不是问题,大家就算又任何不满也都只能憋在心里。不过陆星程做事向来有自己的一套原则,大多数时候都不会因私废公。
吩咐助理去挑生日礼物之后,他又亲自给江桓打了个电话。
老人家不喜欢太过铺张,索性就在自家宅子里办了寿宴,只邀请了些关系好的亲朋好友和生意伙伴。
陆星程是自己开车来的,言家花园别墅离他拍摄的地方不远,路上只花了半个小时。
他把车交给泊车小弟,进门时快速扫了一眼,果然没见到喻秋言的踪影。
倒是江桓正站在十分热闹的花园中央,正在招待客人。
即使是在异国他乡,认识陆星程的人也不再少数。除开家世背景不说,就单凭他那过分英俊的长相,也能吸引大家的目光。
“陆总。”人群中的江桓一眼就看到了他,和跟前的人匆匆说了两句,朝他走来:“你来了,走,我带你去和外公打个招呼。”
“好。”陆星程笑容淡淡,跟着江桓走进大厅。
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