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半小时后,许临端再一次握上林深的手,他这一次只说了八个字,“感谢你愿意信任我。”
林深笑着回复,“当然,许医生,我需要信任你。”
作为一位心理咨询师,许临端自然能明白“愿意”和“需要”之间的距离。前者是自主选择,后者是不得不如此。所以他又问道:“有人能够改变你的意愿,这是一件好事。”
别人或许会因为被改变而显得缺乏自我或者过度合群,但是林深不同,他被改变,是他终于愿意打开属于自己的那个世界,花团锦簇也好粉妆玉砌也好,都随进来的人肆意观赏点评。
“也只有一个人能改变我的意愿。”林深道,“我以前以为自己会一直站在那条线上,线的一边是虚妄一边是现实,我自信自己可以走的好这条钢丝,我绝对不会摔下,也绝对不会摇摆。”
“但是你从未想过要下这条钢丝对不对?”
“我以前是这么想的,有苦有乐,我自己选的,我自己甘愿。”林深这般说,用手触碰了一下许临端放在桌子的用丝线穿起的摆动着的小铁球,“可是现在,如果可以,我想亲自将那根钢丝剪断,我得下来了,因为我的爱人在地上。”
许临端不会去追问对方你的爱人是谁,他只是说,“那我祝你们长久相爱。”
“当然,我们自然会长久相爱。”
《嘲弄者》剧组在当天晚上做出了回应,说当天只不过是按照计划安排的休息,并不是网上所传的停工,因为剧组要进行封闭拍摄。除此之外,整个剧组关系融洽上下和睦,如果再有人恶意揣测,他们会保留采取法律手段的权利。
简单来说,就是告他。这一看就是贺呈陵工作室的手笔。
不过事实上,剧组还是停工了二十天,而在此之后,除了其他人的线,林深的内容被压缩且分散开来,每一次下戏贺呈陵都会把他叫到身边来,有时候是说几句话,有时候则是躲过旁人,在y-in暗晦涩的角落里分享一个亲吻。他将这些给予林深,只要这个人就是林深。
又一次亲吻之后,林深脊背抵着墙壁将贺呈陵拥在怀里,对方气喘吁吁,还是不忘露出挑衅的目光开口,“宝贝儿,和我亲爽吗?”
“很爽,”林深回答坦率,“其实我更期待晚上的活动。”
“晚上?”贺呈陵微微皱起眉,“真的要晚上吗?我好累啊,不可以。”
“我动就行,你不动,这样可以吗?”
贺呈陵觉得林深这句话简直是在侮辱初中物理,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力的相互作用,果然男人为了那张床什么话都说的出口。“宝贝儿,如果真这样,你不就是像在跟尸体玩一样,多无聊。”
“只要你愿意出声,我就不会无聊。”林深微微侧头去亲他的耳朵,“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