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昭也无言以对,只点头道谢。
二人看完了签文,便一起离开。屈荆又扶着攸昭的肩膀,笑道:“你看,没事的吧!”
攸昭却说:“我倒是不信这些的……倒觉得那个解签的好像在胡说八道。”
“哎,怎么这么说话呢?”屈荆忙说,“人家是专业的。你就相信他的话嘛!收拾收拾,不要担心,事情会好的。”
攸昭便含笑点头,说:“嗯。”
他们一并从庙里闲逛,恰见到了段客宜也在。段客宜瞥见他们,便露出礼貌的笑容,只说:“怎么这么巧?”
攸昭和屈荆也挂起礼节性的笑容:“您也来啦,真是巧。”
段客宜笑道:“什么巧不巧的?我是来陪侄儿求子的。怎么,您们也求子啊?”
攸昭被戳中心事,这也罢了,却是被段客宜戳中的,亦有些难堪,但也算得体,没露出尴尬的样子,只是微笑。倒是屈荆有些太关心,便反唇相讥说:“来这儿都是求子的么?那段总您……”
段客宜被这么反问,却也不恼,反而笑了:“我刚刚不是说了,是陪侄儿来的么?我求什么啊?我有昭儿和雍儿这么好的俩儿子,已经很满足了。”
“我和昭儿是来踏青的。”屈荆也觉得刚刚那句话攻击性太过,到显得奇怪,便又解释,“看到同城app上说这儿是周末郊游好去处。”
段客宜听着屈荆这两句解释,倒觉得是欲盖弥彰,这么一听,就更像是来求子的了。又看攸昭不肯说话,段客宜便更笃定,心中不觉高兴。段客宜那是喜上眉梢的,只说:“那也是,我瞧着你们这么年轻,是不会有这个困扰的。要是这么年轻都要沦落到拜神求子的地步了,那可怎么是好啊?”
屈荆不愿意和段客宜纠缠,免得招惹攸昭难堪,便说:“那你可得好好陪陪你的侄儿,开解开解他了。”说完,屈荆便拉着攸昭离开了。汤轲也跟着走了。
屈荆拉着攸昭走的时候,又不自觉地打量攸昭的神色,唯恐他伤感。但攸昭面上也没有什么不好看的,仍是那样。屈荆正要出言安慰,却听见攸昭手机响了。
攸昭便立刻接起了电话,对电话那头说:“曼迪?”
曼迪在电话那边说:“我刚刚和律师那边谈过了,没有问题。我们怕夏雾被‘外界因素’干扰,让豪哥派伙计去看着他了。”
攸昭皱眉:“‘豪哥’是谁?”
“豪哥啊……就是一个道上的朋友。很讲信用的。也是我的老朋友了。”曼迪语气轻松地回答,“还有,上回豪哥来的时候,夏桃也在,好像还和豪哥要了联系方式,说以后又是也要劳烦他。不仅如此,夏桃还跟我拉闲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多认识道上的人。我看他这样不太正常啊。”
攸昭闻言,便皱眉,说:“这……或者他想多扩展点人脉?”
“老板这么说也是。我看夏桃也是个很玲珑的人。应该不会出事的,可能只是想多认识点人,以后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也用不上咱们了,可以省点中间商的差价呢。”曼迪答。
攸昭闻言笑笑,挂了电话,却听得那边一阵s_ao动,又仿佛听见有人呼救。屈荆下意识地抱住攸昭,将他护住,又对汤轲说:“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汤轲连忙摇头,“不如我们先走吧?管这个闲事做什么?”
这喊打喊杀的,汤轲才不过去凑热闹呢!
屈荆想了想,说:“也是,先走吧。别招惹是非了。”
于是,三人便乘车离去。事后才知道,是段客宜被人打了。这还是两夫夫带着汤轲和花莳喝茶的时候,花莳顺口说的:“你们知道吗?上周日,段客宜在求子胜地那儿被人打了!”
屈荆得知此事,捶胸顿足:“早知道就去看看了!”
攸昭却听得眉头大皱,只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打段客宜?”
花莳却笑了:“怎么好断断啦?我看那个段客宜老是端着又装高贵优雅,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坏事得罪了多少人。我看他就是得罪人被打的!”
攸昭却说:“饶是他得罪了人,也不至于当街被打了。谁敢这么做?他好歹是段家的儿子、攸家的夫人。不怕被报复吗?”
“你说的也是。”花莳点头,却说,“所以,段客心已经说了,要悬赏30万找出打段客宜的人是谁。”
屈荆只说:“三十万听起来也不算多。”
花莳哈哈大笑起来了,只说:“屈大总裁,你别笑死人了。就道上那些小混混,你给他三十万,他连自己老爸都能送去祭天!”
屈荆却道:“我难道不知道吗?我可不像是你这样的‘正宗大少爷’,也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哪能不知道钱的矜贵?只是,我看段客心要悬赏,不仅是为了找人,更是为了展示脸面。这三十万的数额,衬不起他的脸面。”
花莳闻言点头,只说:“你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啊!”
攸昭却悠悠说道:“段客心和段客宜是面和心不和的。我看段客心也是做个样子,不是真正关心段客宜的。”
屈荆听到攸昭这么说,便叹了口气,说:“豪门世家真的很复杂!幸好,我们是普通人家。”
花莳但笑道:“你们还普通人家呢?”
“就是。”屈荆握着攸昭的手,说,“我们就是那种早上出门牵着手上班、晚上回家吃饭睡觉的普通人家。”
攸昭闻言,脸上也薄薄有了些柔情。
花莳看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