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赵文瑞理都没理对方,走上前伸手就是一脚。顿时,一声惨叫,赵安辰便飞了出去,赵文瑞跟上前去,一脚接着一脚,用力地踢在那倒在地上的赵安辰身上。
“冤有头债有主,你就是主!是你交代家里谁也不许教我药理、教我识字,是你交代他们克扣我们的食物,是你交代让我娘做最苦最累的活,是你交代他们不让我参加小试……”
刚开始几脚,赵安辰还会惨叫几声,可是四五脚后,便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不知死活。
“这……这算是杀伐果断么?”那修士一脸震惊,可赵文瑞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是肉的味道,可惜人肉不好吃!”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嘿嘿!”赵文瑞嘴里仍然重复着那句话,人却蹲了下来,毫不客气从赵安辰的尸体身上搜出一包金银,塞入自己怀里,然后转身回到母亲身边,将坐着的母亲扶了起来。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哈哈!真好真好!”赵文瑞仰天大笑,笑声震得在场之人瑟瑟发抖,不少人都加紧了双腿,因为他们感到自己的裤裆已是湿漉漉的了。
“还不快去弄一桌饭菜过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要吃肉!我要吃肉!”赵文瑞对着方承福喝道。从小到大,他吃肉的次数屈指可数。
方承福的脑袋顿时点得小鸡一般。
不一会儿,满满一大桌菜便布置妥当。赵文瑞让母亲也坐下,然后自己双手再也没有停下来,不管抓起什么,不停往嘴里塞去,一边吃一边还对薛氏说:“娘你也吃啊!”
“恩!”薛氏没有动筷子,她满是慈爱地看着儿子,不管如何,他们终于在赵家扬眉吐气了一番,虽然不知道儿子的力气从何而来,可他的确没有让自己失望。
而四周上百人都像木头一般站着,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影响了这个阎王吃饭的兴致,便会落得大公子那般下场。
赵安辰仍然躺在地上,一点气息都没有,不知死活。可惜这个从小便会算计,为了自己今后能成为下一代赵家之主,不断精心谋划之人,就这般白白送了性命。
只是两盏茶功夫,赵文瑞便将满满一桌子饭菜全吃进肚子,众人的眼睛都快掉出来,明这可是十五六人的饭菜量啊,他一个小孩子竟然全吃下去了?
“咯”赵文瑞打了个饱嗝,摸了摸有点发撑的肚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哈哈!不错不错!拿银子来!”
方承福的脸色一阵发苦,上饭菜之事自己能作主,顶多也就让老爷骂一顿,要是拿钱的话就犯难了,他转过脸去,小心地看着赵文德:“老爷……”
“给!快给!”赵文德连头都不敢抬,连连摆手,能早点送走这个煞星,让他做什么都行。大儿子死了便死了,他一点都不心疼,反正儿子他多得是。
不一会儿,方承福便抱着一个沉重的包裹,步履艰难地走了上来。包裹放在桌子上,桌板顿时“轰”的一阵响。
赵文瑞将包裹打开看了看,发现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足有两三百两的样子。这些银子应该足够自己和母亲生活大半辈子了。
赵文瑞将包裹背在身上,就好像背着几件衣服一样,轻飘飘的。
“若是再发现你们敢动我娘一根毫毛,我定会让赵家永远在陌桑镇消失!”赵文瑞盯着赵文德,恶狠狠地说道。
说完,便挽起母亲的胳膊,向府门外走去。
出得门外,薛氏一脸关切地看着儿子:“儿啊,你怎么会有这般大力气?不会是吃了什么对身体有害的东西了吧?”
赵文瑞拍了拍有些发晕的脑袋:“孩儿也不清楚,只是刚才我气愤地想把他们都砸个稀巴烂时,忽然有个老头跟我说,让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噗”跟在赵文瑞身后的修士顿时一个踉跄,不自觉地显出身形来:“你这个小娃,好没礼貌,怎么称呼人的!”
赵文瑞现在神智已经完全清醒,自然与薛氏一样,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老爷爷,您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薛氏倒是不失礼节,她碰了碰赵文瑞的胳膊,自己却略微欠身,道了个福礼:“小娃愚钝,不明事理,让老伯见笑了!”
赵文瑞看着身后这个胡子花白、虽有些道骨清风,但和郭元驹一样,也带着丝猥琐的修士,“老爷爷,你刚才做了什么呀,为何忽然之间我的力气变得这么大,真的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哦!”
“老夫公羊奇思,你们只要叫我公羊道长即可!”那修士伸手一招,手里便多了一道符箓,而赵文瑞却顿时觉得肩上的包裹重得像一座小山一般,连忙一侧身,放银子的包裹“啪”地掉到地上。三百来两银子,他一个孩子怎可能背得动。
修士晃了晃手中的符箓:“老夫只是在你身上贴了一道符而已!”
“符?!”赵文瑞盯着那人手中的符箓,“我上次发烧,我娘也去镇上柳道长哪里求了道符,为何什么效果都没有呢?我的发烧反而更加严重了呢!”
“你……”那修士的手顿时一僵,这孩子竟然将自己与镇上那江湖骗子比,这让他情何以堪啊。他原本还以为对方会对自己崇拜万分呢,然后顺理成章,跟着自己去修道。
“咳咳!”修士摸了摸尴尬的面容,略一思量,给自己施展了个“漂浮术”,整个人便凌空飞了起来。
赵文瑞和薛氏的目光都直了:“神仙!神仙!原来您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