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他今早走得急,忘记收拾了。
“小伤,和同学打篮球刮蹭着了。”
何文远不再说话。
直到何似进屋关门的时候,才听到何文远说了句“真是个麻烦j-i,ng”,声音不大不小,不高不低,正好清清楚楚的传到了何似耳朵里。
何似背靠着门站了好一会儿,才若无其事扔到桌子上。
何似的周末,本应该是复习老师这个周讲的知识,补充各科错题本,掐时间做课外的测试卷,然后列to do li,看看如何才能补救一下他和徐见澄之间的鸿沟的,然而,以上都是何似本人单方面的美好意愿。
事实上,他就周五下午回家学了那么几小时,补了错题本,周末作业根本没做,测试卷也没写。
写完物理数学的错题本想先稍微休息一下然后就躺在床上开始打游戏,每次他都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把,这是最后一把,真的没有下一把了,结果每局的不尽人意,何似愤愤地想起在历史课上和徐见澄排位的那几把,简直是意难平,结果又不知不觉的打到眼酸为止才准备关灯睡觉。
第二天是一觉睡到周六日上三竿,哦,不是自然醒,是何文远扯着嗓子把他给叫唤醒的。
“你说说你,白天睡觉,晚上不睡。你知不知道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有依据可寻的,你该睡的时辰不睡觉,伤肝伤肾,用不了十年你整个人就废了!半夜正是肝脏排毒的时间,你这时候不睡觉,毒素都堵在你体内!!”何文远吼完一遍还不够又开始像集市上买菜的拿的大喇叭一样,以极大的嗓门开始自动循环播放。
“我知道了。” 何似被吵的头疼,有气无力的回应了声,没想到却换来何文远更猛烈的抨击。
何似索性找备用耳机堵上耳朵,选了首歌,音量调到最大,他听了一阵,发现这好像不是自己原来听的那个版本,不得劲,他仔细看了下,才发现这是版本,里面的限制级词语全被消音了,哔哔哔,和听完形填空一样。
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何文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终于结束了最后一轮轰炸,敲了敲何似的房门,“出来吃饭吧。我订了外卖。”
何似瘫在床上翻着自己的歌单。
“你别耍脾气!我不是沈欢,还惯着你!”何文远又吼了起来。
就凭这个,何似的理想型,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安静,话少。
何似把耳机摘下来团成一团扔到床上,然后开门向餐厅走过去。
不知道找的哪家饭馆外面,菜叶子有点绿的过分,上面油花花的。要是现在开灯,说不定这菜都能反光。
何似随便扒拉了几口,食之无味,勉强果腹。
吴忧周五下午还发消息问他要不要去玩卡丁车,何似还是拒绝了,他开始想的是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先在家学习吧。
现在都下午一两点了,估计他们那帮人还在外面野呢。
何似好不容易塞完饭,自己一个人闷闷的回到屋里,望向床上乱七八糟的耳机,心烦意乱。正是夏末大好时光,外面云淡风轻天高气爽柳树招摇,自己一个人闷在屋里写作业,天天上学回家上学回家两点一线可真够无聊的。
何似想来想去给徐见澄发了条消息“哪呢?”
徐见澄很快就回了,给他发了一个地址定位过去。
“我的耳机是不是在你那里?”
这次徐见澄过了一会儿才回复,“是,对不起我给忘了。”
紧接着他又回了一句,“现在着急要?我给你送过去。”
何似回道“不着急,你大概什么时候回家,我去找你。”
等到五六点的时候,何似还在磨磨唧唧的做英语作业里的阅读。
这英语阅读也太难了吧,每个词他都认识,但加上不同的词缀,连成一句话来他又不认识了。何似逼迫自己集中j-i,ng力,来回读了两三遍读的脑仁生疼,像是孙悟空被紧箍咒给箍的死死的,这页卷子的边角都被何似给捏卷了,还是没看懂这篇文章讲的什么,大概是什么有关公司运营管理之类的。
徐见澄打来电话,“我快到了,你要来吗?”
“好好好。我一会就到。”随后何似又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个周的英语作业怎么这么难啊。”
徐见澄低低的笑了笑。
徐见澄基本不抽烟,声带不同于何似的轻微烟嗓,是那种少年人特有的清澈,但低沉起来却也像拉动了小提琴的g弦,稳沉又温柔。
何似在手机的另一边被他这声笑酥的耳朵发麻,是因为通过电磁波传播,所以才带了麻酥酥的电流吗?何似不得不承认,他一个男生,也被这低低的一笑给撩到了。
“来我家,我教你啊。”
挂了电话,何似才发现手机上有好几条未读消息,有何文远发来的,也有徐见澄发来的。
何文远发的是他出去去餐厅订饭了,问他有什么想吃的。何似给他回了一个“我不在家吃饭了”何似想了一会儿,找什么理由呢,是回复去同学家学习还是说去学校拿东西?最后何似还是回复到“我去同学家学习了,晚上晚点回来。”
徐见澄发的是“我快到了。”下面显示又有两条消息已撤回。
何似手忙脚乱的套上运动裤,又从床下捡起自己随意丢的t恤,把书和卷子一窝蜂的里,然后又找了顶木奉球帽,就急匆匆的出了门。
徐见澄家离何似住的地方只有一站地铁之遥,还挺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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