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拽她的手臂,却不料连翘小腿一软,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连翘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床幔被撩起来了,割伤的手上缠着纱布。
冯厉行就坐在床对面的贵妃榻上,手里拿着一个装安眠药的空瓶子。
〃你一共吃了几颗?〃
她不想说话,把头偏到一边去。
他不依不挠:〃回答我,一共吃了几颗?〃
连翘恼了,爬起来:〃你管我吃了几颗!你顾好你自己的fēng_liú快活就行了,不过别担心我会吃安眠药自尽,我还不想死,更不会蠢到为了你去死!〃这话带着明显的撒气,只是因为宿醉,加之身体虚弱,所以声音听上去很轻。
冯厉行觉得自己这辈子恐怕真的是治不住她了。
她伤了也好,疼了也好,除了孩子之外,她似乎浑身上下一点软肋都没有。
冯厉行只能走过去,将安眠药的盒子扔到桌上,扎起来的手,又想起她昨夜像小斗士一样拿着酒瓶子站在门口的样子,一点心气儿都没有了。
〃连翘,我们谈谈。〃
〃谈离婚协议么?你一天不把孩子给我,我一天不会在协议上签字,所以免谈!〃
〃好,那我们不谈协议,我们谈昨晚的事。〃他干脆坐到床边上去,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他们靠得最近的距离,连翘不由一晃神,身子往后缩了缩。
冯厉行不再逼近,却略显落寞地说:〃这段时间我前前后后带了七八个女人回来,每次你是什么感觉?〃
〃想杀了你!〃
冯厉行一笑:〃那你知道我之前每次看到二宝和安安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她不说话。
〃我想杀了我自己,因为他们时时提醒我,那是你跟其他男人生的孩子,而我想把你留在身边,必须接受你与其他男人生的孩子,我努力让自己跨过那道坎,我告诉自己我若要拥有你,必须一并接受你的过去,我做到了,对不对?我让孩子跟我们生活在一起,除了不让他们叫我爸爸,我并没有对他们不好,我承受外界的留言和目光,我逼自己像圣人一样,可我明明不是,我希望你只属于我,我有占有欲,我把自己困在失去和忍受的夹缝里,然后与你经历了一场生死,杨钟庭那一枪对向你的时候我丝毫没有犹豫,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而你呢?你居然隐瞒了这么重要的事。〃
冯厉行的声音变得异常的疏淡,戾气都收了,像是换了一个人。
〃连翘,我们之间弄成这样,我现在只想再问你一句,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或者从来都自私地只想到自己?〃
连翘眼里已经浸湿。
陆予江不止一次说过,连翘的性子完全遗传余缨,太硬,太犟,不服软,却又不甘心。
她与陆予江弄得最后离婚,其实梁念贞或者那张假的只是一个诱因,根本原因是不够坦白。如果当初余缨能够服下软,陆予江又怎么舍得跟她离婚,甚至当时留言四起的时候她能够解释一下,又怎么会落得在巴黎郁郁而终的地步。
〃连翘,爱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我承认我伤害过你,可我一直在尽量弥补,心也好,命也罢,什么都舍得给你,而你却吝啬到连一句真心都不愿意跟我讲。〃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他说尽了甜言蜜语,而她连那简单的三个字都从不曾对他说过一次。
这段时间他与女人进进出出,她也能做到泰然自处,所以兜一圈,冯厉行突然意识到,或许她不是自私,不是不会表达,只是单纯地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