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那老匹夫肯定不会…什么?”血魔老祖刚刚嘲讽到一半,突然瞪大眼睛,愕然叫道:“那老匹夫告诉过你?!”
怎么可能?那些名门正派的伪君子什么时候这么坦荡了?
面对着血魔老祖狐疑的眼神,秋宸之沉默了一会,道:“我知晓,当初掌门天清真人最初将我带回山门后,曾经欲在我昏迷时,将我与剑一同炼化。”
天清子当初耗费如此大的心血抢夺仙器,自然是为了使自己的修为更进一步。
可是当他费心费力的抢回仙器后才发现,那柄神剑根本无法使用。
原本寒光熠熠的剑刃,拿在他的手里,却像是一截废铜烂铁般,杀不死任何一人,更没有其他的任何神奇之处。
天清子自然是不接受这样的仙器,于是他本能就将主意打到昏迷的秋宸之身上。
他当时经过推测,已然认为秋宸之乃是从仙剑中分离出的剑灵,欲要发挥神剑的真正仙力,需要剑灵归位才可。
于是他准备在剑炉中一把火将秋宸之给炼了。
简直丧心病狂!
还好,当时与秋宸之一并被填入剑炉的神剑,瞬间崩裂出无数y-in冷的黑焰,吞噬了原本剑炉内的火种,摧毁了整座炼剑炉。
唯有身处焰心中间的秋宸之,依旧安详沉睡,黑焰在他身体发肤上肆意蔓延攀爬,却比道侣间的轻抚更加温柔,没有损伤他一片衣角。
天清子如愿的见到了神剑的真正威力,也见识到了神剑对于秋宸之的维护之意。
最终,还没等他想出一个降服神剑的好办法,秋宸之竟然苏醒了。
醒来后的秋宸之,成了唯一一个可以随意使用神剑的人。
在天清子的眼里,剑灵与神剑乃是一体,想要利用神剑仙器的威力,必然就要安抚好秋宸之。
所以他对秋宸之处处以礼相待,并且还让自己的大弟子与之相处,试图指望对于剑道悟性最佳的莫寒,能够在相处的过程中参破仙器的j-i,ng髓。
当然,这些事情自然都不是天清子自愿告诉秋宸之的。
想到这里,秋宸之不禁微微低头,右手食指习惯性轻抚长剑的剑柄刻字处,指尖在“冥”字上轻轻打转。
当初若不是他对天清子的客气态度心存疑虑,手持神剑在宗门大比上闹了那么一通,向太虚子不断的刨根问底,他也没那么容易从天清子的嘴里撬出这么多事情真相。
他现在的这个客卿之位,也是在弄清当初的真相后,天清子为了他不与太虚门离心,主动送于他的赔偿。
秋宸之略有些无动于衷的想道。
可是一旁的血魔老祖却是看不下去他的漠然,忍不住大叫道:“他曾经想炼化你,你现在还在为太虚门效力?”
秋宸之冷漠的瞧着他。
你懂什么…他这明明是带着一群熊孩子去小幻镜公款旅行的知道嘛!
再者说了,他现在对这个修真界人生地不熟,暂时还真找不着比这个管吃管喝还包住的地方更好的落脚地。
除了门派弟子日常一片白花花的道袍伤眼之外,太虚门现阶段堪称完美。
可惜,显然有人不这么认为。
“想不到,传说中万年难遇的仙灵,竟然也是如此重情义,不愿弃太虚而去。”
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传来,等众人回头望去,便见一人身着青衫,手持一柄泛黄陈旧的竹骨油纸伞,一手携着一人,正言笑盈盈,身姿轻盈,踏风而来。
此人第一眼望去,看模样简直像个书香门第出身的清贵书生,不像一个可以御空飞行的修士。
可是原本还在哀嚎的蛇男,以及正在咬牙切齿的邪魔老祖,惊见此人,却个个面色大惊,随即跪伏在地:“君上。”
只有秋宸之眼神一凝,死死地盯着此人手中拽着的少年。
白子羽原本白皙的小脸青一块紫一块,脏兮兮的满是尘土,此时被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拽在手里,却是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用狼崽子一般的眼神恨恨的盯着青衫书生。
秋宸之扶额。
闹哪样?他刚解救出一个人质,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一个倒霉孩子落入敌手了?
而且这小金毛还一副被揍得很惨的模样,还不知道莫寒那边什么情况……就没一个让他省心的吗?
大约是注意到他凝重的眼神,青杉书生微微一笑,丝毫没有注意地上跪着的两人,径直走到秋宸之面前,面带微笑的将白子羽推过来。
“仙灵莫怪,吾并非想携这小友为质,只不过方才这小友吵闹太过,便叫他安静了些,恰好赶来听了最后一场好戏。”
被此人推过来的白子羽一个踉跄,跌入秋宸之怀中,立即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方才狼崽似的眼神又化作了狗狗眼,颤声问道:“道…长老,方才您说的是真的吗?”
“你真的是仙器化作的仙灵,我师尊…师尊他当初真的要炼化您?”
小金毛显然是听见到了刚才的话,不禁被自家师尊所干的事吓了一跳,所以此时忍不住开始找秋宸之求证,以及求安慰。
秋宸之看着他可怜兮兮的小脸,顿时明白了那青衫书生的诛心计,不禁蹙眉向来人望去。
只见那青山人依旧手中持伞,向他施了一礼,还是面容带笑,态度温和。
“若不是当初闭关,吾本该早些见到仙灵,不过此时方才与你相见,亦是出自吾之真心。”
“吾名玄瑒,仙灵可愿与吾同归魔域?”
……
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