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这边一路疾驰,高强但看着眼前呼呼响,也就是片刻功夫,三人上山时花了半日功夫,现在已经到了山脚下,那三头毛驴兀自拴在那里,无聊地啃着树皮。
高强心中暗自评定:这轻功不知道比自己高明出多少倍,羡慕……嫉妒……
三人骑了毛驴径直下山去,这回心愿得逞,张无忌也言谈甚欢,不过他始终未和张三丰提及圆真曾经给他打通经脉的事情,他现在非常迷茫,一方面觉得圆真派了陈友谅“骗取”了太极十三式不对,一方面却又觉得圆真大费真元为自己打通经脉,怎么看都是有道高僧。
再加上圆真再三提及“你不知道我是谁,我不知道你是谁”,这让张无忌很难相信,这个和尚是在骗自己,他心里面一厢情愿,更觉得是别人在使坏。
他心里乱糟糟,小孩子没有主见,也没有跟张三丰提起,毕竟圆真曾叮嘱他此事不需告诉旁人。
张三丰心愿已了,虽说最后结局不算完美,但是三大神僧并没有欺骗他,这就足矣,他知道每一派中都有顽固守旧之大人势力,少林能让张无忌学九阳功,便已经不错了。
而高强更是人满足,他心里寻思着,张无忌既然得授三派九阳功,那么当世没有一个人在将来能超出他在九阳功上面的造诣,只要张无忌不死,那么将来或许便可以借着张无忌控制明教,进而砸碎那个牢笼一般的古墓。一想到杨雪怡,他就热血沸腾。而且这次他还修得了太极十三式,虽然这是张三丰未完全推理出来的功夫,但是自己现在练习这十三式,为以后打下基础也是好地。
他心中欢喜,自己到了这世界上,终于学到了有名有姓的绝学了——古墓中的功夫,高强现在其实已经怀疑自己学的是九阴真经了,不过太过于荒诞离奇,不敢往上面想罢了。
三人路上说说笑笑。心情人畅,这一路回武当。当真是游山玩水闲散之极,路上有闲暇时间。张无忌将少林九阳功勤加修炼,若有不懂处则问张三丰——那日在山上发誓,他发誓不将九阳功传于第二人,不得用少林九阳功对付少林弟子,却没有说遇到疑难处不得请教张三丰,况且没有张三丰指导,这少林九阳功博大精深。靠他小小童子是修行不了的。
凡是这时候,高强便得远远避开,而张三丰听了张无忌背诵一遍,便知道这必然是真经,功夫没有半点虚假,当下把疑难处细细说舆无忌听。却再三叮嘱他不可以将之泄露于第三人。
张三丰从无忌处也曾听地峨嵋九阳功,现在三派功法都在他心中,拼合在一起。却摇头暗叹:当年师傅觉逮是逢书必读,圆寂当晚背诵的九阳真经更是杂乱无章前后颠倒语句不通,总共却也只有原书七八成,自己、无色禅师舆郭里各得三分之一,现在拼合一起,却也不过原本九阳真经一半左右。
他心下斟酌,觉得有这一半足可以救无忌性命,便再也不把那原本九阳真经放在心上。
这一日三人慢慢都已经走到了武当山脚下,三人离山越近,越是觉得喜气洋洋,高强扭头道:“太师傅,我现在快速上山,把这好消息告诉众人,好不好?”
张三丰想想,点头称道:“也好!让众人高兴高兴。”
那边张无忌对高强友善而笑,高强大喊一声“遵命!”
身子便化作一道轻烟飘然而去,瞬间便跑得无影无踪,张无忌羡慕道:“太师傅,为什么师兄便跑得如此迅速?我却不能。”
张三丰笑道:“你师兄练的是玄门正宗内功,轻功更是绝顶的功夫,他境遇却舆众不同,有奇遇,那奇人传得他好轻功,他却不能传与别人,你以后却不要缠他。”
张无忌吐吐舌头,他还真打算纠缠高强,把那快速轻功学到手上。
张三丰看着高强身子渐渐隐去,继续道:“你师兄以后继续勤学苦练,前途不可限量,你也不差,举世只有你一人独享三派绝技,以后如果肯下苦功,将来成就,不在你师兄之下。”
张无忌听地太师傅表扬,小脸红扑扑道:“是!太师傅!”
心里面信心十足喜气洋洋,当下倒是要决定以后赶超高强。
高强一路疾驰,还不知道张三丰刚才已经表扬自己,想张三丰何等眼光,便是看高强运气,已经知道他功夫基础打得极为坚实,更兼修行的不知道是什么玄门正宗功夫,所差只是功力不深,火候不到,将来假以时日,必成人器。
高强奔在山道上,但觉得风嗖嗖而遇,看到几个第三代的同门师兄弟也顾不得打招呼,他高兴却是很简单——张无忌没死,自己便可以借他之手,将明教这一股大势力收入囊中,如果可以赶得上反元快车,那么杨雪怡便不需要困守古墓,完全有理由跟着自己出来行走江湖。
他越想越舒畅,越想越痛快,情不自禁,猛然引声长啸。如今他内功有成,沿途中又总是在琢磨太极十三式,便听着声音轰然响亮,不绝于耳,连贯畅通,直刺云霄,这般声音在武当山诸峰回应,震地群山嗡嗡嗡直响。
高强随口一喊,却发现依着太极十三式地运气之势,气脉更见悠长,内力似乎又有增加,他又惊又喜,口中啸声不断,脚下却一点不停留,如风似电迅捷登山,跑到了极点,一时兴起,便四肢并用模仿走兽状。不走道路而是直接攀峰越岭,直奔武当山上真武大殿。
他这一声清啸,山下张三丰和张无忌都听得明白