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打扫到夜里才算结束,岑谬很绝望:“以后找个家政公司的保姆吧,做清洁好累……”
岑谬偏过头看江莱,却发现江莱脸上尽是愉悦的满足感。她无奈地扶额,不太明白洁癖的脑回路。算了,江莱开心就好,岑谬这么劝自己。
江莱拿出睡衣和毛巾:“不早了,洗洗睡吧。我明天要开始值班了。”
岑谬说:“我要先出门买个东西。”
江莱看了下手表,问她:“这么晚了,你去买什么?”
“就去超市买点喝的,马上回来。”
“我陪你一起吧,天黑了,你一个人……”
“不用麻烦,我就去一会儿。”
说话间岑谬已经穿上鞋走了,江莱还要说什么,却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她愣了愣,也没想别的,转身进浴室洗漱。
正值冬天,岑谬穿了件黑色的卫衣和短款羽绒外套。
她用帽子盖住头,去超市买了口罩、手套和锤子。戴上口罩和手套,一路来到一栋建筑前。
岑谬躲在建筑旁边的大树后,确定那楼里最后的一盏灯关掉,没有人留下,才蹑手蹑脚地走近窗户,像四周看了看,然后翻窗进了建筑的一楼。
岑谬凭着记忆找到来过的那间办公室,在房间里翻找了半天,最后找到了一个上了锁的柜子。
她直接用锤子砸开了那道锁,拿出柜子里的文件。
文件被翻开,一张熟悉的面孔落入岑谬眼中。记忆太过深刻,即使过去半年,岑谬也不由捏紧了拳,好让自己在这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有那么一点安全感。
那文件是被整理得井井有条的资料,关于神经病患的,事无巨细,一一记录了下来。文件名写着“行为心理学实验”,而第一个实验对象,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在岑谬面前自杀的齐海。
岑谬只觉得心里发怵,手心起了冷汗,实验对象不止一个,看样子这些年来那人搜集了不少。岑谬颤巍巍地翻到最后一页,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和照片。
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
为什么秦培志能画出双胞胎兄弟的画像,什么心理侧写师,世界上哪儿有这么神奇的事?
为什么每次秦培志出现,她j-i,ng神上的病情就会加重。
为什么齐海自杀那天,秦培志也刚好出现在医院。
他一直在观察,在用她做实验。
岑谬胸口难以遏制地起伏着,她把文件藏进外衣夹层里,打算从秦培志的办公室逃走。
这时办公室的灯打开了,光线太强,岑谬一时没有适应过来,眯着眼睛看向门口。
秦培志站在门口,笑得恻恻的:“还以为进了贼,没想到岑总辞了职却是对翻窗产生了兴趣。”
岑谬皱了皱眉,待适应了灯光的亮度后,冷笑了一声,晃着手里的文件。
“秦大师,你打的一手好算盘。”
秦培志啊了一声,看上去十分懊恼,实际也并无所谓的语气说道:“我早该知道不能打岑总的注意,你这么聪明,我瞒不住你。”
“齐海的事,是你唆使的?”
岑谬冷着脸,捏紧了手里的铁锤,质问着秦培志。
秦培志却不在意自己被质问,懒洋洋地给自己接了杯水:“不是啊,我又不是神仙,他想什么,做什么,我又控制不了。”说罢,又轻笑了一声,“我只不过是看着他做罢了。”
“你……”
“岑总,我没错。”秦培志喝了口水润喉,“齐海和你,你们这样的,我见过太多了。”
岑谬恶狠狠地盯着秦培志:“见过太多?什么意思?你骗我来找你看病,却刻意诱导我讨厌江莱,还想拿我当实验品观察?”
“你们这种人,没救的。有句话说的好,本性难移,你之前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控制不住自己的邪念。你们生来就是恶,谁都改不了。”
秦培志说得淡然,相比岑谬的咄咄逼人,更加的冷静和理性。连此时此刻,他都在观察着岑谬。
“你拿病人当试验品,眼睁睁看他们害死那么多人,一点不作为,还故意……”
岑谬越说越气,眼睛都变红了几分。
“我说过了,我控制不了你们,你们想做什么,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我不过一个看客,我有什么错?法律没有这么一条规定吧,就算有,我不承认,也拿我没办法。犯罪的又不是我。”秦培志笑嘻嘻的,还是那副痞像,“但是我这个实验做完,一定是会震惊心理学界的巨作,什么j-i,ng神分析学,什么认知心理学,统统都是不入流的垃圾……”
秦培志似乎是沉浸在了自己闻名世界的幻想里,喋喋不休地说着他的实验,说着他的理想。
岑谬觉得,或许疯掉的不只是实验里的人,还有面前这个。
秦培志转身看向岑谬:“岑总,我说的对吧。学术无错,这个实验成功,我可以帮助更多的人。但是在这之前,总有人需要牺牲的。”
岑谬摘下口罩,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
“你都说我们这种人控制不住自己,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不会,你怕江莱不要你不是吗?你要是成了杀人犯,江莱那么正直的一个人,她还会愿意和你在一起吗?
“对了,那天我确实撒了慌,想看看你反应,事实证明你和江莱感情还是不错的,没受我的影响。但我也说了句实话,你和江莱不合适,你和她在一起只是在吸她的血,消耗她的j-i,ng神。
“你们这种人,本质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