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龄意思很明显,却是要留在武当,他身后朱九真也面露喜色,又羞又娇地瞥了张无忌一眼,正好张无忌也拿眼偷窥她,二人四目相对,又急忙错开,心内甜蜜自知。
武烈也走出了院外。真武大殿内众人才松了一口气,这时达摩智地笑声还不绝于耳。一直嗡嗡嗡震荡在周围,殷宝宝鼓起粉腮。努着小嘴气道:“这和尚却是来显摆卖弄来了?爹爹,要不咱们齐齐一块喊,压倒这恶贼?”
殷梨亭哈哈笑道:“鲁莽!先不说我们这么多人喊有什么意思,惊动了你太师傅怎么办?强儿给我们赚了一个人面子啊!”
众人早就看到了高强,不过大部分人注意力放在他身边女子身上,但见这女子身材窈窕,面上笼一层淡淡白纱。看不清面目,却不知道是哪方人士,明是众人注意到了小节,见高强一只手攥着这女子小手,二人关系显然亲密。
高强正要带着杨雪怡和诸人见礼,便听地院外达摩智的哈哈笑声猛然被另外一个声音压了下去:“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和尚何必急着要走?”
这一番言语平心静气,声音要比速摩智的笑声低了许多,偏偏达摩智笑声无论如何响亮都不能压倒这细细的语音。这情形,恍若是窗外雷霆万道,春雷惊绽,但是屋内一人低声而谈,不温不火,雷声不能压过细细说话声音,极为古怪。
张三丰话音从头到尾不过二十几个字,达摩智的笑声便无法支撑下去,他为了压制这老道土地声音,竭力催动内力将音调拔高,最后,所发声音尖锐无比,如夜枭如刮锅,如哭如嚎,哪里有刚才的轻松写意,这一笑变成了一嚎,音调无法再高,达摩智再也“笑”不上去,便只能悻悻然收声闭嘴。
包括高强在内,众人都听出来这是张三丰在说话,一个个喜上眉头,殷宝宝更是又拍手又跳脚,笑着大声喊道:“太师傅爷爷,您要好好打这个恶贼,把他地僧袍扒下来!”她生怕自己声音传不出去,大声喊了几遍,她站在高峰上,声音传出老远。她年纪方幼,在武当山上如此轻松环境下生长,也不受太多拘束,而且武林之家的女子多半偏向豪爽一路,因此众人听了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外面传来张三丰哈哈笑声,老道士自己没有子嗣,视座下弟子为己出,这殷宝宝就被当成了宝贝孙女,现在听着孙女撒娇使小性,老道士心怀大开,苍老声音传了进来:“好,好,依你!”
殷宝宝活泼开朗,跑到高强旁边,拉着高强地衣袖,眼睛却瞅着杨雪怡,笑嘻嘻道:“戴面纱地姐姐,谢谢你刚才救了我啊,等会儿我找你说话。”
她说完话,撇下高强,一个人蹦蹦跳跳往院外跑去了,嘴里嚷嚷着要看“祖师爷爷如何痛揍那恶贼和尚”,众人也关心张三丰,毕竟一百一十岁的老人了,虽然功力精湛,也怕有个闪失,当下一拥而出,各自施展轻功赶了出去。
隔着老远,便听着达摩智怒吼连连,声音若雷霆一般在耳边震响,高强侧耳倾听,脸色不禁大变,凭他地功力,他只能听出来达摩智一人动手时,拳打脚踢带动的风声响动,张三丰拳脚声音竟然一点都听不到,恍若达摩智一人对空气急舞一般。
但听着那边噼里啪啦声中,速摩智拳脚声音已经异常响亮,比普通人狂呼怒吼都要为甚,拳脚声如狂风嚎叫,又如波浪怒吼,拳束脚去间,高强仿若听到了山崩海啸,雷绽地裂,显然达摩智是被逼到了绝境,不然以他地内外兼修、内功绝顶的水平,武功可刚可柔,阴阳并济,哪里需要一味走刚猛路线?
想必他已经被张三丰逼迫到了窘急地步,所以用上了龙象般若功,一拳出有千斤巨力,所以拳脚声音才匪夷所思,让人不可思量。
但是若要舆张三丰所表现相比,这些声音又不算什么,山崩海啸雷霆怒吼还有声有形,却不知道张三丰动手间为何无声无息?难道真地已经到了收发如意转,举动若轻灵的地步?
高强想到这里,只觉得拖着杨雪怡的手一紧,扭头看,杨雪怡冲他点点头,低声道:“太厉害了!”
杨雪怡向来天真,因此也不打妄语,高强印象中,她轻易不夸人,盖因为她见过其祖父母的武艺,世间能胜地过的人少之又少,这是高强第一次听她由心佩服一个人,心内得意,觉得面上有光,不禁冲他咧嘴一笑。
显然她也听出了其中奥妙,其他人武学修为和高强、杨雪怡相若,互相看一眼,一个个面露喜色,急急往山下赶去,张三丰年老后从未和别人动手,没有人知道他武学修为到了什么地步,只是知道他从年轻时纵横天下,未曾听说过某人曾经击败避他。
现在他年老,名望功夫日重,泰山北斗之称号,更是无人敢不自量力去撩虎须,便是他亲传弟子有时候也很好奇,张三丰无疑是天下最厉害地高手,但是厉害到了什么程度?
达摩智地功夫,众人是见了的,恐怕武当七侠最厉害的两人同出,或许能降地住他,张三丰与之动手,两大绝世高手对阵,如此情况,可是百年难得一见,众人无一不是高手,无一不是武痴,一个个施展出轻功,径直往山下奔去,距离十几丈逮,一块巨岩如屏风般挡住了众人视线,此间但闻达摩智拳出脚往声音渐渐增高,直至嗡嗡嗡嗡震耳轰鸣,比他刚才啸声还要宏亮,他这拳脚声音却又是一爱,也逐渐由宏亮转为尖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