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明毓,皇上只是下令将人关押在天牢里。
新皇登基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处理明毓。
不仅因为明毓只是牵扯甚广,还有借着这件事,给新皇立威的目的。
单看明毓的罪行,结党营私,贪赃枉法,这些都不是最重的罪,除了这些罪行,他还通敌卖国。
当年的事情,背后便处处都是他的影子,虽然最后在天牢害死程家父子的这一步,他可能没有参与。
但是开始诬陷程家的背后之人,绝对是他。
早朝,太和殿,新皇随意的坐在御座上。
淡淡的看着殿上站立的这些文武大臣,示意身边的宫人呈上明毓的证据。
这些年来他可是收集来不少,就说当年莫州通判私通北羌一案,背后之人便是他,当时他虽有怀疑,却没有找到充足的证据。
这次终于找到了充足的证据,再者勾结镇西将军,打算私通西氐,却没想到,还没成功,就得到镇西将军被西氐杀死的消息。
除此之外,当初幽州赈灾贪污案,背后也有他的影子,甚至江州大坝案背后都有他的人。
这明毓当内阁首辅这些年,没少做这些贪赃枉法之事,更是竭尽全力的笼络各方势力。
特别是各个边关的军团,他一直想办法买通这些边关守将,最终帮他做这些,私通外敌的事情。
看到这些证据,虞铣坐在御座上,嘴角微掀,露出一个讽刺的冷笑。
看来这些年,父皇的仁慈,却被人误认为软弱,一个劲的践踏他的底线。
按说以明毓如今的权势地位,还有何不满,但是有些人就是贪心不足。
文武大臣站在大殿上,听着这些一一罗列出来的确凿的证据,面色复杂。
想想那明毓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在看看他背地里做的这些事情,众人心中不屑,又有些后怕。
当初和这人公事的时候,可每一人发现此人的真面目,如果此人没有被抓到,在自己什么,什么时候暗害自己一把,自己都没有反抗的能力。
还好这人东窗事发,众人开始还会为明毓可惜,现在都转变了态度,纷纷拍手称快。
明毓一案便如此干脆的结案,参与此事的众人也被一一捉拿归案。
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在明毓行刑之前,虞铣来到天牢,准备送他最后一程。
走到y-in暗的天牢最里面的牢房,虞铣站定,面无表情的看着牢里一身囚服,还背脊挺直的明毓。
脸上讽刺的冷冷一笑,此人当真是装到了骨子里,此时沦为阶下囚还做出一副傲骨凌然的模样,给谁看。
想到这里,虞铣抬手随意的理着自己的袖口,转头看向他,淡淡开口:“明毓,朕来送你一程,谢你这些年来对朕的照顾。”
明毓淡笑一声:“成王败寇,皇上不用如此客气。”
虞铣不在意他的惺惺作态,只是随意的说着:“倒不是客气,总是要让你死个明白。”
说完便让人把他这些时候收集到的,写满明毓手下所以的隐秘的纸张送上来。
随手接过,轻轻一抬手,扔到牢房里面,一沓纸张随着他这随意的动作,散落开来,铺了一地。
明毓低下头,便看到纸上的文字,看到纸上的内容之后,本不甚在意的脸色瞬间变的铁青。
虞铣既然要处理明家,怎么可能允许有漏网之鱼,所以明毓做好的各种安排,都被他一一找出来。
纸张上便清楚的记载了这些内容,明毓之所以能如此平静的待在牢里,淡定的接受这个结果,便是心中知道自己的安排,知道明家还会有一丝血脉留存。
但现在看到这些内容之后,最后的一丝希望都破灭了。
气急败坏的看着虞铣,质问道:“看着当初我手下留情,皇上不能放明家一条血脉吗?”
虞铣好像被明毓这句话惹笑了一般,大笑了一声,然后才收住声音,冷笑一声:“手下留情?你自问不心虚吗?如果不是朕心思敏锐,不是父皇的维护,朕早就不知被你们害死几次了,你现在说手下留情,不觉可笑吗?当初对着程家你们没有手下留情,今天,朕也同样不会。”
说完之后,便再也没看明毓一眼,转过身,淡淡的说了一句:“朕怎么可能让你轻松的赴死”
说完才抬步往外走。独留失了方寸的明毓不停的磕头求情之声,从身后传来。虞铣就像没听见一样的,没有一丝迟疑的离开。
……
考虑到现在边关不稳,新皇登基并没有准备大贺,只是给各个地方发了公文,并且大赦天下,增加恩科,便没有了其他劳命伤财的大举措。
轰轰烈烈的朝堂变动并没有影响到平静的云州。
待收到朝廷发来的告示,纪修然才知道三王大业已成,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明面上和三王并没有交集,但私底下的往来频繁,实际上他也算是三王一派,当然希望三王上位。
他收到了新皇登基的告示,当即便让人张贴出去,并全程张彩以示贺喜。
同时,纪修然也去琉璃坊挑选了一些玻璃制品,送进京城,庆贺新皇登基。
年前青山村便传来玻璃制成的消息,当即纪修然便把方子要了来。
在云州城内开设了一个琉璃坊。
占地甚广的琉璃坊,后面是琉璃厂,生产各种玻璃制品,紧邻琉璃厂的临街的商铺是琉璃坊,是琉璃商铺。
为了提高玻璃的身价,同时也为了人们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