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临轻轻嗯了声。
林锦文从家里离开后直奔皇宫,他感到宫门口站着的侍卫看他的神色怪怪的,复杂的很。宫门口人来人往的,有些话也不好问,林锦文只装作没看到,直奔皇宫去了。
朝堂上今日很平静,没出什么幺蛾子,皇帝年纪大了,也不想一直呆在那里,便早早的下朝了。
等皇帝入了御书房身下无人时,林锦文苦了那么久的表情终于派上了用场,因为他开始向皇帝告起状来。
他苦着脸,委屈巴巴的把昨天发生的事说了下,当然着重描述了自己受伤如何严重,柳俊溪如何嚣张等等,最后他抬头道:“皇上,你可要为卑职做主。”
对于两人打架的事皇帝自然也是清楚的,他自然知道事情并没有林锦文说的那么严重。他们两个刚打了不久,就看到了林松仁的轿子经过。据那内监回禀,林锦文当时就高声大喊父亲救命,把林松仁给成功的吸引过去了。
长辈面前,柳俊溪也不好多动手的,林锦文倒是趁着林松仁来时,还想趁机给柳俊溪两脚。只不过他力道不行,动作幅度又太大,被人给轻松躲过去了。
加上林松仁出现,这架也就到此为止了。
不过林锦文到底是受了委屈,皇帝便温声道:“柳俊溪也太胡来了,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
林锦文一旁跟着点头道:“是啊,皇上,他怎么能殴打卑职呢。卑职是你的贴身护卫又是御林军副统领,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卑职这副统领之名名不副实呢,卑职怕是没脸见人了。”
皇帝心道,你这副统领本来就名不副实啊。再者皇帝觉得皇宫内外,脸皮厚如林锦文者鲜有,他怎么可能没脸见人呢。
皇帝虽然这般想,嘴里自然不会这么说,他道:“你既然觉得身上都疼,朕宣王忠给你把把脉,看看伤势严重不严重。至于柳俊溪,等他入宫朕会问清真相,让他当众给你道歉。”
林锦文在皇帝眼中最大的优点就是好哄,这么敷衍的话他听得也是一脸高兴道:“多谢皇上为卑职做主。”
皇帝嗯了声,错开了眼。
王忠很快就来了,得知是给林锦文把脉脸上也没有露出什么惊讶之色,仍旧是十分恭敬细细为林锦文把了一会儿脉。
许久后王忠把手拿开,在皇帝问询情况时,王忠道:“林侍卫心火旺盛,老臣开几服药,喝下就没事了。”
一句话,伤没有,火气太大。
皇帝是最明白这些御医的,也知道王忠大概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病症了,只好开点败火的药来。
想到这里,皇帝道:“那你就下去快把药开好。”
王忠应下,然后离开。
等人走后皇帝望着巴巴的林锦文道:“你既然有伤,就不必在朕身边服侍了。王忠开好了药,一会儿朕让人煎好给你送过去。”
林锦文抿嘴道:“谢皇上。”
等人走后,皇帝松下腰身,颓然半躺在夸大的御榻之上,年纪大了,坐的时间长腰容易泛酸。王尽安看到这情况,忙上前给他揉了揉。
看到皇帝脸色轻松了不少后,王尽安笑道:“皇上,奴才这手法不专。这后宫里的娘娘都是多才多艺,里面肯定有j-i,ng通这个的。”
皇帝眯了眯眼道:“怎么,谁又往你那里送好东西了。”
王尽安哎了一声道:“什么事都瞒不住皇上的眼,是淑妃娘娘让人送了奴才一个紫砂壶,说是她宫里来了个会跳会唱的宫女,十分得人喜欢。奴才本就喜欢这个紫砂壶,一时忍不住就收下了。二来,皇上也有多日没入后宫了,去听听曲儿看看舞也是好的。”
王尽安在这方面从来不会瞒着皇帝的,再来,他说话也是极有艺术性的,喜不喜欢东西无所谓,最重要的他心里是想借机让皇上多去后宫走动走动散散心。
皇帝白了他一眼,道:“淑妃有这个脑子?”
王尽安没敢接话,淑妃脾气大,为人冲动又爱捏酸吃醋,皇帝去她那里,她恨不得把所有宫女都赶出去,又怎么可能用这种手段笼络皇帝呢。
这次淑妃怕是不知道又着了谁的计策。
想到淑妃,皇帝坐起身摇了摇头道:“罢了,朕也有些时日没见过淑妃了,今日便去她那里坐坐吧。”
王尽安忙高兴道:“那奴才这就去淑妃宫里传喜。”
皇帝挥了挥手,王尽安忙离开了。
在皇帝去后宫溜达时,林锦文也找到了萧如归。
他去休息的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人人看他的眼神都很古怪。
林锦文看到萧如归后便问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萧如归看了林锦文两眼,目光幽幽,然后他错开眼道:“宫里一夜之间都在流传柳小将军……柳小将军因身体有碍,不能娶妻生子。因为柳小将军不能娶妻生子,所以只能喜欢男子。”
不能娶妻生子这几个字不同于不愿娶妻,所以萧如归特意加重了语气。林锦文瞬间明白了,这宫里是在传,柳俊溪不举吧。
不过他并没有开口,而是望着萧如归,让他继续说。
萧如归错开眼继续道:“据说这些事都是真的,因为这是从柳小将军表弟,御林军副统领林锦文林大人亲口说出来的。”
这流言,加上两人昨天还大张旗鼓的打了一架,在别人眼中可不就是真的了吗。
“艹。”林锦文默默吐出这个字,他就知道没好事。皇帝在柳俊溪面前冤枉他就算了,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