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宫中走动时,偶然听宁德妃宫里的大宫女说东厂薛大档头从凉州来信为柳将军说情,随后监视查抄柳雷的东厂幡子就撤走了,很快柳雷又被委任为三品将军.
柳将军没实权可也算在帝都站稳脚跟,隐隐攀上东厂这条线,再没谁敢轻易欺负柳家,柳澈结交的圈子一下子大了不少,并闯出些许的好名声,下个月柳澈许是被补进金吾卫去。
安福县主立起耳朵听书房的动静。可惜什么都没听见。
书房中,柳雷面容冷峻,本该是漆黑的瞳孔隐约变成诡异的琥珀色,“你敢威胁本将军?”
顾明暖坐姿端庄,没被他瞳孔颜色吓到,“诱j,i,an良家女子是威胁?出尔反尔把救命恩人纳为妾室是我凭空捏造的?凭哪一点,柳将军都说不过去吧。忘告诉柳将军了。令公子在衙门里等您呢。”
柳雷自觉当年的事情处理得天衣无缝。证据早已销毁:“是你姑姑主动爬上我的床!你祖母也已经故去,陈年旧事哪来得人证?你敢去衙门,本将军就敢去反诉你构陷朝廷命官。别以为你出自南阳顾氏就可以颠倒是非黑白。一旦此事传得沸沸扬扬,顾阁老未必肯为你出头。做人可不能够丧了良心,攀了高枝忘昔日恩人,没我照拂顾衍能做到校尉?我一离开凉州。他就被罢了官。”
缓和语气,他又道:“我和顾衍有袍泽之情。暖姐儿你又是我看着长大的,听我一句劝,送你姑姑早点回将军府。”
她总算找到柳澈无耻的根源了,真是见面不如闻名。以前她还以为柳雷将军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
顾明暖不紧不慢的回道:“我爹因战功晋升,人所共知我爹是柳将军麾下最善战不惧死的疯勇校尉,若他寸功未立却因柳将军升官。前几日弹劾柳将军卖官卖爵,因私废公并非是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