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能够明白这句话,他也曾是这种理论的深信不疑者,至于现在,谈长久也不过只是情话,谁能确定自己这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只不过他和贺呈陵都是彼此的第一个人而已。
但是,他们自负清高,眼光又独,花了这么多年才找到了彼此,他不信这世间还有比贺呈陵更合适更优秀的人能打动他,也自信没有这样的人能让贺呈陵心动。
他们都不会爱上别人了。
虽然他确信这一点无疑,但是还是顺着贺呈陵的话往下问,“那你呢?如果我们没有以后,你打算和我在一起多久?”
贺呈陵笑,抬起手指勾开了林深衬衫下摆的一颗纽扣,“自然是――到我睡够了你的时候。”
林深握住他那只作乱的手,“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估计还会有很多共度的时光。”
“你哪来的这么多自信?”
“以前来源于我自己,现在大概有更多是来源于你。”
晚上是林深开了贺呈陵的车送他回去,那是已经将近九点,黑色的幕布拉下,作为号角般呼唤起盏盏灯光,在路的两旁发亮。
“我们两个住的地方离得太远了。”贺呈陵坐在副驾驶,拿着手机打开高德地图听了句语音又关掉,“今天我过来的时候开车就开了四十多分钟,幸好不是高峰期,不然还不知道要堵上几个小时。”
刚好红灯亮起,林深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侧过头问他,“那你要不要搬到我这边来住?”
“不要,”贺呈陵拒绝地很干脆,“我们没必要把所有一切都放在一起,距离产生美。”
“可是距离太长了,我怕我只能在这种时候感觉到美。”
“什么意……”
贺呈陵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嘴唇就被对方咬住,长驱直入地一个深吻,在绿灯亮起前终于结束。
“就是这个意思。”
“宝贝儿,”贺呈陵抹了抹自己的下唇,“我今天光吃你的口水了。你怎么像何暮光家里的那只金毛啊,逮住人就舔。”
“你要是喜欢狗,我也买一只。”林深这般道。
“没多喜欢,也就是去何暮光那儿的时候薅两下毛。”那只狗傻兮兮的,看人的眼神简直和何暮光一样,他到现在都怀疑何数当初是拿着何暮光的照片去挑着买的狗,问店员到底那只更像照片上的人。
林深不怎么喜欢贺呈陵三句不离何暮光的样子,可惜对方并没有看出这一点,沉浸在讲述那只名字就叫做金毛的金毛巡回犬的沙雕往事中不能自拔。
“leon ,”他叫了他的名字,“你可不可以不要老在我面前提别人的名字?”
贺呈陵有些惊奇,“你吃醋了?”
“嗯。”林深回答,“我很吃醋。”明明知道贺呈陵和何暮光只是朋友关系,可是他还是不想听到对方这么频繁地提起另外一个人的名字,管那个人是谁。
“吃醋是什么感觉?”贺呈陵问,似乎要以实际行动来证明什么叫做不懂就问。
此时刚好到了目的地,林深停下车,他解开安全带,接下来却没有打开门,而是凑到贺呈陵身边,嘴唇从对方的侧颈处划过而后咬住耳垂,声音含糊不清地伴随着热气烘进贺呈陵的耳廓。“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贺呈陵被他弄得又痒又燥热,伸出手挑起林深的下巴,“如果真是这种感觉,我们可以多来几次。”
没人知道这两位祖宗大晚上的不下车在里面待了十多分钟是干什么,反正油钱肯定浪费了一点也不环保。
不过他们出来时完美的唇色倒是值得时尚编辑去问一问那是那个牌子什么色号,当然,得到的大概会是一些shí_bā_jìn少儿不宜的答案。
在走进电梯之后,林深抱怨,“你不应该买跑车的,位置太小,活动起来都不方便。”
“呵,”贺呈陵靠在电梯角斜着眼睛瞧他,“谁让你在里面活动了,我买跑车是为了体验速度与激情好吗?”
林深的目光落在对方的锁骨处,那里又一处暗红色的痕迹,在布料边半隐半露,“速度有了,激情倒是挺激情的。”
“你一天不开车能死是吗?”贺呈陵翻了个白眼,“我到底是哪一根筋儿抽了允许你在我家留宿的?”这不是和他留在林深家一样吗,那还回来什么,直接在那边洗干净睡得了。
“在我们接吻的时候。”林深故意板着一本正经的语气,“你当时还叫我宝贝儿,说要跟我一直腻在一起一辈子。”
贺呈陵忽然间感觉到了一阵心累,连带着语气都变得虚弱起来,他一脸真诚的问,“亲爱的,你不知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做数吗?”
“刚才是在车上。”
“有个毛线区别,不都是亲吗?”衣服都没脱,一结束嘴一抹理理衣服上的褶儿又是新时代的好青年,只爱学习不谈恋爱,提到柏拉图也只知道《理想国》。
“床上比那个空间狭小的跑车能做的事情更多。”
得了,贺呈陵算是彻底觉悟了,只要他俩呆在一起,就根本不用担心车速不够,总会有人踩油门,还偏偏没人愿意跺一下刹车。
电梯门开了,贺呈陵住在十六层,不算高,大平层,整一层就他一家,电梯打开走两步就直接迈进门。
贺呈陵先开了门,走进去没两步就被林深直接从后面搂住腰,下巴支在他的发顶上,鬼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么不进行肢体接触就会死的病症。
“别抱我,热。”他今天为了去赴这个约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