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静握拳虚掩唇边,咳了咳嗓子道:“暮雨,我们净灵门也算是修真界一个有头有脸的门派,门派里的师父都喜欢长相端庄的弟子,你这样的……就需要稍微做一点改变了。”
白暮雨眨了眨眼,微微泛着水光的双眼霎时多了分神采:“翟前辈,你的意思是……你们还要我?”
噼里啪啦,霎时间,翟静的世界天雷滚滚,要……要你个头啊,别觍着那张脸说这种话啊,长得好看了不起啊,做什么,说什么,都会被原谅是吧,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毁了一个大好青年的美满姻缘,我的天,谁能来收了这妖孽。
感情这家伙一开始把自己弄得乌漆嘛黑的,就是知道自己这张脸有多造孽才涂黑的吧,幸好这小子还有点自知之明,不是个会仗着自己的脸讨好卖乖的类型。
这事还有救!
翟静稳定下情绪,两指捏了点泥土在手里,然后嘴里絮絮叨叨念了几句咒语,接着捧起白暮雨的小脸蛋,一点一点给他抹上改良后的泥巴。
嘶!!!倒吸一口凉气。
这手感,好嫩滑的皮肤,到底是年轻的小伙子,翟静一边涂着脸,一边在心中叹气。
他这是找了个什么妖孽啊,这种人做个凡人百年之后死就死了,只要他识趣点把脸藏起来,一辈子也能活个安安稳稳。可是一旦踏上修道之路,这孩子的灵感又是天生的好苗子,以后定能年纪轻轻就筑基,那样貌定下来,整个修真界定会为了这妖孽掀起一阵风浪来,只希望这孩子是个乖巧的,不要平白再自找麻烦,好好修道,学些高强的本领,那也能自保,不至于被自己害了。
完成了第一道工序,翟静仔细端详白暮雨的脸,效果不错,黑黄地很自然,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只要不脱衣服,别人也不会觉得脸色与身上的皮肤有差异,再来就是眼睛了。
施了个法咒,翟静便叫白暮雨睁开眼来。
使劲眨了眨眼,可是不管他怎么用力,眼睛就是不能全开,只能眯缝着眼看东西。
白暮雨疑惑道:“这是?”
翟静颇为满意自己的杰作道:“你放心,我没有对你的脸做什么,只不过改了下肤色,又让你的眼睛睁的少大一点,这样的脸才是我们净灵门能够接受的样子。”
白暮雨摸着自己的脸,的确感觉不到任何异样,也就是说,以后他就不用担心自己原本让人不忍直视的尊容再招人嫌弃了。
“谢谢,真的是太谢谢你了”,白暮雨低下头,声音渐渐低微,他紧紧握着翟静支在他下巴上的手,越收越紧。
尴尬地僵立在原地,翟静又作势咳了几下,白暮雨顿觉自己地失态,收回手,放在膝上,抓着衣衫,关节突起。
傅予走过来道:“搞定了?”
“嗯,应该没问题了”翟静点了点头,白暮雨现在只能算是普通地好看,不至于会被风师伯盯上了。
围着白暮雨左转右看,傅予喃喃道:“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本事啊,妙,这是妙,观其颜色毫无法术易容的痕迹,利用天然植物做掩饰,就跟女子涂脂抹粉一样自然,简直是太妙了。”
“好了,启程回家”翟静高呼一声,雀跃地准备回净灵门赏花喝酒去了。
山中岁月,本是清苦,可是若能一消所有凡俗之恼,那这大好的河山,清澈的山泉,世间还有哪个地方能美妙如斯,令人心旷神怡。
层层云雾袅袅升腾,碧绿的青山,常年葱绿,山下的人们过着自己的日子,仙门隐世,竟不知自己一直朝夕相伴的不老青山岂是凡人可待之地。
人们进了山中,却被结界隔绝于外,只知此山古怪,常年葱绿,但也只道这山水土极佳,无人察觉背后玄机。
白暮雨跟着翟静和傅予,三人毫无声息从村民头顶飞过,无人察觉这异常,那些所谓的修道中人,遥远犹如梦幻一般虚无,与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能有什么瓜葛,生生死死,为食奔波,才是他们的日子。
进入结界,白暮雨赫然震惊。
外面看去是一望无际的葱葱山色,可是一进入结界,天,这就是仙门吗!
荧荧闪烁的花朵开遍山间,耀眼地看不清其片片真貌,从未见过的动物在其间嬉戏,白暮雨瞪着一头长了翅膀的猪看了许久。
傅予发现他一脸惊讶却专注的神色,瞧见他盯着的东西,打趣道:“那可不是普通的猪,这猪是掌门的宠物,你可别想着烤来吃,这山门里每一个你瞧着稀奇的动物可都别动歪脑筋,修道之人不重口腹之欲,这些动物都是掌门养来当宠物的。”
“所以……”白暮雨指着那头长着翅膀,吃的死肥,见了人还嚣张地拿屁股对着他们,一点也没有作为盘中餐觉悟的猪道:“这世间真的有猪会长翅膀!”
噗嗤,翟静喷笑出声,连连摇头道:“不是猪长了翅膀,是我们掌门平日里太闲,就喜欢整一些新奇的玩意,这些动物都是掌门自己做着玩的,就是怎么有意思就怎么弄点法术来改变他们的模样。”
白暮雨忽然两眼放光盯着那只猪,也就是说,这还是一只能吃的猪。
察觉道两束森寒视线,那猪转过头,朝着白暮雨狠狠瞪了一眼,接着卷着尾巴拍了拍肥肥的屁股,猪蹄子狠狠撅了撅地,高昂起头,扇着翅膀,摇摇晃晃飞走了。
傅予哈哈哈拍了记白暮雨的头道:“你小子怎么叫你不要把它当成猪来看待,你还盯着不放了,告诉你,如果你真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