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吧她并没有觉得被冒犯。
路芙憋着劲儿不肯先开口说话,鱼和韵忍不出先控诉她的种种恶行,“你第一天就家暴我!我长得那么美!居然打我脸!”
路芙心中有愧,由着鱼和韵单方面训了她半个小时,最后总算想到一个借口转移话题,“师父,当道士也做些什么准备啊?”话没说完,肚子先不争气地发出“咕——咕——”的声音。
饿过头之后,路芙又饿了。
鱼和韵听到这通天的打鼓声,魅色十足的脸皱成一个囧字,看着路芙像看着一个从未见过的神奇物种。
路芙是真的饿了,而且饿了一整天,又控制不住肚子不叫,只能红着脸尽力按住平坦的小腹。当然,完全无济于事。
鱼和韵从沙发那边闪了过来,扑到路芙怀里聚j-i,ng会神地听着她肚子的叫唤。
“咕——咕——”
“咕——咕——”
鱼和韵神情呆滞得像便秘,不可置信地说:“你……你……什么时候怀宝宝了?”
路芙:“???”
鱼和韵抓住路芙的肩膀大力摇晃,大喊:“你居然有鬼胎!可到底是鬼胎还是灵胎?居然会叫???天啊我是捡到宝了吗?虽然我探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不过这么小居然就会叫吗?”
路芙:“……”
路芙讪讪地笑了笑,打断鱼和韵关于灵胎不切实际的幻想,“我……我只是,饿了……”
鱼和韵百八十年没有听过这个词,眉毛揪成一团,“恶了?什么恶了?能吃吗?”
路芙觉得鱼和韵实在是太不可思议,按了按自己空了的五脏庙,尽量往简单明了的方向说:“就是,想吃东西……”
早在几个小时之前,临近中午的时候,路芙左等右等等不到鱼和韵,不敢上楼又没个电话,就自己先点了外卖。没想到这地方前村不搭后庙的,方圆五里莫得餐馆,只能用跑腿服务。外卖员顺利接单之后,死活找不到路芙的具体位置,还打电话过来凶路芙虚报地址,等了一个多俩小时,最后只等来了商家的超时赔付。
等待的时间里,路芙蹑手蹑脚地翻了翻鱼和韵的厨房,只发现一个空空如也没c-h-a电的冰箱,厨柜里连厨具都没有。只能饿着肚子又点了几家外卖,还没等到呢,鱼和韵就先醒了。
路芙字正腔圆地说:“j-i一饥,呃二饿!”
这种生理反应鱼和韵几百年都没有,饿肚子是什么感觉?早忘光了。努力回忆“饥饿”之感,只记得纸钱是什么味道。
鱼和韵一拍手掌,“哦!我知道了!”目光一扫,扫过她的客厅,最后把目光盯向客厅除她俩之外的唯一活物——那一缸金钱龟。
“你吃龟吗?”鱼和韵把一只金钱龟抓出来,直接递到路芙跟前。
那窝死气沉沉缩在龟壳的里的王八,自从鱼和韵醒了之后就格外雀跃,都伸出头和四肢在玻璃缸里四处爬。
鱼和韵笑眯眯的,不停地将手里张牙舞爪的王八送到路芙跟前,“喏,你拿着自己吃。”
路芙往后一躲,咽了咽唾沫,还是摇了摇头。
鱼和韵早已忘记了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能生吃什么不能生吃,在几次规劝路芙吃东西无果之后,把手里的金钱龟丢回缸里,略表歉意,“可我这里并没有你能吃的东西……”
路芙咽了咽唾沫提醒她说:“我自己可以到外面去买。”
她刚才没直接外出就是因为担心鱼和韵醒来要是见不到她,估计会找,自己又没有鱼和韵的联系方式。
鱼和韵甩出脑子里的水,没听清路芙说了些什么,但总算想起今天的正事了,咻地一声从路芙怀里站起来,“我忘记大事了,我们今天得出去挣钱!”
“啊?”
鱼和韵一本正经,“我没记错的话今天约了一个客户,约几点来着?”
鱼和韵围着沙发转,两只手的食指跟中指都并起来抵在太阳x,ue的位置,“究竟约的是几点呢?几点呢?”
“啊!”在把路芙绕晕之前,鱼和韵说:“啊,好像是五点!”
路芙脑袋晕晕地看向自己的腕表,现在已经五点过后了。
于是鱼和韵说,“走吧,带你去见识见识鬼修的威能!”
“柯镇恶大师!你总算来了!快请快请!”
鱼和韵说自己是威名远扬的当代顶级风水道士,这真的不是胡诌。路芙带着鱼和韵在街边一个大排挡粥馆里喝了小半碗瑶柱鱼r_ou_粥后,当然是鱼和韵看着路芙喝,她们再慢条斯理到那个客户的家里时,已经七点过半了,可那个中年男人却完全没有要发脾气的迹象,对鱼和韵那叫一个毕恭毕敬。
见到她们之后,陈先生一直皱着的眉头松开,把鱼和韵她们迎了进去。
陈先生前几年在“翠正华庭”买了一套两厅三房——d栋5-204,原先还指望借助这几年飞涨的fang价,过上小康实现自主富裕。但是自从买下这里之后,接二连三就开始闹鬼。比如,楼道里传来尖锐的指甲刮刮声,不知为何家里突然出现一滩水,一开门就从门缝里渗出的一点疑似血迹的不明液体。
陈先生一开始不信邪,还把全家老小接过来住。但家里的小孩和老人都战战兢兢地跟他说见到了脏东西——有时候是一闪而过的白色影子,有时是镜子里一团模糊的人脸。
老人经不住吓,不由分说地回了老家,不跟着大城市里的孝顺儿子享清福了。孩子半夜三更梦中惊醒,也哭哭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