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让郑从今年下场科考。
郑从是知道郑缄的心思的,见父亲问起功课,忙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应答,也就暂时把蔡霜的事放到了一旁。
郑缄却让妻子郑太太给姜宪送酸菜:“你前两天不是说郡主很喜欢吃酸的什么野菜吗?我看家里还挺多的,你要不再给送点过去。顺便跟郡主说说,今天夏大人家的侄儿来向阿从辞行,阿从好像也送了些你做的酸菜给他做佐餐。”
郑太太朝着丈夫撇了撇嘴,道:“想让我去给郡主递话你就直说,拿什么酸菜做幌子?我不妨直接地告诉你,郡主喜欢我的地方多着呢,这两天不做酸菜了,郡主让我告诉她绣绒绣,说是绒绣比苏绣和湘绣都简单,她要绣副花鸟图给太皇太后送过去。”
郑大人压根不知道这些绣法有什么不同,讪讪然地笑着道:“太太火眼金睛,还烦请给带个话。我这不也是看在那个夏公子和阿从关系不错的份上吗?”
“我看你是怕郡主和夏大人掐起来让大人左右为难吧?”周太太再一次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丈夫的心思,一面去拿绒绣的工具,一面道,“不过,我也觉得夏大人这姿态已经放的够低的了,郡主若还是揪着不放,对她声誉不好,不如得饶人处且饶人!”
嘉南郡主搅浑了太原官场之后又开始搅和西安的官场,简直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她还有什么声誉可言吗?
郑缄在心里腹诽道。
可这话却不能跟太太说,怕隔墙有耳。
他叹了一口气。
有点替李谦发愁。
娶了个这样的老婆,有好的一面,可若是糟起心来,也让人没有办法啊!
那边姜宪得了消息,只是微微地笑。
夏哲还是和前世一样胆小怕事!
她还没怎么样呢,他就赶紧把自己的侄儿送走了,生怕她把他侄儿怎样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