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听了她这种语带诀别的话语,满含泪水,语气哽咽的说:“母后,父皇开恩,可以饶您不死,母后不要抛下孩儿。”说完便痛哭着把脸埋到成皇后的膝头。
成皇后听到他的请求,脸上露出一瞬的挣扎,最后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眼中便只剩一片决然,手温柔的抚摸着九王的头,温声劝说:“皇儿以后独自一人也要好好的。”
九王听了,痛呼一声“母后”,失声痛哭。
他不明白为什么能够活着,还要选择死亡,他听着母后温柔的话语,感受着她温柔的抚摸,虽然这是他以前最想得到的,但是在此刻,他宁愿没有这些,也希望母后能够好好的活着。
成皇后抬头看着窗外的一树海棠,怅然的开口:“皇儿你不懂,有人喜欢梅花,就不可能去喜欢海棠,母后宁愿干干净净的死,也不要卑贱的活着。”
九王听了,摇着头,他不懂,也不想懂,只想母后能够为了他好好活着,但是成皇后心意已决,说完之后,便毅然起身,走到端着酒杯的宫人面前,干脆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待九王反应过来,凄厉的大喊一声:“母后”快步上前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成皇后动作干脆的喝下鸩酒,痛的摊倒在地,待九王反应过来上前把痛的扭曲的成皇后,小心翼翼的抱到怀里的时候,成皇后已经奄奄一息,七窍都缓缓留出血水。
九王看到这里,满心惊恐的用手给她擦,但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最终看着气息越来越微弱的母后,九王绝望的抱着她,颤声的小声呢喃着:“母后,母后,你睁开眼睛,看看儿臣,母后,儿臣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莫要丢下儿臣一人。”
但是成皇后此时却已什么都听不到了。
同一时间,明妃丽华宫
宫人来到明妃的宫殿的时候,明妃看到那三尺白绫,不相信的大声呵斥那些宫人道:“本宫要见皇上,本宫不信。”
说完边走上前作势推开宫人,往宫殿外走,此时那些传令的宫人可没有之前的恭敬,不耐的回道:“奴才劝您还是省省吧,早些认命,咱个也早些复命。”
说完便示意身边的人上前,制住明妃。
明妃怎么可能就此认命,她刚刚还做着做上太后的美梦,现在却要被赐死,她怎么可能甘心,看到这些人上前,便挥舞着双手,大吵大叫道:“你们这些狗奴才,待本宫成了太后,第一个就办了你们。”
那位宫人不屑的轻笑了一声,讽刺道:“您想做太后,还是到地底下继续做梦吧。”
说完便一挥手,让身后的人上前,制住明妃,用三尺白绫勒住她,生生把她给勒死。
明妃也从大叫大嚷渐渐地便没了声息。
至此,这两个挣了一辈子的人,便都这样香消玉损,都没有坐上那个尊贵的位置。
待宫人回到大殿上复命的时候,大殿上的气氛一片沉重。
皇上坐在御座上,眼底一片疲惫:“朕自省力有不逮,现决定,禅位于三子虞铣。”
说完便示意李顺德送上禅位诏书。
三王听了之后,立刻跪地:“儿臣还无力承此大任,请父皇收回成命。”
众位大臣听了也都跪地。
皇上听了,摆摆手,有些无力的说道:“朕自知身体难以支撑,才作此决定,朕意已决,三儿莫再推辞。”
三王听了,这才起身,走上丹墀,从李顺德手上接过诏书,双手擎着诏书,转身面向殿下众位大臣,面色严肃,气势逼人。
众人纷纷跪地叩拜新皇。
之后便是新皇的继位大典。
待大典过后,早已等候多时的清越道长,才终于见到忙碌的新皇。
一身明黄皇袍的新皇,坐在御案之后,抬头看向堂下站着的清越,语气诚挚的问道:“清越道长不想留在京城,帮朕吗?朕自是不会亏待道长。”
清越温和的笑了笑,婉拒道:“贫道自由惯了,喜欢闲云野鹤,不适应京城里的生活,在此多谢皇上的抬爱了。”
此时站着旁边的公孙子瞻也开口劝道:“皇上不用觉得遗憾,皇上以后有什么需要,在招道长入京便是。”
已成了皇上的三王抬头淡淡看了公孙一眼,然后冷哼一声道:“朕真是不明白那青山村有什么魅力,比这京城皇城吸引力还大。”
公孙子瞻不以为意的回道:“有人喜欢京城的繁华,有人则独爱山野的平淡,不是京城不好,只是各有追求而已。”
新皇被公孙子瞻说得一噎,眼神定定的看着他,最后黯然一叹:“既然如此,那朕便不再强求。”
便摆摆手示意清越退出,清越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暗自看了一眼公孙子瞻,送上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笑眯眯的谢恩退去。
公孙子瞻回了清越一个淡笑,便收回视线,继续淡定的站在那里。
待清越离开之后,新皇才转头看向公孙子瞻,迟疑的问道:“子瞻是喜欢京城的繁华还是爱那山野的平淡?”
公孙子瞻听了,脸上浮现出一瞬间的复杂,然后才平淡的回道:“臣刚刚只是在讨论别人,并不是在说自己,臣对这京城和乡野并无偏爱。”
皇上听了,眼神复杂的看了公孙一瞬,公孙则眼观鼻鼻观心的淡定站在那里,好像对皇上的打量一无所觉一样。
皇上看到他这样的反应,幽幽的叹出一口气,说道:“子瞻现在也学会在朕面前不说实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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