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会去浪费时间在这些事情上面。
叶婴的欢迎晚宴,大部分的同事们都来了。先是在五星级酒店聚餐,随着一杯杯红酒下肚,气氛逐渐热烈起来。晚餐过后,换到了一家夜店,森明美定下的是其中最大最豪华的包厢,足足有一百多平米。
华丽变幻的旋转灯光。
节奏强劲的音乐。
吧台上,有专属的调酒师j-i,ng心调配出一杯杯j-i尾酒。
同众人一样,叶婴也下舞池跳了几曲,身上出了薄薄一层汗。变幻的灯光中,她回到吧台,点了杯马丁尼,慢慢啜饮着。陆续有设计师坐到她的身边,彼此愉悦地交谈着,仿佛老友般,没有任何隔阂。
等到基本跟所有的设计师聊过一轮。
马丁尼已经喝下了五杯。
身体微微发热,酒意薄熏,叶婴扫眼望去,看到翠西正呆呆地坐在角落的沙发里,手中握着一杯果汁,满脸不知所措的模样。她拿起马丁尼酒杯,慢悠悠地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翠西局促地对她笑了笑。
她朝翠西举举酒杯,并没有说话。
乔治喝得有点高了,霸住麦克风不放,一首一首地唱歌。在一些新进设计师助理的起哄下,乔治脱掉了上衣,露出劲瘦的腰肢,在迷幻的旋转灯光中,r-u头处的r-u环、肚脐处的脐环熠熠闪光。他妖娆地扭动着,有种让人目眩神迷的堕落的魅力。
现场气氛h到最高处。
森明美走过来,坐到叶婴身边。
“阿婴,一切都还习惯吗?”手中是一杯玛格丽特,森明美含笑对叶婴说,“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来找我,我很乐意帮助你。”
“谢谢。”
叶婴微笑,举起酒杯向她敬了敬,然后说:
“据说,公司准备开辟高级定制女装的市场,不知我是否有机会能够参与呢?”
森明美慢慢啜了口玛格丽特。
“你有兴趣?”
她含笑看着叶婴。
“是的,我对这块很感兴趣。”叶婴微笑。
“知道了,我会安排的。”
森明美的手指轻轻摸着酒杯的杯壁。
在喧嚣的音乐中,包厢的门被推开,越璨的出现将现场气氛顿时又推上一个高峰。旋转的七彩灯光,他的身材高大英挺,五官轮廓硬朗,又透着一股魅惑人心的艳丽感。他穿着黑色的手工西服,配深蓝色仔裤,一双长腿修长迷人,唇角的笑容更是迷人无比。
“大少。”
设计部的人们纷纷同他打招呼,几位美丽的女设计师似有意似无意地舞动着身姿靠近他。
越璨似乎认得在场的每一个人。
谈笑风生地同众人寒暄过后,他自吧台取了一杯血腥玛丽,信步朝森明美所在的位置走来。
“晚上不是有应酬吗?”
让出一个舒适的位置,森明美低声关切地问越璨。越璨笑了笑,靠在沙发上,手指揉了揉额角,说:
“提早出来了。”
“喝了很多酒吗?是不是头痛?”森明美担心地问,只有在饮酒过多的情况下璨才会喝血腥玛丽。
“没事。”
左手搭在森明美的肩上,越璨在她的发间落下一个吻,又凑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引得她面颊飞霞,嗔语笑起来。跟平日公主般的形象不同,此刻的森明美显得异常生动。
淡淡地看了眼身旁那旁若无人般亲昵的两人,叶婴有些明白为什么森明美会选择越璨而舍弃越瑄。越瑄如同是远离了世间喜怒的神祗,越璨虽然危险,却是浓烈鲜活的,可以轻易地使女人忘却理智。
垂下眼睫。
视线处是越璨放在桌面的那一杯血腥玛丽。
浓得像血。
似乎翻涌着腥气。
又像最绯红的野蔷薇的花汁。
很多年以前,她晚自习后回家会穿过一座街心花园,那里栽种着一丛丛茂密的绯红野蔷薇。夏初的夜晚,蔷薇花盛开得如同火焰,浓烈得张牙舞爪,即使下了一点雨。
撑着那把黑色的大伞,她伸出手去碰触雨中的野蔷薇。
花刺弄伤了她的指尖。
指尖流了血,混着淅淅沥沥的雨丝,有种清凉的痛意,她将指尖的血含进唇内,口腔中弥漫出一抹淡淡的腥气,然后在花丛旁,她看到了被浓绿的枝叶掩盖住的那个少年。
少年昏迷着。
他的脸被殴打得红肿青紫,睫毛闭得死紧,一双浓眉却桀骜地皱着,满脸都是怒意。他身上的黑色t恤被扯裂了好几块,牛仔裤破洞了,露出被打伤得高高肿起的伤口,鞋子也少了一只。
雨丝细细地洗刷过少年的身体。
有些凉,少年唇色惨白,睫毛紧闭,黑色发丝s-hi成一缕缕,裸露在外面的脖颈和手臂也是冷得发白。
她沉默地看了看他。
蹲下去,将黑色的大伞撑在地上,遮住少年的头部和上半身,雨丝越下越密,她站起身,拿起帆准备顶在头上往家里赶。
一只冰冷炙热的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冰冷是那只手上的雨水。
灼热是那只手高热滚烫的温度。
她吃惊地回头——
那少年死死握住她的手腕,两眼紧紧地盯着她,眼底燃烧着高烧般的癔症,在凉意入骨的雨丝中,他的眼神狂野火热,紧紧盯着她,一路要望入她的骨中,沙哑地说:
“……是你。”
“……我找到你了。”
“放开我!”
不想去跟高烧中的病人计较,她冷声说,试图扳开他的手。少年却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