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靖琛看着苍茫的大海,微微的叹一口气,算起来他已离家半年,不知家里可安否。
……
京城里,这一段时间,对于梁州商税司案件的调查也有了新的进展。
已经基本查明事情真相。
纪修然知道了调查结果,再加上从有禧等人那里传来的消息,确定没有商税司和新政的事,心中也安定了很多。
虽然那商户确实是被逼迫而死,但却是被梁州知州和商税司州使联合逼迫而死。
是这两个地方官相互勾结,贪赃枉法的结果,并不是新政和商税司的罪过,就算是有心人推波助澜,但他相信只要刑部继续调查下去,必定能够还商税司一个清白。
这样一来,纪修然也算是放松下来,有心情去关注清越道长那边的进展。
这段时间,有了纪修然给的资料,清越道长那么的进展很顺利。
想来用不了多久,便能研究出能够用在战场上的新型武器。
但很快梁州的事情便又有了新的发展,顿时又把商税司放到了风口浪尖上。
就在事情调查出了结果,很快就出现了转机的时候,之前那个商户的妻子,撞死在梁州商税司的大门口。
扬言朝廷袒护凶手,自己要以死明志,愿老天还自己相公一个公道。
就这样,一下子,让各地对于商税司和新政的质疑达到了顶点,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多,情况对商税司和新政越来越不利。
纪修然坐在案几后面,面色y-in沉的看着这则消息,紧紧在皱起眉头,敛眉沉思。
这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每次刚有了转机,便有新的发展,一次次把商税司推到风口上。
分明就是有一只大手在背后推动,看到事情转向,便使出一招,重新把商税司推到水深火热中。
他看着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在心里分析着这背后之人的目的。
从这一系列事情,不难看出,这背后之人就是要咬住商税司不松口。
看他这不死不休的架势,分明是想让商税司身败名裂,最终让商税司和新政无法继续推行。
甚至于想要搅合的朝廷不得安宁,引起朝中动荡。
可谓是心思歹毒,居心叵测。
纪修然看着桌上的公文,手指无意识的敲击这桌面,仔细的想着对策。
他相信这些人敢挑衅皇上威严的人,必定不会有好下场。
但处理这些人容易,但要平息这次的风波却没有那么简单。
现在各地纷纷传来不赞同的声音,如若处理不好,很可能会把这次的新政和商税司带来沉重的打击。
商税司和新政都才刚刚兴起,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
这是他的心血,他自然是不希望商税司和新政在他手上毁灭。
如何应对,他要好好思量一番才行。
纪修然看着自己面前的公文,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
最后想到这段时间自己忙活的事情,又思量了一番,在心中衡量了一番,才神情坚定下来。
虽然解决这次的事情,有多种方法,但要最有效,代价最小的,却只有一个。
那便是找一个有足够分量的人出来,为商税司和新政承担这次的冲击。
而他这个主事者去是最适合的人选,如果他主动站出来,便能堵住悠悠众口,让这次针对商税司和新政的负面舆论都消散。
打定主意,便不再犹豫,起身收拾好自己的书案上的公文,步履坚定的走出去。
他先去拜访了公孙子瞻,然后和公孙一起进宫觐见了皇上,在御书房里密谈了一番,才神情轻松的离开。
等纪修然从御书房告退出去之后,公孙子瞻才一脸不舍的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坐在书案后面的虞铣,问道:“真要这样吗?”
虞铣听了他的问话,抬头面露不愉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公孙看他如此气不顺,也明白了他虽然答应的纪修然的请求,但心中还是有些憋屈不忿,顿了顿,便默默的把嘴里的话咽下去,不再多问。
只是在心中惋惜的叹了一口气,便行礼告辞离开。
等到大朝会的时候,待各部的事情汇报完毕,便有人走上前,跪地参奏道:“今梁州商税司草菅人命之事,已有定论,梁州商税司,在征收税费之时,逼迫商户贾仁,使其不忍重负自缢而死之案,证据确凿,臣恳请皇上彻查商税司之职,重新考量新政之事。”
此人话落,另有一人出列,奏请道:“臣附议,请皇上慎重考量新政实施之必要。”
之后又有两个人出来附议。
果然不出纪修然所料,这些人还真的沉不住气,这次的大朝会上便都忍不住站出来,纷纷想要在这件事上做文章,上奏弹劾商税司和新政。
坐在上座的虞铣冷冷的看着这些人,脸色冷硬的听着他们的奏请,一言不发。
待这些人都说完之后,其他人互相看了看,都没有出声。
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再出列,纪修然才施施然从队列中走出,跪倒在地,开口辩解道:“臣以为此事均为梁州商税司州使伍谦一人所为,伍谦在任商税司州使期间,勾结梁州知州,贪赃枉法,强征暴敛,草菅人命,还请皇上明察。”
话落,便叩首在地,维持着俯首的姿势,继续说道:“臣纪钧作为新政主张者,商税司的组建人,在考察任命之时,不够严谨,让此鬼蜮之人出任要职,从而酿成如此大祸。自认难逃其责,但人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